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妥當後,黑曜興沖沖的提着大包小包的從門外趕回來,朝我跟諸葛鳳顏倆笑了笑道:“今天可是買了一千多塊的菜啊?你們兩位誰掌廚啊?”
得,這會兒我心情倒也非常不錯,而且我始終認爲女人不適合待在廚房裏,畢竟油煙對女人的皮膚不好,所以便義不容辭的接過了這個大任,隨後讓黑曜去樓上陪黃安慧,這傢伙還是頭一回聽到我說的話到他心坎裏的,當時就準備給我來一個熊抱,可惜我對他這條龍並不感興趣,於是朝他連連擺手道:“別,我可是直男。”
在廚房裏面硬是忙活了三個多小時,終於在七點鐘左右,將所有的菜擺滿了餐桌,隨即從冰箱裏面取出了冰鎮的啤酒以及紅酒,這才招呼他們下來喫飯。
瞧見我特意準備的這一大桌子菜,即便之前生氣的兩女這會兒也消了氣,畢竟,我這是用行動在向他們道歉啊?
所以說,男人就是累。
那天晚上大家喝的非常盡興,初次爲人的小隱喝的有些多,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無奈之下,我只好先行將她抱回了我的房間裏,諸葛鳳顏的酒量讓我非常詫異,居然一直堅持到了最後與我一起收拾殘局。
“九兒,我來收拾吧,你上去看看你師姐,喝醉了可是非常難受的。”諸葛鳳顏伸手接過了我手中的碗,卻被我給阻止了:“我不希望我的女人爲我承擔太多,無論是心理上還是身體上。”
諸葛鳳顏怔怔的望着我,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眼眶微紅道:“我真的算是你的女人嗎?”
我放下了手裏的碗,在身上擦了擦,摸了摸她的臉道:“這是命中註定的,從當初那一次誤會開始。”
收拾好殘局後,我這才上了樓,小隱依舊躺在牀上,隱隱的說着我聽不清楚的夢話,我拿起了衣櫥裏的睡衣,走進了衛生間,簡單的衝了個涼,這才走出房間,將她擺正了一下睡姿後,蓋上了一牀空調被,隨即走到陽臺上望着滿是星羅的夜空,點了根菸。
一根菸抽到一半,屋子裏傳來了小隱咳嗽的聲音,我這才掐滅了菸頭,回到了屋裏,卻是瞧見她正端着牀頭的水杯,大口的喝着水,我這纔去衛生間擰了一把溼毛巾給她擦了擦臉,正準備離開牀邊的時候,她卻忽然間抓住了我的手,醉眼迷離的望着我道:“就這麼不想跟我待在一起嗎?”
無奈,我只好將毛巾放在了牀頭,伸手抱着她,輕聲道:“感覺你這次回來有些變了。”
“九兒,你覺得我現在長的醜嗎?”
“師姐不醜。”
“那你爲什麼不願意跟我待在一起?”
“沒有,師姐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心裏面清醒着呢。”
“我再給你倒一杯水吧。”
“我不要喝水,我只要你陪我。”
第二天一早,等我起牀時,發現小隱已經不見了,我一個激靈從牀上爬了起來,打開門時,聽見她與諸葛鳳顏在下面說話的聲音,這才呼了口氣,換了一身乾淨的運動服下了樓,剛走下樓梯,便聽見諸葛鳳顏朝我道:“剛纔昝喜川過來找過你,聽說你還在睡覺,所以就去對面的麪館喫早飯去了,他讓我告訴你,等你醒了,去對面找他。”
這傢伙這麼一大早來找我幹啥?
疑惑之餘,我來到了對面那家名爲媽媽桑麪館,剛進門就瞧見正在吸溜吸溜大口喫着麪條的昝喜川,他那虎背熊腰的背影,我是再熟悉不過了。
於是我上前拍了他一下肩膀,疑惑道:“現在越來越懂事了嘛,知道我在睡覺,居然也沒去打擾我。”
昝喜川趕忙放下了手裏的筷子,抹了一把油乎乎的嘴,朝吧檯那邊喊道:“再來一碗豬大腸面。”
隨即將我按到了他對面的座位上,咧嘴朝我笑了笑道:“九兒,我有一個壞消息以及一個好消息,你要聽哪一個?”
嗯?
我眼神疑惑的朝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道:“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咱們倆的關係還來這一套?先說說好消息吧!”
昝喜川嘴角抽了抽,輕咳了聲湊到我面前道:“昨晚上我收到鴻鵠給我打來的電話了!”
鴻鵠?
那傢伙不是在武當山嗎?怎麼?
“他回來了?”我沒掩飾自己的激動。
昝喜川攤了攤手道:“這就牽涉到我要告訴你的壞消息了。”
“你妹!”我憤憤不平。
“我要是有妹一定介紹給你的。”昝喜川臉皮可防穿甲彈。
“屁快放!”我失去了耐心。
昝喜川輕嘆了口氣道:“這傢伙在電話裏的意思好像對他來說人生已經沒有什麼追求了,想要出家啊!”
出家?
我頓時一陣惡寒,要知道蔣薇因可是在港市等了他這麼多年啊?他居然想出家?
我皺了皺眉,沉思了片刻後,朝他道:“要不,等我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我們一起去武當山跟他見一面吧。”
我總覺得他並不屬於那裏,當初他說想要留在武當山,我跟昝喜川沒有反對他,主要還是認爲他想要盡孝其實是對的,可要說出家,做爲兄弟我們,肯定是不同意的。
“行啊!你現在可是道協的名譽會長啊,又是正兒八經的道聖,你要是去武當山說一聲,他紛紛鍾就會被趕下來的。”說到這裏,這傢伙自己都在那裏笑起來了,頗有些狐假虎威的德行。
“我倒沒這麼想,我覺得我應該有辦法能夠說服他下山的,所以啊,你也準備準備,把手頭上重要的事情先忙完,我這邊忙完以後,我會告訴你的。”恰時,麪條來了,瞧見上面掛着一根又粗又大的豬大腸,我頓時沒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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