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截止到目前爲止,民調局主要的線索有兩條,一條是放在閩南的宋家,一條是放在京城賈家,也就是賈長生兄弟倆。
宋家那邊估摸着不會有太大眉目,畢竟這會兒宋朝本人很有可能就藏身在京城,所以民調局幾乎將所有的重心都安排在了賈長生賈雲兄弟倆的身上,只是因爲不清楚死亡書究竟在誰的身上以及使用的方式是怎樣的,所以一直都沒敢對這兄弟倆動手。
這種投鼠忌器在我看來也是賈長生兄弟倆有恃無恐的原因,否則在執法者事件東窗事發以後,應該早就逃之夭夭纔對,如此只能說他們是有恃無恐的,甚至這裏面有可能存在着某種不知情的陷阱也是猶未可知。
而他們現在需要一個突破口,這個突破口是誰呢?
龍濤!
我與龍濤乃至賈家的關係,民調局其實都一清二楚的,而他們也清楚,在這種特殊的時間裏,即便是我,如果貿然接觸龍濤的話,也有可能被賈長生等人察覺,從而點燃導火線,而這並不是國央想要看到的。
所以,他們覺得迂迴切入比較穩妥一些,而這所謂的迂迴切入是什麼呢?
伊家。
準備的說是伊妹兒,龍濤一直都在追伊妹兒,這件事情我也知道,可我沒想到執法者事件東窗事發以後,賈家居然還沒有對此停止,並且有愈演愈烈的跡象,根據民調局對龍濤的最新跟蹤來看,龍濤甚至已經在京大開始蹲點了,只要伊妹兒去上課,他必然會手捧着鮮花出現在她的面前,伊妹兒對此不厭其煩。
所以,接下來民調局方面需要我從這一方面介入,從而伺機進入賈家探一探情況。
對於這種安排,其實我心裏面是存在排斥的,雖然我與龍濤之間的感情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單純了,可我卻並不想利用他,更何況這裏面還摻和着伊妹兒。
但想到我母親以及我表姐的死或許就是賈家直接造成的,我心裏面也就隨之陰沉下來了,我要給他們報仇,就這麼簡單,既然他賈家對我不仁,那也別怪我不義。
至於更高層次的那些,我還沒想那麼多,我從來都認爲自己只是個普通人,而不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
走出四合院的時候,我並沒有選擇立即離開,而是杵在門外抽了根菸,隨後便瞧見堂叔走了出來,瞧見我還沒走,他愣了一下,繼而嘆了口氣,朝我道:“你應該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吧,走吧,去車裏。”
於是我倆來到了距離四合院幾百米的一輛黑色桑塔納前,坐進了車裏,他一邊繫上安全帶一邊朝我詢問道:“說吧。”
我也沒猶豫,開門見山的朝他詢問道:“叔,你能告訴我,你還有多少壽數嗎?”
bsp;堂叔詫異的側目朝我看了一眼後,反問我道:“你問這個做什麼?怎麼?怕叔死了?叔自個兒都不怕,你怕個啥?”
我輕輕搖了搖頭道:“叔,前天我在港市的時候見過一位狐仙,那位狐仙告訴我,說我最近身上將會有孝,而我現在父母親人都不在了,所以······”
“所以你以爲是我嗎?九兒,我確切的告訴你,我的陽壽應該還有三年,當然,如果宋家能夠解開對我們家的詛咒,那麼應該還有二十七年左右,而且我與你並非直系親屬,即便有孝,也不可能是我。”堂叔一本正經的告訴我。
那?
我心裏面咯噔了一下,如果不是堂叔?
難道是老頭?!
想到這裏,我當即拉開了堂叔的車門下了車。
一路小跑着來到了四合院前,叩開了門。
殷漢此時還在客廳裏,而他現在也是我唯一能夠得到老頭確定下落的人了。
當我面色凝重的來到會客廳裏時,大伯程決等人詫異的望着我,而我徑直朝殷漢走去,直言詢問道:“殷處,我師父在哪兒?”
這?
殷漢一臉疑惑的望着我,卻表現的吞吞吐吐。
在對視着我的表情後,他遲疑了下朝我詢問道:“你找他老人家是?”
因爲在場的都不算外人,所以我也沒有任何隱瞞,便將此前在港市遇見的那位狐仙告訴我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程決等人頗爲意外,而殷漢則是有些爲難的朝我道:“九兒,左爺他並不想見你。”
說完,他將頭撇向一邊,明顯不敢與我再對視了。
我緊鎖着眉頭,朝他詢問道:“爲什麼?”
殷漢重重的嘆了口氣,朝我擺手道:“九兒,你就別爲難我了,既然左爺選擇這麼做,必定是有苦衷的,你又何必呢?”
殷漢的吞吞吐吐似乎是在告訴我,我師父可能出事了。
於是在我再三追問下,他無奈之下才將老頭的下落告訴我。
茅山!
老頭居然在茅山,而且已經在那裏待了一年多了。
聽到這裏,我已經按耐不下,想要去找他了,而這次殷漢並沒有阻攔我,由此可見他應該是知道了一些什麼。
離開四合院後,我直接去了京城火車站,決定乘坐高鐵前往南方找他。
車子是在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抵達金陵的,出站時已經沒有前往茅山的班車了,而在攔了幾輛出租車都表示不願意跑長途後,無奈之下我只好打消了連夜前往茅山的念頭,在火車站附近找了家賓館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