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古郎微微擡了下頭。
世人都說大王如何荒誕殘忍,可阿木古郎卻知不是。
可是他這次關注的點實在太奇怪了。
他在跟大王彙報他們的意圖被燕雲人看破的事情,可大王卻在關勞軍的人是男是女。
“是。”
阿木古郎點點頭。
他很聰明,知道拓跋烈從不會問無的放矢的話。
他既然這麼問,一定是想到了什麼。
“她長什麼樣子?”
拓跋烈問道。
阿木古郎心頭的重視又添了一分,回憶着當時鳳無憂的樣子,跟拓跋烈描述了一遍。
拓跋烈邊聽邊皺眉。
若是長那個樣子,那就不該是那個女人。
可是,那個女人向來狡猾,而且還會易容。
說不定,她是易容的呢?
可問題是,鳳無憂有可能出現在北涼嗎?
以蕭驚瀾那個小氣鬼的性子,恨不得把鳳無憂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拴在腰袋上,離他遠一點他都受不了,又怎麼可能讓鳳無憂到北涼來?
鳳無憂被聞英出賣,又被長孫雲尉帶走一事,說到底是件十分隱祕的事情。
事後,上官幽蘭一方礙於和慕容毅的合作,自然不會往外亂說,而燕雲方面也對這件事情保持了絕對的沉默,只說鳳無憂先一步離開了邊關,隻字未曾透漏她被人帶走的事情。
因此,拓跋烈是根本不知道鳳無憂現在不在蕭驚瀾身邊這事的。
可是,聽阿木古郎說的那種作派,又非鳳無憂莫屬!這天下還有哪個女人能有這麼大的膽子,面對着近萬北涼大軍面不改色,還能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謊!拓跋烈眯了眯眼睛,忽然笑了起來。
拓跋烈道。
阿木古郎立時擡頭。
“回雁關的守軍什麼也不知道,給你勞軍的那個女人,是鳳無憂!”
拓跋烈肯定地說着。
他沒有任何證據,可是,他有直覺。
他野獸一般的直覺告訴他,那個女人,就是鳳無憂!“怎麼可能!”
阿木古郎壓低了聲音,還是忍不住說道:“我見過她的畫像,我把她的樣子牢牢刻在腦子裏,那個女人……”他正想說那個女人絕不是畫像上的樣子,卻忽然頓住。
不比較的話,自然不像,可此時把方纔見到的鳳無憂和他腦子裏的畫像兩相比較,他卻忽然發現,似乎,是有些熟悉的地方。
他一下反應過來,頓時懊悔得要死。
他怎麼會這麼天真,竟然被一個女人幾句話就給忽悠了。
“大王,我現在立刻帶兵趕去回雁關!”
他想要將功補過。
可是拓跋烈卻擺了擺手:“既然是那個女人,那就算回雁關的人先前不知道,現在也知道了。”
阿木古郎立時咬緊了牙。
他知道拓跋烈說的沒錯,鳳無憂在攔住他的同時,一定會派人到回雁關通風報信。
“大王,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他不甘地說着,可卻看到,拓跋烈露出興味十足的笑容。
“一個小小的回雁關算什麼?
本大王,要捉住鳳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