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天才相師 >第519章 誰要害我
    雖然我在心裏面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肯定是小隱弄錯了,可我卻知道這無非就是一種沒有親眼見到所抱着僥倖的心理。

    小隱走到我身邊,伸手摸了摸我的臉,而後轉身朝前面繼續走。

    我當時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裏的,家裏面似乎與之前並沒有什麼變動,就是電被人給切斷了,懸四金的屍體直挺挺的躺在我屋子的地上,身上的血已經被吸乾了,脖子上留下了一個犬齒類的咬痕,左右肩膀上,都有類似於強大力量鉗青了的勒痕。

    望着懸四金那悽慘的樣子,我心裏面已經涼了個通透,當時我出門的時候家裏面只有她跟我媽,現在我媽不見了,她又被人吸乾了血而死,這一切的矛頭好像都在指向小隱跟我說的那樣。

    我將雞爺放在了地上,上前將懸四金抱了起來,血吸乾後的她很輕,感覺只有四五十斤的樣子,用被子蓋好後,我隱忍着內心裏的悲痛,來到了我媽屋子裏,屋子裏自然是沒有人的,我拿起了電話給張建東撥了過去,或許是因爲太晚,電話響了很久,張建東才接起電話,我沒有任何耽擱,直接問他懸金組的兄弟聯繫過他沒有?他很驚訝的說沒啊,問我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我讓他現在就聯繫懸一金他們,張建東說好。隨後給我打來電話,說懸一金等人聯繫不上了。

    我感覺他們應該也出事了,當即放下電話,朝門外走去,雞爺見狀咕咕的在後面跟了出來,我隨手將它抱在了懷裏,轉身囑咐小隱留在家裏,我去去就回。

    等我抱着雞爺一路小跑到給他們臨時安排的那棟老屋子時,老屋子的大門,周圍並沒有什麼異常,我將雞爺放在地上後,上前推了一下大門,卻發現大門居然是從裏面插上的,我轉身湊到狹小的木質窗戶前,伸手朝裏面拍了拍,聽着裏面並沒有動靜,我走過去將大門給踹了。

    踹開大門,堂屋裏依舊擺放着他們昨天喫剩下的泡麪,幾乎沒動過,推開左邊的房門,屋子裏並沒有人,行李還擺放在牀上,而當我推開右邊的房門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地上躺着三具乾癟癟的屍體,我深吸了口氣,壓制住內心的憤怒,上前仔細的查看了一番,確認爲懸金組剩餘三人,體內的血都被吸乾了,只剩下皮包骨頭,基本狀況與懸四金相同。

    難道都是‘她’乾的嗎?

    ‘她’怎麼會知道這裏?

    要知道‘她’跟他們可是連面兒都沒有碰見過啊!

    我無力的上前將三具屍體放在了牀上,心思重重的回到了家,給張建東那邊打去了電話,告訴他,懸金組沒了。

    張建東那邊楞了好一會兒,也沒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而是問我需不需要再安排人手?

    我聽了心裏面苦澀無比,這會兒已經不需要人保護了,不過他們的屍體怎麼着都還得運回去的,於是便讓他安排些人過來料理後事。

    大浪淘沙,可這次淘沙對

    他們而言並不公平,也就是昨天下午纔剛剛見面,這些兄弟們估摸着喫過晚飯時還在暢談着將來吧?卻沒想到剛剛來到這裏,就把命給送了。

    隨着雞爺高亢的打鳴聲,小隱的身體漸漸模糊直到從我面前消失。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雞爺回來了,媽卻沒了,我這以後將何去何從呢?

    昨晚上的那條命完全算是撿回來的,靠着祖上的陰德,死了好些年的爺爺救了我。

    可下次呢?

    下次誰能救我?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想要在這艱難的世道活下去,首先得自己變強,而不是依仗着身旁人強。

    天亮後,我獨自坐在廊檐上,望着太陽緩緩從遠處的黃巢峯升起,雞爺一直蜷縮在我身邊的地上陪着我。

    就這麼,一坐就坐了一上午,臨近中午的時候,張建東來電話告訴我,他安排了十二個人已經在兩個小時前登機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午就可以到程家村。

    我告訴他,我在家等着,並且在電話裏簡單的跟他說明了一下懸金組的善後,讓他一定要做好,錢不錢的無所謂,但是不能讓兄弟們心寒。

    下午三點多鐘時,我抱着相依爲命的雞爺前往村頭接了懸組的善後人員,爲首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是九龍會的一位執事,叫陸英明,我大致的將情況跟他說了一遍,並且詢問他有什麼辦法能夠安全的將五具屍體運送會港?

    陸英明告訴我,我們社團在潮市碼頭有自己的漁船,可以將屍體運送到潮市碼頭再用漁船運送回去,而從這裏前往潮市碼頭的路上,則需要租用當地的水晶棺,否則屍體根本抵達不到那裏就會開始腐爛,畢竟天氣擺在這裏。

    我告訴他不用租了,讓他直接去殯儀事務那邊買就行了,多少錢我可以個人出,畢竟這些兄弟是因爲我私事才死的。

    隨後我猶豫了下,從抽屜裏找了個電話簿,翻出了我一位遠方表舅的電話,將號碼交給了陸英明,我這位表舅就是從事這方面的,直接找他,雖然可能會多出點錢,但事兒會辦的更明白點。

    交代妥當後,我並沒有再耽擱,事實上我的心已經不在這裏了,我覺得這會兒我留在這裏,還會有源源不斷的人過來想弄死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五點鐘左右,我開着車帶着雞爺來到了金縣,首先買了一部手機以及新號碼,按照記憶撥通了上官輕的電話,在電話裏,我告訴她我目前的處境,問她能不能幫我查一查最近一直安排人過來襲擊我的人是不是京城九姓?

    上官輕卻告訴我,九姓現在自己都自顧不暇了,怎麼可能有精力安排人過來殺我?至於究竟是誰她並不清楚,不過她倒是可以利用關係幫我查一查我媽的下落。

    我這才明白原來那個人已經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