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笑倒是不打緊,卻沒想到惹怒了趙潛龍。
趙潛龍冷笑着朝我道:“坎坷,你這是什麼意思?認爲我龍虎山的陣法很可笑?”
諸葛尋則同樣抱着疑惑的眼神望着我。
我起身朝趙潛龍拱了拱手,隨即開口道:“龍虎山的陣法自然是相當厲害,而且所需擺陣的東西也不是太過於難尋,起碼這張紙單上百分之八十我都有把握能夠在一天之內找到。”
哦?
趙潛龍與諸葛尋倆同時驚訝的望着我,我則沒有理會他們的目光,而是將紙單小心翼翼的折了起來,隨即轉身朝諸葛尋道:“家主,給我八個小時的時間,我將這些東西都帶回來。”
諸葛尋欣喜的朝我點了點頭說:“那就有勞大先生了,大先生需要什麼,儘可以跟我的管家提。”
走出5號別墅大門,老管家已經候在門外了,我告訴他我得先去6號別墅喫早飯,然後自己開車出去,另外需要一張可以透支四十萬左右的信用卡。
如此,老管家給了我一把車鑰匙以及一張特殊的金卡,並且讓人將車子直接停在6號別墅外面。
等我喫完早飯後,便瞧見一輛嶄新的奔馳停在門外,也沒猶豫,打開車門便將車子開出了天都別墅區,一路向西走。
去哪兒?
西城區的古玩街。
趙潛龍所需要的陣,並不是尋不到,只是所需偏雜且奇少,而我之前待在龍濤的古董鋪子時,就曾經在古玩街上瞧見有店鋪裏寄賣這些。
一個多小時後,將車子停在了古玩街外面的停車場上,走進古玩街,望着依舊絡繹不絕的遊客,心裏面滿滿的都是回憶,龍濤這傢伙離開了這麼久,這會兒也不知道找到嚴沐雪了沒?過的怎麼樣?
唉!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路過,龍升齋時,我驚訝的瞧見鋪子的門居然是開着的,震驚之下,朝屋子邁了進去,卻是瞧見一個有些眼熟的背影坐在茶桌前。
我猛然打了個激靈!
忍不住喊了聲:“濤子!”
龍濤一臉疑惑的扭過頭朝我看了過來:“老闆,進來看看啊?”
嗯?
他居然沒認出來我?
望着龍濤的表情,我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伸手將下巴上的鬍子給扯了下來,隨即朝他走了過去!
龍濤瞪大着眼睛望着我,瞠目結舌道:“臥槽,九兒?”
我一聲沒吭的衝過去給他來了個熊抱,一掌狠狠的拍在了他的後背上:“你還知道回來啊!”
幾分鐘後,我倆面對面坐着茶桌前,龍濤一臉面色安靜的朝我搖了搖頭道:“真沒想到你居然還在京城,你膽子可真大。”
我輕嘆了口氣道:“看來我
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你啥時候回來的啊?我是真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再見到你,對了,你找到嚴沐雪了嗎?”
死、死了?
我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她居然死了?
楞了好一會兒,我纔開始寬慰他,希望他能夠走出這段陰影。
而關於嚴沐雪究竟是怎麼死的,我沒問,他也沒說,我沒問是不想再掀起他那段沉痛的回憶,而他沒說應該也不願意再去回憶。
畢竟,拋棄一切的去愛一個人真的不容易,而生離死別的痛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哪怕他明明知道人死不能復生。
好在龍濤比我想象中要堅強的多,他告訴我他想明白了,他跟嚴沐雪有緣無分,他釋然了。
隨後龍濤岔開話題,問我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我猶豫了下並沒有告訴他我僞裝成野郎中住在諸葛家,而是隨便的撒了個謊。
龍濤似乎是感覺我在遮遮掩掩,所以也就沒再問下去,我倆相互交換了一下聯繫方式後,我便離開了龍升齋,按照紙單尋找。
終於再四個小時後,花費了14萬多一點,將紙單上的所有東西都尋齊了。
再次路過龍升齋時,龍升齋的門已經關上了,我也沒再多逗留,走回停車場,開車返回了天都別墅區。
將東西當年交給了諸葛尋後,我也算是完成了任務,在5號別墅裏稍作喝了杯清茶後,便返回了11號別墅休息。
半個小時後,天都別墅裏便開始了動作,趙潛龍的兩位愛徒親自領着諸葛家的人開始在天都別墅區周圍佈陣,天師道的陣法與茅山道的陣法並不相同,天師道的陣法所需陣眼居然是用活人,需要三陽開泰的男子頭頂三炷香,這麼做的具體作用我並不清楚,都說隔行如隔山,可隔着門派其實很多東西也都相去甚遠了。
幾十號人一直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才收隊。
時間剛好下午六點,入了秋以後的天黑的早,望着隔壁的諸葛鳳顏出了院門,我也沒多逗留,轉身下了樓。
來到6號別墅時,卻是被安保告知,晚上家主安排的有宴席,所以便來到了7號別墅。
諸葛尋等人已經就坐了,趙潛龍高居首席,諸葛鳳顏則單獨坐在了旁邊的一張桌子,諸葛家的人似乎有意排擠她,所以她那張桌子只有她一個人。
我想了一下,便坐在了她那張桌子的對面,諸葛家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古怪,我卻朝距離我最近的諸葛隱微微一笑道:“坎某有每月忌酒一天的習慣,所以今天就不陪你們了。
諸葛隱聞言,耿爽一笑道:“那就可惜嘍,我大哥剛纔可是說了,今晚上可是爲了給趙天師準備的宴席,諸葛家今天不忌酒,暢飲啊!”
我朝他訕訕一笑,也沒再說什麼。
對面的諸葛鳳顏則擡頭朝我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斥着些許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