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二點半左右,我收到了齊琪琪發來的短信,她在短信裏告訴我,我要的資料她已經拿到了,問我什麼時候回家
我告訴她馬上就回,隨即給龍濤使了個眼色後,忽悠大金牙說我得回去給一個朋友看相併且告訴他他現在的面相相當好,不出意外的話在財運上最近會爆發一下。
大金牙聽了頗爲高興,轉而朝龍濤誇誇其談的說從他最近的面相就能夠看出來咱們這一單絕對能成
龍濤自然是知道我是在忽悠他的,如果真像我說的那麼簡單,那我現在根本就沒必要回去看什麼資料了。
一路小跑着出了琉璃廠的大門,拿到車子後一路緊趕慢趕的回到了尚品一居,剛準備上樓的時候遇到了提着垃圾桶下樓的老貓,我倆對視了一眼後,誰都沒理誰。
回到家裏,齊琪琪居然換上了她最喜歡的那套苗族服飾,瞧着我回來後,伸手指了指我房間道:“東西放你桌子上了,我出去一下,有什麼事兒知會貓伯就行了。”
知會他
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
嘴上自然不能這麼說,我跟老貓再怎麼不對付,他也畢竟是她的人,我這怎麼着也不能讓我這位債主大人爲難吧
齊琪琪挎着小挎包歡快的出門後,我這才收斂心神走進房間裏,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臨近窗戶前的寫字桌上擺放着一疊紙。
走過去拿起那疊紙,大致的翻了翻,發現裏面居然還有一些照片
而當我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將所有資料以及照片看完後我整個人那叫一個細思極恐啊
原來齊琪琪之前所說的話並沒有任何欺騙我的地方,原來這活死人居然可以跟普通人一樣的生活、喫飯、工作甚至談戀愛,而他們與正常人的區別卻並不像齊琪琪說的那樣僅僅只是長生不死,這些人性格上淡漠、冷血甚至有一些會出現極端的偏執、弒殺
回憶着資料之中一個個慘烈的事件,我心裏面開始泛起嘀咕了,跟這麼個恐怖且龐大的組織爲敵真的是值得的嗎
這個念頭浮現出來的同時,我的腦海中分別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保安王大柱,另外一個是老頭。
王大柱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小人物了,可其實他當初的那番話對我影響其實非常大的,他是誰的兒子,又是誰的丈夫,更是誰的父親,就那麼死了。
而他的死,對於一個茅山道士來說,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至於老頭,他讓我想到了道心,如果此時換作是他,他會怎麼做呢幾乎無可匹敵的飛僵他尚且不怯,區區活死人,僅
此而已
於是當天下午,我倆並沒有給戶家房產打電話,而是直接開車過去的,因爲附近沒地方停車,所以將車子停在幾十米外的一家洗浴中心裏,這才朝戶家房產走去。
可當我跟龍濤倆揣着大金牙拿出來的第一筆一千萬資金走進戶家房產時,一個身着黑西服的年輕胖子接待的我倆,那胖子不知道是否瞧着我倆的打扮不像什麼有錢人,連水都沒倒一杯,一副再看你們也買不起的表情。
這是典型的店大欺客啊
我跟龍濤倆對視了一眼,從他的眼神告訴我,他讓我暫時先別撂底。
那胖子揹着手敷衍了事的衝着我們指了指周圍牆上貼着的那些個最新的房產信息,隨後坐在了電腦面前,跟他另外一個女同事倆眉來眼去的在那裏說些什麼。
龍濤似乎決定跟他較上勁兒了,沒去看牆上貼的那些信息,而是坐在沙發上悠閒的點了根菸。
那胖子擡頭撇了我他一眼,似乎也懶得說什麼,他身邊那女同事似乎挺反感煙味的,當即從座位上站起來,朝龍濤善意的提醒了下道:“先生,我們這裏不讓抽菸的,您”
其實她這話說的沒毛病,而且牆上也貼了禁止吸菸的警示標誌了,龍濤訕訕的想笑了笑,就準備起身,沒想到那胖子竟然得理不饒人,一副想要在女同事門前抖抖威風的架勢,擡手伸着二指禪吹鬍子瞪眼的朝龍濤呵斥道:“誰讓你在這抽菸的誰允許你在這抽菸的別丫沒事兒找事啊瞧着你倆屌絲樣,咱京城的一間衛生間估計你倆都買不起吧真t自己當大爺了啊老子可不慣着你們,看完的趕緊給老子滾蛋”
我在心裏面搖了搖頭,這人的火氣怎麼這麼大穿的體面就是有錢人了
龍濤輕笑了聲,擡手將手裏的菸頭直接按在了沙發上,將那套價值不菲的真皮沙發刺刺拉拉的給燙了個窟窿
他的這個動作,頓時讓那胖子跟她女同事倆愣住了,估摸着是在想這傢伙腦子不會是進水了吧
龍濤卻拍了拍手,朝他頷首道:“爺在這一帶裝逼的時候,就你這種貨色估摸着還在家裏面啃老偷你爹媽的低保卡吧”
那胖子頓時被龍濤的舉動以及他的話給激怒了,一個箭步衝到了大門前,攤開雙手將大門攔了起來,朝依舊站在電腦桌前發愣的女同事喊了一聲道:“晴晴,趕緊報警”
吼完,他朝我倆冷哼了聲道:“兩個外地來的逼崽子,老子原本心情就不好,偏t往老子這不痛快的身上撞,今天老子就讓你們好好的上一堂課,那孫子,就你剛纔燙的那個窟窿,老子就能夠讓你傾家蕩產,你t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