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你讓我交我就交啊?你以爲你是誰?三清祖師?還是陰間的閻王?”
我緊鎖着眉頭,這陣法好像是出自天師道的,而且據說已經失傳了幾百年了,居然還有人會用?
我緊握着手裏的匕首,四下張望了一番,並沒有瞧見說話的人,猶豫了下,上前將徐衛星架起來後,隨即沉聲道:“前輩既然能夠使用天師道的十六衍陣,想必應該也是道門中人吧,我與朋友來這裏僅僅是想尋回我們的朋友罷了,還請前輩高擡貴手!”
朋友?
那人冷笑了聲,道:“你指的是他們?”
他的話音落下後,天花板上噗通一聲落下了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咕嚕嚕的滾到了我的腳邊!
望着那顆血淋淋的人頭,我忍不住驚呼了聲:“昭玄!”
那人輕笑了聲道:“昭玄?那這麼說來,他們應該是野狐觀的嘍?”
在看到那顆人頭時,我隱忍了下情緒,朝他應了聲道:“前輩慧眼,他確實是野狐觀昭字輩的道士。”
那人聞言,頗爲得意的大笑了一聲道:“那這麼說來,我殺他倒也是殺對了,哼,當年我師弟被人重傷,曾前往野狐觀求藥,坤羽那個道貌岸然的老雜毛居然以靈藥概不外贈的藉口將他拒之門外以至於我師弟後來橫死於九華山腳下,這個仇,就算是殺進野狐觀大小雜毛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糟了!
我沒想到這人居然與野狐觀有仇!這讓我後悔自己定力不行,居然忍不住喚出了昭玄的名字。
我架着徐衛星,隨即朝他輕嘆了口氣道:“前輩與坤羽的恩怨不應該施加在這些小輩身上,小道再次懇請前輩高擡貴手,放過剩餘兩人。”
放過?
那人冷哼了聲頗爲得意的道:“怕是晚了!”
他的話音剛落,又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從門外丟了進來,滾在了徐衛星的腳步,望着那顆人頭,瞧着有點面熟,叫什麼名字我給忘記了,好像是坤虛道長的一位弟子。
雖然並不是昭乾,可這會兒我卻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憐徐衛星這傢伙還在昏迷,否則這會兒估摸着肺都得氣炸。
我藏在徐衛星背後的手,緊緊的攥了攥,隨即朝那人心平氣和的道:“如此,前輩已經將他們三個全部殺死了?”
那人哈哈大笑了一聲道:“不錯,你是否要瞧一瞧那第三顆人頭?”
既然已經到這一步了,那咱死活都得接受現實,於是我朝他應了聲道:“那就勞煩前輩了。”勞煩兩個字,我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小子,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剩下這個應該是你的好友吧,否則這會兒你怎麼會渾身發抖?之前在十六衍陣裏你可都沒慫過啊。”那聲音一語道破了我的內心,
這會兒我再也沒辦法強裝下去了,將徐衛星輕輕的放在地上,從袖子裏滑出了匕首,朝他沉聲道:“既然被前輩猜中了,那麼還請前輩讓小道見朋友最後一眼。”
我朝地上的徐衛星瞅了一眼,隨即冷淡的迴應道:“你能夠爲了師弟懷恨整個野狐觀,小道我同樣也可以因爲這些朋友舍了這條命!”
“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隨着他的聲音落下,隱約瞧見有兩道身影一閃而過,接着我便瞧見兩具血淋淋的無頭屍從門外徑直朝我撲來!
控屍術?
這人居然會控屍術?
難道他並非天師道的道士,而是湘西巫師?
驚詫之餘,我朝後面連退了兩三步,後退之際,當即劃破離陽指在掌心處畫了一道敕令·大將軍鎮守々屍!
在先一步朝我撲來的那具無頭屍胸口處狠狠的拍了過去,那具無頭屍中了鎮屍符後,瞬間倒地,另外一具無頭屍緊跟着撲過來,被我一個掃堂腿給掃倒在了地上!
就在我剛剛恢復身形之時,一道綠箭一閃而入,接着我感覺脖子上一麻,隱約有涼冰冰的東西纏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下意識的低頭瞄了一眼,卻是瞧見一條大約拇指粗細的竹葉青纏在了我的脖子上,張嘴就朝我臉上咬了上來,而就在這時候,一根白色的‘棍子突然間出現在了那蛇嘴前面擋住了它即將下去的毒牙,隨即被那根白色‘棍子’從我脖子上硬生生的挑開!
徐衛星?
我詫異的望着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起來接着將那小蛇從我脖子上挑開的徐衛星,他面無表情的一棍子將同樣從地上爬起來的那具無頭屍的屍體貫穿,隨即朝門外惡狠狠的呵斥道:“閣下究竟是什麼來路,既然都已經出手了,沒必要再這麼藏頭露尾的吧?”
我忍不住嘖了嘖嘴,這傢伙又來了,平日裏肯定是電視看多了,人家這會兒躲在暗處偷襲多爽啊,怎麼可能因爲你一兩句激將的話就拋開明暗優勢?
那人驚詫了聲道:“沒想到你醒的這麼快,你手裏面拿的是個什麼寶貝?居然能夠將我的一線青輕鬆挑開?”
徐衛星明顯對於他的不答反問很是生氣,怒氣衝衝的朝他吼道:“昭乾呢?老東西,你要是識相的趕緊把人給我交出來!”
“笑話!你讓我交我就交啊?你以爲你是誰?三清祖師?還是陰間的閻王?”
“找死!”徐衛星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徑直朝門外衝了出去!
回來!
當我瞧見徐衛星衝動的衝出了大門外時,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是陰謀!
果然,就在徐衛星衝出門外的下一刻,外面傳出了他的悶哼聲,我想都沒想的跟着衝了出去,卻是瞧見距離我大約十多米外的籬笆外站着個身材瘦高的人,臉上蒙着面,所以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