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倆聽了以後都極爲震驚,黃安慧就不用說了,就連黑曜也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或許它們從未想過人類之間居然能夠發生如此可怕的事情吧。
我們仨沉默了片刻後,我便讓黃安慧去一趟附近的小鎮上幫我買黃符,等買來黃符後,我臨場畫了一道天地無極追蹤符,隨後以坤羽的衣物爲引,以黑曜爲眼,開始施法。
然而,這一次施法卻失敗了,吞下了符紙的黑曜卻是什麼都沒感應到,更別說看到什麼了。
而天地無極追蹤符並不能追蹤無體之物,所以對於鬼魂是無用的,那麼現在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坤羽已經死了,要麼他並不存在於我們當下的這個空間,這靈符就好比是手機,天地無極追蹤符就好比是定位,如果目標並不在我們同一個空間,那麼自然也就得不到任何信息反饋了。
如此,只能寄希望於國央方面能對特斯拉家族施壓了,可這種機率現在在我看來微乎其微,因爲特斯拉家族的特殊性,國央可能並不會因爲一個野狐觀而去得罪他們。
坐在牀邊,我沉思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直到一旁的黑曜唯唯諾諾的朝我小聲詢問能不能去喫飯,我才從思緒中走出來,嘆息了聲,帶着它倆下樓去喫飯。
而就在我們喫飯的空檔,距離九華山大約七百多公里以外的京城,一座名爲天河的大廈前,一輛低調奢華的輝騰停在了門前,隨後從車子上下來了一位身材纖瘦相貌平平的年輕女子,年輕女子下車後,並沒有做任何停頓徑直走進了天河大廈裏,而天河大廈之中一位金髮碧眼的西裝青年笑盈盈的迎了出來,兩人輕聲說了些什麼後,並肩走進了天河大廈裏,順着電梯急速往上,很快年輕女子便與這座大廈的主人會面了。
“安琪小姐,咱們又見面了。”年輕女子嘴角微微一揚,伸手撕開了臉上的僞裝,露出了她原有的絕世容顏,如果此時我在場的話,一定會驚掉下巴,因爲此時站在安琪面前的年輕女子居然是?
“諸葛小姐,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很好奇,你們深井真的認爲他就是當年的那個他嗎?”安琪面色平靜的望着眼前的年輕女子,眼神中的睿智無論如何也與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搭不上任何關係。
“事實上此前我對於他注入我體內的jing液中的dna與當年的那個他做過比對,雖然相似程度僅僅只有百分之十七,這個數據,相信安琪小姐應該不會有任何疑問了吧?”沒錯,安琪對面的年輕女子正是當年被我qiang暴了的諸葛鳳顏,只是所有人可能都想不到她居然並沒有出國吧。
“百分之十七嗎?”坐在懸浮椅子上的安琪
安琪似是自語,又像是朝諸葛鳳顏解釋,而後者卻並沒有迴應她,甚至連一絲表情都沒有流露,這與我當初所認識的諸葛鳳顏大相徑庭。
安琪瞧見諸葛鳳顏並沒有開口,於是想了一下朝詢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研究他的終極目的究竟是什麼?”
諸葛鳳顏輕笑了聲,朝她道:“其實這個問題並不難回答,安琪小姐所想的,其實也是我們一直所想的,你覺得呢?”
安琪微微一笑道:“希望諸葛小姐所說的都是實話吧,世界雖大,可惜能夠跟得上我們腳步的人並不多,而我們所面對的對手太強大了,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有人能夠打開它,否則我們將永遠的被困在這裏。”
諸葛鳳顏美眸投向了右側牆上虛擬出來的畫面,那是一個無盡的黑暗,而在黑暗之外卻包裹着一層令人溫馨的光明。
而距離天河大廈往南七百多公里外,我丟掉了指尖的菸頭,擡頭望着朝我緩緩走過來的昝喜川,拍了拍屁股起身朝他詢問道:“怎麼樣?”
昝喜川苦澀的朝我搖了搖頭道:“bu長說了,在沒有確實的證據下,不能跟特斯拉家族提這樣的要求,這話其實也不是bu長說的,而是執杖者說的。”
執杖者?
我心裏一陣冷笑,這特斯拉家族還真是恐怖至極啊,居然連我h夏的執杖者對它都如此忌憚,這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這事兒看來是懸了,現在除了這一點外,似乎就沒有任何線索了,如此,就只能等待對方的下一步了,只是不清楚他們究竟要怎麼做,抓走野狐觀那麼多道士又是爲什麼。
“行了,九兒,我知道你現在心裏面很着急,野狐觀對於你來說就是你第二個家,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所以着急也沒用,只能寄希望於國央了,咱們這些小人物啊,再怎麼折騰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昝喜川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中的無奈,我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呢。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朝他點了點頭,轉而朝他反問道:“你覺得深井有沒有這種嫌疑?”
在我提到深井的那一刻,昝喜川的臉色已經變了,不得不說,這個組織在guo安內部,其實也很少有人知道,而昝喜川也只是最初爲從執杖者交談之中不小心聽到的,而我在這個時候提到它,他能不驚訝嗎?
深井。
那可是一個傳承了至少兩千多年以上的神祕組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