躺靠在副駕駛上,我沒敢再朝後視鏡看一眼,我怕會因爲一時心軟而下了車。
直到車子駛出小路,看不到我家,我才鬆了口氣,堂叔扭頭朝我道:“好男兒志在四方,九兒,做什麼事情都別猶豫,想清楚就去做”
我做個了深呼吸,將體內的濁氣與鬱氣呼之而出。
車子兩個小時後抵達了六市,由六市北上的高速,臨近中午的時候在蜀山服務區休息了下順便吃了份盒飯,晚上八點鐘左右在徐市停車,找了家賓館住了一晚上,堂叔這次給我開的是單間,說我現在成年了,該有自己獨立的空間,對此我也是無語,也就是睡個覺而已。
剛剛關上房門,便瞧見小隱坐在牀邊,朝我微笑。
我有些無語的望着她道:“師姐,你怎麼比我們還快啊”
小隱擺出了一副我就不告訴你的表情:“你猜”
我聳了聳肩,沒所謂道:“我要洗澡睡覺了,這地兒不錯,你晚上可以出去溜達溜達的。”
沒想到我的話剛剛說出口,她居然已經躺在牀上了
擺明了要跟我作對啊
沒轍,這可是師姐,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我放下手裏的行李包在櫃子上,隨手從裏面抄起了一條內內就去了衛生間。
幾分鐘後,我拿着毛巾擦着頭髮走出了衛生間,外面冷颼颼的,小隱卻躺在牀上看電視,瞧着我出來了,下意識的朝我這邊瞟了一眼後,嘴角微微一揚道:“師弟啊,你這紅內內是你媽幫你買的吧你說紅色的也就算了吧上面印個福字幹啥福氣福運”
我嘴角抽了抽,最終還是忍下去了,我這師姐別的沒學會,老頭身上的腹黑倒是深得真傳了。
徑直走到牀邊,直接躺在牀上背對着他用屁股將她往後頂了頂道:“給我點空行不”
一覺睡醒時已是天亮,收拾好東西后我隔壁敲了敲堂叔的門,堂叔已經整裝待發的在屋裏抽菸,隨後我倆下樓退房順便找了個店吃了個早飯,開着車繼續北上。
下午五點鐘左右,終於抵達了京城。
這還是我第一次來京城,以前也就是在電視上看看,這天子腳下的大都市就是不一樣啊,得天獨厚啊
那樓,那車,那腿,嘖嘖,都不是我們那邊的小地方能比的。
車子開進京城境內後,漸漸的就開始堵了,按照堂叔所說,原本到他家只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硬是堵到兩三個小時,七點半左右車子開進了天泉小區,最終在47號單元樓前停下。
望着眼前二十多層的住宅樓,我簡直驚呆了,堂叔居然住這個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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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掉電話後,我試探性的朝他詢問道:“胭脂”
堂叔有些無奈道:“你居然還記得啊,她找我應該有點事兒,待會兒你在家裏,冰箱裏面有喫的,也有菜。”
走進堂叔的家裏,屋子裏一陣陰氣逼人,我開始還有些納悶,可當堂叔打開客廳的燈時,我才發現,他居然在家裏養蛇
堂叔似乎看出來了我的詫異,笑了笑解釋道:“朋友寄放在這邊的寵物,沒事兒,出不來的。”
事實上他應該清楚我並不怕蛇,這麼說的目的想來應該是要跟我解釋這蛇的出處,畢竟在家裏養這玩意兒,在我們農村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進屋後,他給我找了雙拖鞋,隨後便去冰箱裏拿了一塊牛肉走到養蛇的玻璃缸前,將牛肉丟了進去,那條起碼有胳膊粗細的菜花蛇一口將牛肉給咬進了嘴裏,慢慢的往下面吞,看的讓人頭皮發麻。
堂叔隨後走到一個房門前,打開了裏面的燈,側身朝我道:“晚上你就住這邊,明早我直接送你去京大。”
我將行李放進房間裏,屋子裏收拾的很乾淨,可堂叔回去也有一段時間了吧難不成這屋子每天都有人收拾
聽到外面的關門聲,我下意識的走出了屋,卻是瞧見小隱正站在裝蛇的玻璃箱前,嘖了嘖嘴道:“九兒,你叔不簡單啊,難怪他能夠看見我。”
我一頭霧水的望着她道:“你發現啥了”
小隱伸手指了指面前的那條菜花蛇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這可不是普通的玉錦蛇,而是泰國的黑眉錦蛇,以前好像聽師父說過,有些方士給這種蛇喂硃砂丸活雞血以及生牛肉可以將其開靈,可以借用這蛇的感知能力,師父當時說的時候我還不太信,可剛纔看到你叔進門就給它喂牛肉我覺得八九不離十了。”
我緩步朝她走了過去,盯着那菜花蛇仔細的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
小隱瞧着我不信,倒也沒在意,而是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在那裏看了起來。
我擼起袖子打開了冰箱,在裏面發現了大量的生牛肉,心裏面有些不舒服,隨後只拿了一包麪條出來,可當我走到廚房時,卻傻眼了
這廚房未免太高級點了吧我甚至連竈臺都不會用。
無奈之下我只好拿着面又出來了。
小隱疑惑的瞧着我進出的,開口問我道:“你該不會連竈臺都不會用吧”
我呵呵一笑,反問道:“你會”
原本只是條件反射的諷刺她,卻沒想到後面卻被打臉了,小隱輕描淡寫的打開了天然氣竈後,掐着腰歪着頭朝我笑着道:“你啊,真是個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