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古代賣內衣 >第141章 求助
    時間一日一日過去,眼瞅着內秀閣離搬離之日只剩了短短十天,可尋鋪子之事半點進展皆無。

    李家衆人都跟着操心,紛紛發愁的瘦了一圈。

    到了第五日,趙車伕聽聞有一處鋪子要賣,駕車帶着芸娘過去瞧。

    那鋪子在正街處,掌櫃急着賣了好搬離江寧,也只要價五百兩,位置、大小卻同芸娘想的相差極多。只有個門臉,適合開個成衣鋪子或胭脂鋪子而已。

    芸娘原本還在糾結中,趙車伕卻是個有見識的,便勸着她道:“這點子銀子對東家來說不多。如今先買下,日後自己個兒用不上,無論賃出去或賣出去,都能賺個好價,左右拿在手上四五年而已。”

    芸娘聽過,再細細將鋪子各處瞧過,便當即付了銀票,由中人寫下房契,雙方各簽字畫押,算是成了買賣。

    於做買賣一途上,芸娘實則不是個多麼有天賦的人。

    她上一輩子便沉溺於過自己的小日子而不可自拔。

    彼時她白日夢做的最多的便是天降財富,然後坐喫山空。

    在如何讓財富錢滾錢、利滾利上,她實則沒有太多的心得。

    這一世裏,如若她投在一處小富之家,她多半也不會折騰,每日藏在深閨裏,偶爾跑出去看個熱鬧,坐喫等死,繼續延續她上一世的夢想。

    然命運將她扔在了李家這一戶大貧之家。

    因着初到李家時她很是過了一段喫不飽飯的日子,這一世裏她對錢財便看的很緊,根子上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

    然而命運將她改變成一個持續向前不停步的人,卻沒有給她一個極會做買賣的頭腦。

    譬如她因着缺少一處鋪子,而在眼前如何延續青樓買賣之事上停滯不前。

    買了個小鋪子,於她搬遷內秀閣之事上並無助益,她又得似無頭蒼蠅一般往他處問去。

    而恰逢此時,青樓的買賣有了明顯回升。

    富戶官宦們玩樂的興致終於從洪災的打擊中復甦。

    莫說首屈一指的班香樓,便是私窠子裏的姐兒也開始有了進益。

    這般向好的狀況又逼的芸娘心火旺盛,長了一嘴燎泡。

    她回想起當初第一次爲內秀閣找鋪子時,彼時柳香君還是姐兒,她在日常接客中認識的人多,方幫她尋了這處鋪子。

    此時柳香君雖已上了岸遠離了昔日人脈,然芸娘手上還有舞娘趙蕊兒啊

    她想起這茬時,正從一處相看的鋪子裏出來。此時牛毛細雨依然在飄落,時已近黃昏,遠處班香樓的燈火將一條街都照的璀璨輝煌。

    趙車伕坐在車轅上,瞧着芸娘從鋪子裏出來,看她的神色並無驚喜,心知這鋪子也不合她意,便持着傘從車轅上下來,撐開在她頭頂。

    她瞧着被借來的綠豆支棱着僅剩下的一隻耳朵在雨中肅立,偶爾自己個兒捲起耳朵彈開雨水,十分的自得其樂,心情便也莫名的有些好轉。

    她吩咐着車伕:“你先回去,順路同我阿孃說便說我去了柳香君處,讓她不用爲我留飯。我會早早回去。”

    趙車伕聽了,擔心她夜裏回去路黑,便斟酌着道:“不如小的回去先向夫人打個招呼,再去接你”

    城裏騾車依然不多,到了夜裏,極不容易尋到。

    芸娘聽罷便也點了頭,指了指班香樓:“我便去那處樓裏,過一個時辰你去尋我。”

    她從袖袋裏掏出一錢碎銀令他尋個地方喫飯,便撐着傘往班香樓而去。

    角門處依然守着龜公,她這張臉這些日子終於能抵一些銀子,龜公瞧見她,知道她與“江寧義妓”是一窩裏的,便也不再多瞧她,任由她上了樓。

    樓里人影瞳瞳,妓子同恩客的嬉鬧聲聲聲入耳,夾雜着歌舞的曲聲。

    酒香味同胭脂味混合在一起,再加上地龍和火牆帶來的溫度,使得人人面紅心跳,倒是應了青樓勾魂引魄的名聲。

    她順着樓梯上了一層,瞧見正廳裏舞衣翩翩,趙蕊兒正帶着衆舞姬在正廳裏搖曳生姿,一旁是簫笛胡琴的伴奏,奏的是一首仿似講着愛而不得的的曲子。

    琴師功力深厚,僅靠幾根琴絃便將一個愛情講述的纏綿悱惻,分外動人。

    芸娘趴在欄杆上瞧了一會,莫名的有些心酸,而眼前的舞姬們卻頂着一張標準的笑臉,將旋子轉的仿似要飛起來。

    胸膛前同腰間大片的裸露,在這冬日的夜霧裏,少了豔情,多了幾分楚楚動人的滋味。

    一曲舞罷,四周一片喝彩聲,有恩客當衆喊着舞姬的花名,其中趙蕊兒的呼聲所佔最多。

    在那樣的喝彩聲中,趙蕊兒只得再三行禮,方纔得以從舞臺上飄搖而下。

    她徑直向芸娘走來,當先捏了捏她的小胖臉,笑道:“我這一支舞,旁人看得喜笑顏開,只有你看的落了淚,莫不是來砸我的場子”

    芸娘用衣袖拭了淚,並不回她的話,只跟着她回了房,這才問道:“你覺着盧方義此次春闈能考中嗎”

    趙蕊兒面上隱隱慘然,幽幽一笑:“自然是能的。”

    等他考中,能否似他說的那般回來贖她、迎娶她連日來壓在她心頭的擔憂越加明顯,便連芸娘這個小丫頭都想到了這一點,她自己又怎會想不到。

    她換下舞衣,重新穿上家常衣裳,方問她:“你今兒來,便是專程來往我心上扎刀子的”

    芸娘嘆了口氣,將內秀閣的命運一一道來,最後方問她:“你認識的人多,知道哪些人家有我方纔說的鋪子嗎”

    趙蕊兒聽過,一時半會哪裏想的出來,只說下去幫她打聽。

    芸娘心知今日來問勢必是這樣一個答案,卻也無端端有些心情失落,臨走前,又諄諄叮囑她:“切記,一定要在十日內給我回復,最好近五日裏就有消息。”方悶悶的出了房。

    此時正廳裏又跳起了另外一支舞,與方纔那支纏綿悱惻的曲子不同,是歡快熱鬧的曲風。

    離同車夫約的一個時辰還有好一會,芸娘呆坐在樓梯上磨蹭時間,眼光在身段妖嬈的舞姬身上停留片刻,猜測着哪位穿了從她這處買的舞蹈胸衣,哪位只是胡亂用棉布將就一下;待看夠了姑娘,便又移動眼神去瞧漢子。

    那些雙眼發光的恩客們一臉淫邪,目光灼灼着盯着舞姬們裸露的皮膚,毫不掩飾內心的。

    因着這種,在場的漢子們無不顯露着醜態。

    有人是大腹便便面紅耳赤,有人是枯瘦如柴眼如桃花,有人是冷着一張臉,攤在椅子上,偶爾嘴角一勾,顯得十分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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