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會在藥效消失之後,血管大面積破損,以至於差點失血過多送了性命。
聽了鳳無憂的解釋,千心這才明白。
不過,她還是鼓了鼓嘴,說道:“都怪燕伯沒說清楚!”
他要是早說這藥只能鳳無憂自己用,鳳無憂還會把藥給紅袖嗎?
在千心這裏,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反正鳳無憂是絕不會有錯的。
鳳無憂笑了笑,千心向來刁鑽,她也懶得管了。
就算她真的要去找燕伯的麻煩,鳳無憂也不準備干涉。
以燕伯的道行,想要讓他喫虧,恐怕沒那麼容易。
方纔爲了給紅袖灌藥,連着鳳無憂的手上也染到一些褐血藤汁。
這藥灌到紅袖口中的時候,能讓紅袖疼到大哭大叫,可是直接接觸的時候,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不過,這紅紅的顏色還是挺彆扭的,所以鳳無憂就叫了映蝶一起,到溪邊把手上的褐血藤汁洗乾淨。
映蝶這纔想起來,她方纔擰藥汁的時候手上也沾了不少。
現在一整雙手都是紅紅的,像殺了人似的。
兩人一起蹲在河邊洗手,又順便把頭臉和脖子都擦了擦。
方纔那一通折騰可是沒少出汗,擦一下清爽多了。
鳳無憂看着映蝶想起一事。
“映蝶姑娘,你似乎特別不喜歡我給紅袖喫的那種藥丸。”
聞言,映蝶輕輕一顫。
她沉默了片刻,才輕聲說道:“這藥,我娘也喫過。就在……生我的時候。”
“對不起。”鳳無憂說道。
她無意勾起映蝶的傷心事。
“沒事,已經過去了。”映蝶笑了一下,說道:“我覺得,這其實未嘗不是種緣分。”
“哦?”鳳無憂看着她,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映蝶道:“我是在我爹去看我孃的時候,偷聽他對我孃的說話,這才知道我孃的死因的。我難過了好久,後來,就魔怔了一樣去查這類藥物的資料,並且開始尋找醫治的辦法。我心裏老是有一個念頭,覺得只要我找到了醫治這類藥物的辦法,就可以救我娘。”
映蝶自嘲地笑了一下,接着說道:“我試了很多法子,終於找出了大多數這類藥物的應對方法,可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我娘已經死了,不論我研究出多少種法子,她都不可能活過來。從那之後,我才漸漸放下了這門醫術,跟着我爹去學別的,可惜……太晚了,錯過了最佳學習時間,別的醫術就總也學不好。”
原來如此,鳳無憂先前就奇怪,映蝶不笨,相反十分聰明,怎麼會醫術只是平平。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映蝶又說道:“我還以爲我永遠都不會有機會使用這門醫術呢。可是你看,現在不就用上了嗎?這說明,我這醫術,沒有白學。”
她一邊說,一邊開心得笑了起來。
月光下,她的笑容淳樸好看,格外入眼。
鳳無憂也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