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在原地並沒有繼續往前,而是獨自點了支菸,靠在一個廣告牌前抽了起來。
一根菸的功夫,便瞧見葉瑤在卡哇伊女孩的勸說下,坐上了羅源的車。
望着漸漸遠去的車子,我這才離開了步行街,隨便找了家可以休息的網咖開了個包夜卡。
在網咖的小間裏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返回了小旅館,用房卡刷開門後,發現張建東精神抖擻的趴在地上做俯臥撐,我忍不住打趣兒道:“怎麼?昨晚上做了一晚上還不夠啊?”
張建東咧嘴嘿嘿一笑,直接撐着跳了起來:“老大你就別損我了,錢雖然被我花了,可我昨晚上卻什麼都沒幹,就是覺得一個人挺寂寞的,所以就找了個小妹聊聊天而已。”
得,這種得了便宜還賣騷的傢伙,我懶得搭理他,轉身來到了牀頭櫃子前,拿起了上面放着的包子啃了起來。
一整個上午我們都是在房間裏面待着的,直到喫午飯纔出小旅館,剛剛走出小旅館時,卻是發現門外居然守着兩個看起來形色可疑的人,在瞧見我們時,居然朝我們走了過來。
張建東也發現了,朝我看了過來,我朝他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那倆人走到我們面前後,雙目冷肅的盯着我,沉聲詢問道:“你叫程逢九?”
我嘴角微微一揚道:“你也可以叫我爸爸。”
那男人臉當時就黑了,不過卻並沒有朝我動手,而是聲音冷冷的道:“有人要見你。”
我佯裝詫異的張了張嘴巴,疑惑道:“難道是我的朋友?那爲什麼不親自過來呢?”
“你算什麼東西?”另外一個青年忍不住嗤笑。
張建東一連朝我看了三次,因爲我沒有給他眼神,所以他並沒有動手,臉上的表情卻告訴我,他很着急很煩躁。
“行了,開門見山的說吧,誰讓你們來的?”我也失去了耐心,真怕把張建東給憋壞了。
“跟我們去了你就知道了。”之前那個男人開口道,而嗤笑我的那位居然直接從後腰拔出了手槍頂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即望向張建東道:“不願意報上姓名的,就全部當成垃圾處理吧!”
我的話在張建東看來那就是聖旨!
在我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便瞧見他快速的出手將那柄頂着我肚子的槍給卸了下來,當着兩人的面兒瞬間將槍大卸八塊,而後反手就把那青年的脖子給反叩住了,按在了地上。
這種運用反關節的手段根本掙扎不得,越掙扎越痛苦。
另一個男人見狀,快速的從後腰拔出了匕首,朝張建東刺了過去,張建東一腳將面前的人給踢了出去,反手奪刃,重重一拍,那匕首居然詭異的穿過他的手直接射入了男人的脖子,張建東的力道非常大,匕首連刃帶柄的穿過了他的脖子從後面鑽了出來,被張建東眼疾手快的抓在了手裏,這一幕說起來很長,其實都是發生在一瞬間的,兩人頓時一死一傷。
雖然他們沒有說,可我卻知道這兩個傢伙一定是羅源派來的,目的是要給葉瑤找回場面?可惜這個羅源實在是健忘,安排兩個低手過來,根本就是送人頭。
待張建東出來後,我朝前後看了看,掏出了手機給齊又靈那邊發去了一條加密短信,將我們這邊的情況告訴了他,讓他想辦法幫我們善後,雖然是兩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可畢竟是羅源的人,而且能夠找到我們,就足以說明我們可能已經暴露了,況且這時候羅衛國可是在這裏的,我跟張建東倆一旦暴露,那麼很有可能會對任務造成影響。
想到這裏,我開始有些後果昨晚上跟葉瑤見面了。
“老大,你在石市也有仇人啊?”剛剛殺了人的張建東顯得有些亢奮。
“不說這個,你現在就去跟齊又靈那邊當面一下,這事兒如果不解決了,會很麻煩的。”我看了看齊又靈給我回復的訊息,當即朝張建東道。
張建東微微一愣,隨即朝我點了點頭,先我一步走出了巷子。
而在他離開後十幾秒鐘,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巷口,望着眼前的人,我皺了皺眉。
那是一個身着灰色制服的光頭,看起來大約五十許,頭頂上有九戒疤看起來非常扎眼。
和尚?
“至善禪師?”我雙目盯着他打量了片刻,而他也已經來到了距離我大約五米左右的位置。
“程掌教威名遠揚,老衲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對方果然是至善,他朝我單手行了個佛家禮。
我則以茅山道禮儀迴應,隨即朝他好奇的道:“禪師該不會是湊巧來這裏吧?”
“阿彌陀佛,程掌教說笑了,僅僅是家主希望能夠與掌教見一面。”至善面色和悅的朝我微微一笑。
我皺了皺眉,羅衛國?
難不成剛纔過來的那兩個人是羅衛國的保鏢?這可有些不妙啊!
我遲疑了下,朝眼前的至善和尚道:“不知道禪師所說的家主是哪位?”
這種打馬虎眼的方式至多也就是拖延一點時間,其實並沒有任何作用,但是我得搞清楚對方的來意,畢竟鴻門宴不是什麼人都敢去赴的。
“程掌教其實心知肚明,又何必這些說辭呢?家主其實知道程掌教一定不願意前往,所以纔會安排老衲親自過來相請的。”
我輕笑了聲,頗爲不解道:“我與你家家主似乎並沒有什麼交情,爲什麼要見我呢?”
“家主說了,這世上的是是非非並非你所見所聞,黑白也未必涇渭分明。”至善和尚的耐心還是很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