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能再懷孕,說明她和慕容毅之間過得真得不錯,鳳無憂很開心。
蕭驚瀾不置可否,別人的妻子懷孕,和他有什麼關係?
但看着鳳無憂這麼開心,他就也微笑着,陪着她開心。
紀卿和盧音都是不常陪在鳳無憂身邊的,他們平時都有別的事情。
這次跟着鳳無憂出來,見到蕭驚瀾的笑臉整個人都傻了。
皇上是這麼愛笑的嗎?
是會笑的這麼溫柔的嗎?
這要是被燕雲的女子看到,不得瘋啊?
鳳無憂也發現蕭驚瀾笑的很好看,平時不怎麼注意,今天聽長孫初說了他少時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就在意起來了。
蕭驚瀾那時候對着貴女們,是不是也笑成這樣?
不然,怎麼那麼多貴女對她念念不忘的?
想當初她在安陵,掐斷了多少桃花?
被多少貴女記恨使絆子啊!這麼想着,立時就不爽了,一扭頭回了船艙,都沒叫蕭驚瀾。
蕭驚瀾看着鳳無憂的背景,盡是迷惑。
他哪裏惹到這隻小鳳凰了?
怎麼突然就生氣?
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他家的小鳳凰,生會兒氣他都捨不得。
等到進了船艙,鳳無憂已經好了,她其實轉身走了兩三步就反應過來,她那氣真是生得莫名其妙。
她來得晚,沒能參與蕭驚瀾的少時,和蕭驚瀾有什麼關係?
再說,要是她真的遇上的是那時肆意張揚的蕭驚瀾,也未必會喜歡上他。
歲月把蕭驚瀾打磨好了,送到她的手裏,她該感激纔是。
“別理我,我剛纔神經病。”
鳳無憂自己靠上去,抱住男人手感很好的腰。
“我家娘子偶爾鬧鬧小別扭也是可愛的,不過,可不可以告訴爲夫,你是在鬧什麼彆扭?”
只要鳳無憂沒生他氣,蕭驚瀾心頭就放下一塊大石,脾氣自然也好得很。
鳳無憂想了想,還是扭扭捏捏地把先前長孫雲初跟她說的事情說了。
“你這張臉,不知道長的好看嗎?
就知道桃花!”
說完了,又有點小脾氣,伸着手去捏蕭驚瀾的臉。
“我只是行事張揚,誰說我對那些貴女笑了?”
蕭驚瀾握住鳳無憂手不叫她肆虐。
“不笑?”
鳳無憂詫異了。
“自然。”
蕭驚瀾有一下沒一下地玩着她的手指:“我從以前就不怎麼愛笑,只有看到你,總是不自覺就笑了。”
呯咚!鳳無憂心重重跳了一下。
這男人,說起情話來,能撩死人。
“別撩我!”
沐隨心小聲抗議:“你用這種臉說這種話,屬於開掛!犯規!”
蕭驚瀾和鳳無憂相處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她話裏帶一些陌生的詞,而且也基本能明白那些詞的意思。
他低笑出聲,笑聲從胸膛裏震動出來,更是說不出的誘惑。
“我僚的,我願意負責。”
他不知何時圈住了鳳無憂:“小鳳凰,旅途要一個玩兒,大海茫茫,可是無聊的緊吶。”
和蕭驚瀾太熟,他一說話,她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蕭驚瀾,你給我適可而止!”
“這船是特別改造的,間壁厚的很,旁人聽不見的。”
蕭驚瀾一邊說着,一邊打橫抱起了鳳無憂。
堂堂燕後陛下,身手也是極好的,若是認真打,就是蕭驚瀾,幾十回合裏也別想拿下她。
可是,一被燕皇抱進懷裏,身體先就軟了。
鳳無憂咬着脣,終究低聲道:“你……別太久……我可不想一進來就到明天早上。”
這話,已經很縱容了,蕭驚瀾笑得更愉快,低聲在鳳無憂耳邊吐氣:“謹遵燕後孃娘懿旨。”
再然後,鳳無憂就沒有機會說話了。
不過,總算蕭驚瀾說話算話,晚飯時分,鳳無憂如約出了房間。
只是,腰有點酸,腿也有點軟。
有燕皇大人扶着,走路還是有點奇怪。
滿船的人見怪不怪,個個目不斜視,只當作沒看到。
鳳無憂也從最早的不好意思變成習慣了。
都已經老夫老妻了,次次臉紅,哪有那麼多毛細血管可供充血。
第一日的晚餐很是豐盛,雲九指揮着雲衛打了好些魚上來,直接弄了個全魚宴。
鳳無憂本來就喜歡喫魚,立時胃口大開,蕭驚瀾見她喫得開心,又叫人弄了個烤架,親自上手給她烤了幾條。
海魚火烤,分外得香,鳳無憂喫得肚子都有點鼓了。
喫完飯在甲板上消食,明月初升的時候,雲九指着一處海面說道:“皇上,娘娘,這裏就是原先亂流海漩渦的起始處。”
鳳無憂順着雲九手指所指方向看去,只見海面平靜,波濤凜凜,哪有先前來看時候處處漩渦,動輒吞噬人命的可怕景象。
亂流海,真的平息了。
雖然早已知道,可到底要親自看了,才能真正有所感觸。
鳳無憂看着平靜的海面,好一陣子沒有說話。
“在想什麼?”
蕭驚瀾拿着一件披風,給鳳無憂披上。
此時是夏季,並不冷,但海上夜裏風涼,還是要注意一些。
他總願他的小鳳凰無病無災,能長長久久地陪着他。
鳳無憂笑了笑:“在想楚軒,我那個便宜爹。”
蕭驚瀾既知她是穿越而來,鳳無憂便也把楚軒的來歷和蕭驚瀾講了,蕭驚瀾聽後並不十分意外。
楚軒懂得的東西那麼多,許多都遠超前這個時代,穿越而來,再正常不過。
“在想岳父大人當初到來時的艱險?”
蕭驚瀾隨口和鳳無憂搭着話。
“嗯。”
鳳無憂應了一聲,又道:“也在想他在蠻荒的生活。”
“岳父大人不是有筆記,記得十分詳盡?”
鳳無憂搖搖頭:“那些都是正事兒,我在想八卦。”
“八卦?”
蕭驚瀾聽得懂這個詞,但直覺地知道鳳無憂口中所說的八卦,一定不是他以爲的意思。
“就是野史,雜談,比如街頭巷尾說的,誰家姑娘和誰家的小子好了,誰家小子偷看誰家的姑娘了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