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面有兩條未查看的短信,分別是昝喜川與鴻鵠髮來的,內容都很簡短。
完成任務03:55
管殺不管埋01:14
前者是鴻鵠髮來的,後者不用說,昝喜川。
兩人之間相差了兩個半小時,由此可見確實存在差距。
刪除短信,我漫不經心的從牀上爬起來,收拾好自己後,走到客廳裏取了一件適合自己尺碼的休閒西服穿在了身上。
裝不裝逼另當別論,關鍵這大廈裏的空調調的有點低。
正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穿上西服後,我對着鏡子裏看了看自己,小夥長得真帥。
將衛生間裏的淋浴噴頭以及洗臉池的水龍頭水開到最大,我這纔拿出手機分別給昝喜川以及鴻鵠打了電話,告訴他們可以回來了。
隨後獨自前往樓下喫早餐。
香港這邊的早餐五花八門,非常豐富,但凡想到的都有,我點了兩籠包子一碗豆漿,剛剛坐下來時,便瞧見一個眼熟的身影從門外走進來快步的走到我對面坐下。
蔣影襲
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我坦然的朝她微微一笑詢問道:“蔣小姐的蔣與蔣先生的蔣是否同一個字”
蔣影襲噗嗤一笑道:“程先生其實並不需要這麼拐彎抹角,蔣先生是我伯父。”
我點了點頭道:“那就沒問題了。”
說完,我拿起了筷子幫她夾了個小籠包道:“多補補。”
嗯
蔣影襲擡頭驚詫的望着我,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表情幽怨的夾起那個小籠包,鬱悶的道:“真的很小嗎”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任憑她年紀輕輕見慣了世面,被我當時那個動作也是臊的不輕。
當一個女孩,一個女人開始對你產生興趣的時候,也就是她即將沉淪的前兆。
早餐喫的好不錯,雖然對面的女孩還沒有達到秀色可餐的地步,但起碼不寂寞。
喫過早餐後,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昝喜川與鴻鵠倆都來了,只不過被蔣金生的人攔在了怡和大廈一樓大廳裏。
掛掉電話,我轉身望着蔣影襲輕笑了聲道:“蔣小姐能否陪我去一樓接一下朋友”
“沒問題。”蔣影襲乾脆的迴應了我。
走進空無一人的電梯裏,蔣影襲眼神好奇的望着我,開門見山的道:“程先生準備怎麼犒賞一下您這兩位功臣”
她這話明擺着是想告訴我,他們已經知道昨晚上的事情是我乾的
我疑惑的望着她,裝傻充愣的道:“功臣出去喝酒操妹也算是功”
蔣影襲朝我嫵媚一笑道:“您沒必要瞞着我,蔣家並不是您的敵人,咱們或許能夠成爲朋友。”
我伸手挑起了她那尖尖的下巴,眼神玩味的道:“我相信跟聰明人之間存在着永恆的利益,當然,我也相信這世上存在一見鍾情。”
蔣影襲瞪
大着眼睛望着我,估摸着她怎麼都想不到我居然會對她做出如此輕佻的舉動,下意識的朝後面退了一步。
望着她略帶懊悔的表情,我嘴角輕揚,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裏,懶散的伸了個懶腰,徑直朝打開的電梯門外走去。
遠遠的就瞧見了端坐在沙發上的鴻鵠,以及拿着茶几上放置的三個蘋果表演雜耍的昝喜川。
而他倆則被二十來個站姿筆挺的黑西服大漢給圍在了中間。
我面色平靜的朝他們走了過去,身後傳來了蔣影襲噠噠的腳步聲迴盪在寂靜的大廳裏。
“退下”蔣影襲朝那些人冷喝了一聲
蔣大小姐發話了,那些個紅棍自然不敢逗留,朝我們這邊行了個禮後,分別朝旁邊的幾個電梯走去,很快便從我們的視線中消失。
昝喜川擡手將手裏蘋果朝我丟了一個過來,我擡手接住後,轉身將蘋果塞進了蔣影襲的手裏,轉而朝來的來的電梯走去:“我想,現在應該有資格跟蔣先生談談人生理想了吧”
徑直來到頂樓,走出電梯的時候,元齊先生眼神睿智的站在電梯後面朝我溫和一笑道:“蔣先生已經恭候多時了。”
我帶着些許欣賞的眼神朝他點了下頭,跟着他身後徑直朝忠義堂走了進去。
再來忠義堂,沒了百人陣仗,沒了風聲鶴唳,沒了十面埋伏。
蔣金生獨自坐在齊膝的茶桌前,笑着朝我招了招手道:“逢九在香港待的習不習慣”
“我在華夏的任何地方待着都習慣,謝謝關心。”
我上前喚了一聲蔣先生,繼而走到他對面坐下,蔣金生則挪了下位置,將煮茶的任務交給了蔣影襲,轉而望向大大咧咧跟着坐下的昝喜川,鴻鵠則站在一旁,我拿眼神詢問他,他則朝我搖了搖頭。
我也沒勉強,鴻鵠是個嚴謹的殺手,更是個合格的保鏢,即便在睡覺的時候,也不會將後背留給房門。
我接過蔣影襲遞過來的茶,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輕抿了口,頓感脣齒留香,好茶。
昝喜川伸手撇來蔣影襲遞過去的茶,朝她憨厚一笑道:“妹子,能不能幫我換一隻大點的碗”
蔣影襲那巴掌大的小臉黑了黑,蔣金生輕笑着朝她道:“去給這位兄弟取只大碗來。”
望着蔣影襲鬱悶的去拿碗,我正色的朝蔣金生道:“蔣先生,您覺得九龍話事人這個位置我坐着合適嗎”
蔣金生爽朗一笑,擡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依蔣某來看,這九龍話事人的位置沒有比逢九你更適合的了。”
蔣金生這話倒是讓我尋着一點味兒了。
於是伸手拿起茶壺幫他續了杯茶,好奇的詢問道:“呂先生會怎麼看這事兒”
呂先生自然就是三合會的總會長呂天欽了。
蔣金生聞言眉頭微蹙,繼而不動聲色的擡起手從茶盞裏蘸了點水在茶桌上寫了一個字懸
懸
何爲懸上縣下心,古代公堂之上有明鏡高懸,是爲公正廉明,公正無私之意。
何又爲懸
他心裏也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