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鎖着眉頭,難道說這個‘京城惡魔’與活死人之間也有勾結?
或者說,其實他本就是活死人中的一員?
這個念頭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應該不可能,活死人雖然同樣屬於恐怖的存在,但覺得不可能擁有這麼大的能量吧?
我下意識的朝一馬當先守在庭院門前的齊又靈看了過去,可惜卻並沒有從他的肢體上看到任何情緒。
難道說齊又靈根本看不到她?
而對付活死人我自己則有一套的,綠符生殺,黃符剝奪。
可惜,之前沒有提前做出準備,所以不能事先佈置陣法,否則這些玩意來多少殺多少,至於現在,我伸手摸了摸口袋中的符紙,心裏面一點底都沒有,按照京城惡魔的尿性,眼前這個活死人很有可能只是個試探的馬前卒,後面很有可能像昨晚上一樣出現大部隊,到那時候,僅僅依靠我們這些人,真的能夠守得住嗎?
我身旁的昝喜川自然看不到那玩意,而天生的警覺感讓他下意識的擡頭朝門外看了一眼,隨後便接着抽菸。
我當即掐滅了菸頭,面色凝重道:“對面來了一個拖着棺材的紅衣女人。”
“嗯?”
昝喜川詫異的擡頭朝我看了一眼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這才緩緩從臺階前站起身,朝我小聲道:“陰的?母的?”
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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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好氣的朝他翻了翻白眼,剛準備朝齊又靈走去時,卻是瞧見他猛然往後面退了一步,朝我們沉聲道:“退!”
而就在他的話音剛落,那紅衣女人猛然加快的速度,狠狠的將身後碩大的棺材朝我們這邊丟了過來!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守!”
隨着齊又靈的聲音落下,大門前方瞬間出現了二十來個身影,硬生生的將那丟來的棺材給擋住了!
然而,下一刻,那棺材居然從他們身體裏直接穿了過來,齊又靈棄掉手中的銀白長槍,雙手結了個拖雷印,對着前方凌空畫了個三角形,隨着那並無實質的棺材撞擊在他手指前方之時,那棺材瞬間消失,而齊又靈卻再次朝後面退了一步,腳下的一塊瓷磚轟然踩碎!
而失去棺材的那紅衣女人卻在下一刻化身厲gui飛身朝門外的那二十來個人撲了上來,從其中兩人身體中穿過,那兩人猶如電擊般倒下。
齊又靈面色凝重的站在原地再次結印,那紅衣厲gui卻在撲至他身前兩米遠左右消失無蹤。
這活死人居然這麼厲害?
我傻眼了,真的傻眼了,要知道這可不是我頭一回遇到這種不生不死的玩意了,沒想到齊又靈對付她居然這麼費力,而且瞧着這陣仗還搭進去兩個齊家的人。
我身邊的頂尖殺手昝喜川更是一臉懵逼,他可是什麼都沒瞧見啊。
於是我想都沒想,趁着現在還有空閒,當即劃破了離陽指在掌心畫了一道三開陰陽。
隨着密咒落下之餘,我擡手在他眼前劃了一下,隨即朝他道:“雖然開了陰陽眼,但我可不能保證你接下來的攻擊是否有效。”
沒辦法消滅?
我眉頭一挑,當即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綠色符紙,遞給他道:“要不,你用這個試試?”
“這是?”
齊又靈眼神疑惑的望着手裏的兩張符紙,頗爲不解的望着我。
我當即朝他解釋道:“這是我茅山道的符紙,黃符弒鬼,綠符殺人,之前我曾偶遇過活死人,利用這種符紙幹掉幾個。”
“什麼!”
我這話一出口即便如齊又靈那般冷漠的人都忍不住驚呼出聲來!
“你居然利用符咒殺過活死人?”齊又靈眼神不可思議的望着我。
我朝他點了點頭道:“這種符紙應該算是我自創的吧,我將黃符上的符文畫在了綠符上,確實對付活死人有效,而且不論它們利用活人還是死人的模式。”
昝喜川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伸手就往我口袋裏面掏,然而我身上也就四五張這種畫了丙司々弒鬼的綠符。
齊又靈回過神來,朝我詢問道:“這種符紙應該是需要密咒配合吧?是否除了茅山道不可用?”
我搖了搖頭表示並沒有研究過這些,不過催使符咒確實需要對所請神靈足夠了解,因此是需要道行的。
昝喜川自然是沒有道行的,至於齊又靈他們這些人,我並不清楚,他之前所用的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應該是屬於道家的,只是他使用的是人陣,所以這一點我並不能確認。
而就在我們沉默之間,終於迎來了第二波活死人。
而這次依舊是一個‘人’?
似乎並不是!
隨着那道人影從三號別墅與四號別墅之間的道路中走過來時,接着便瞧見他身後呼呼啦啦的衝出來十幾個身影,從其速度上來看,這一次居然是帶着身體來了!
所以,即便昝喜川沒被開陰陽眼也同樣能夠發現他們。
而這傢伙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他們是帶着身體過來的,忍不住驚呼出聲來:“九兒,你剛纔那一下子還真有用啊,哥還真瞧見他們了!”
這?
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齊又靈卻並沒有幫我解釋,而是再次往後退了一步,將所有人轉移至庭院門內,而後將手中的綠符遞給我道:“看你的了!”
說完,他居然也跟着撤到了我身後,我眼角抖了抖,原地踏了個左雷局,手捏小金光,從口袋裏面摸出了一張渾噩符,口中默唸了一聲:“毛體毛體,孟及諸侯。上稟花厥,下念九洲。頭戴金冠,身穿甲衣。牙如利劍,手似金鉤。逢邪必斬,遇虎擒收。強鬼斬首,活鬼不留。吾奉天師真人到。神兵火急如律令!”
隨着密咒落下,一股暖流將我整個人籠罩,我知道這應該是符咒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