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騙小孩還可以,路過能夠路過到這大山之上?
不過這話也算是表了態了,所以殷漢也沒再說什麼,開始分配後續打掃戰場任務。
這一場浩浩蕩蕩的武當山行動,就此以活死人組織與土御門家族幾近覆滅的結果而結束。
至於,武當山上的那些道士的傷亡,目前還在統計中。
凌晨三點鐘左右,銀街上唯一一家還開門營業的燒烤店裏,我們一行四人坐在了桌子前,鴻鵠一直低頭沒有吭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徐衛星這傢伙或許是因爲此前的興奮尚未結束,所以一直比比叨叨個不停。
身旁的昝喜川伸手戳了戳我,湊到我耳邊朝我小聲詢問道:“九兒,你明天上山該怎麼跟武當派的掌教說啊?瞧這情況怕是沒那麼容易說的通啊?”
我伸手端起面前的酒杯,將裏面滿滿一紮啤酒一飲而盡,轉而朝鴻鵠瞅了一眼,嘆息了聲道:“事在人爲吧。”
徐衛星並不清楚我們在說啥,不過這小子耳朵倒是挺尖的,於是好奇的朝我們詢問道:“你們還準備上山啊?找武當派的掌教?”
這傻逼啊!
我沒吭聲,昝喜川看了看鴻鵠也沒說,畢竟那是他師父,而且人剛死不久,這會兒要是再議論怕對鴻鵠有所傷害。
低頭不語的鴻鵠則緩緩擡起頭,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樣,眼神堅毅的朝我們道:“天亮以後還是我自己上山吧,我師父當年被逐源於救我,有始有終,所以,還我自己上山吧。”
昝喜川似乎感覺有些過意不去了,趕忙朝他道:“咱們兄弟幾個可都是同生死共患難的啊,既然要上山肯定得一起上山,如果他武當掌教有什麼條件咱們答應他就是了,九兒有錢,衛星有人脈,咱還真不怵他!”
徐衛星也連連表態道:“是啊,咱們天亮一起陪你上山去,實在不行,我就讓我大伯出面。”
徐衛星他大伯來頭可是不小,即便是身爲道協zhu席的趙齊淵也得給他幾分面子的。
我接過老闆遞過來的扎啤喝了一口,這才朝鴻鵠道:“既然大家都在這了,怎麼也不可能讓你一個上山的,就這麼定了吧,天亮後一起去。”
鴻鵠眼神感激的望着我們,似乎是想說什麼感激的話卻又說不出口,昝喜川見狀上前啪的一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咧嘴笑着道:“別廢話了,咱們兄弟之間啥都別說,先喝他個五紮,誰不喝誰tm孫子!”
這酒一直喝到五點多鐘,纔算結束,我這才領着他們回到了我此前住宿的那家小旅館裏,並沒有打擾黑曜跟黃安慧倆,而是單獨開了個房間擠在裏面稍作休息。
一個小時後,我們一行四人離開了小旅館,天剛亮,街上除了起早做生意的,行人都很少。
望着霧氣嫋嫋的武當山,衆人心裏面感慨萬分。
······
閩南福市,宋家門庭。
宋朝端坐在茶几前,焚香品茗,年過六旬的宋家九字高手之首宋知臨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宋朝卻連頭也沒擡便朝他詢問道:“國央那邊贏了?”
宋知臨連連點頭道:“贏了,活死人那邊只有餘剛活了下來,而且兵解了。土御門家族的安培識魂也順利逃脫,國央那邊這次損失也是相當慘重。”
宋朝端起了茶盞淺淺的抿了一口,閉目養神道:“小試牛刀而已,那麼點人對於國央來說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倒是土御門家怕是得很久才能夠恢復元氣吧?”
宋知臨趕忙迴應道:“確實如此,土御門家這次雖然本家只出動了幾十個陰陽師,可多半都是執扇級別的,短時間內想要恢復往日,怕是沒可能了。”
“你是不是很好奇這兩幫子爲什麼明明知道不敵還是要硬來?”宋朝眯着眼睛望着眼前跟隨了宋家三代的老者。
宋知臨聞言,點頭應道:“確實很好奇,只是一直不解其意,屬下相信這兩幫子人絕對不會是因爲一時衝動。”
宋朝端起茶盞一飲而盡,轉而起身來回踱了兩步後,聲音平靜的道:“活死人組織起源於歐洲,雖然觸手伸的有些長,可國央從未真正將其當做對手過,土御門家族同樣如此,這次清剿武當,國央原本是不會插手的,問題其實出現在這兩個組織的背後,那纔是國央真正忌憚的存在。”
背後?
宋知臨面色一炳,絲毫不顯老的臉閃過了一絲疑惑:“宗主的意思是,深井?”
宋朝卻搖了搖頭道:“h夏何其之大?天下又何其之大?知臨,你的眼界有些狹隘了。”
宋知臨面色頓露尷尬,搖了搖頭道:“還望家主明示。”
宋知臨可謂是看着宋朝長大的,對於這位世代輔佐自家的老人,是絕對信任的,所以對他也不會有所隱瞞:“深井之高,高於來歷成迷,高於組織結構成迷,高於數量成迷,高於整體實力成迷,至於坊間所說的毀滅世界,哼,在我看來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所以,深井從來都不是國央的真正敵人,否則也不會等到現在還不出手。而我更偏向於國央與深井其實早在建國之初就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所以,國央其實真正忌憚的其實是古遺組織。”
古遺?
宋知臨面露驚訝的望向宋知臨道:“古遺不是早就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分裂了嗎?而且他們所操控的京城九姓此前也土崩瓦解了,怎麼可能對國央形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