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小聲說道。
千心聳肩:“這麼說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拓跋勒盡地主之宜,給蕭驚瀾和鳳無憂引路,走在略微前面的一點,只聽到蕭驚瀾和鳳無憂小聲說話,但也聽不真切,更不可能去問他們在說什麼。
但他也感覺到,在他那句癡情人說出來之後,蕭驚瀾的隨從中明顯出現了緊張的氣氛,可是後來,卻不知道爲什麼就散去了。
他猜不出原因,而他的宴會場地卻到了。
“燕皇,燕後,今日就在這裏,爲二位接風!”
說着,伸手向前一指。
鳳無憂擡眸看去,只見,這是王帳之前的一大片空地,圍繞着這片空地,擺滿了低矮的桌子,地上鋪着用來坐的厚厚的毛氈,而在空地的正中央,則是幾處大大的篝火。
在空地一側略微陰暗的地方,還有較小的火堆燃燒着,上面架着鐵架,燒肉的滋味已經開始溢出,甚至聽得到嗞嗞冒油的聲響。
見到拓跋勒,原本正圍坐在几案後面的人紛紛起身,同時向拓跋勒見禮,又向蕭驚瀾和鳳無憂見禮。
鳳無憂眸子好奇地看着,這拓跋勒爲了迎接蕭驚瀾,還是挺下功夫的嘛!鳳無憂和蕭驚瀾在拓跋勒的接引下,在王帳正前方的案子後面坐下,拓跋勒一聲令下,烤肉和美酒就流水一般端上來,正中的空地上也開始有人載歌載舞。
拓跋烈是打定了主意沒打算在今天說事情,就只是招待蕭驚瀾和鳳無憂。
他雖然是失敗者,可是追隨他的這些草原子民卻並不因此就喪失草原人的本性,歌舞熱烈又豪放,充滿異域風情。
鳳無憂看得眼睛發亮,她其實十分喜歡這樣的熱鬧,充滿了煙火氣,讓整個人都沉下來。
言下之意,若非是他治理有功,又怎麼會有這樣其樂融融的場面?
鳳無憂對此笑而不答,只說歌舞十分精彩。
他們是外客,能看到的都是主人展示給他們的,至於拓跋勒治下到底如何,可不是這種場景能展示出來的。
拓跋烈送來的酒肉並沒什麼問題,鳳無憂看得出來,但她和蕭驚瀾都沒怎麼喫。
蕭驚瀾是純粹的潔癖,鳳無憂則是覺得謹慎爲好。
看過片刻歌舞,篝火燃得更盛,便有一些煙氣溢出。
鳳無憂覺得有些悶,便和蕭驚瀾說了一聲,去別處透透氣。
蕭驚瀾微微點頭,並沒有一定要和她一起去。
拓跋勒還在這裏,他離席也不太妥當。
不過,他卻是向千心和千月看了一眼。
千心千月會意,當即跟上。
鳳無憂走得離那片空地遠了一些,在這四周隨意走走。
這裏是拓跋勒的王帳所在地,但並非是固定的城池,但凡有什麼變動,拓跋勒隨時可以拔帳走人。
但這片地方他明顯已經呆了有些日子,營帳的數量和佈置,都儼然已成體系。
鳳無憂在這裏隨意走着,並沒有人攔她,顯然是事先得到過吩咐。
可,就當她往某個角落處的數個帳篷走去時,卻忽然出現一個荷甲帶刀的北涼士兵。
“燕後孃娘,前方不宜擅入,還請娘娘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