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佞難爲 >第三十章 流年不利
    此時的宋宓並不知道遠在京城的小皇帝又開始造作,因爲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一腳踢開捆着那幾個土匪的房間,宋宓冷冷目光的掃過,最終走到了那個所謂的大哥,也就是虯鬚大漢面前。

    看着虯鬚大漢死死的瞪視着自己,宋宓無所謂的笑了笑:“別這樣看着我,我怕我一時手癢,會忍不住揍你。”

    聽見宋宓得到話,虯鬚大漢的臉色憋的通紅,紅中又帶了些許黑色。

    唏噓了一聲,宋宓走過去拽出塞住這虯鬚大漢嘴巴的破布,笑吟吟道:“你想說什麼你先說,注意言辭,不然”

    “臭小子,還不快放了老子,不然老子讓你”嘴巴能夠說話之後,虯鬚大漢看着宋宓,頓時破口大罵。

    “真臭。”捂了捂鼻子,宋宓後退一步,正琢磨着往哪裏踹一腳效果比較好,卻聽門外傳來一聲略顯陰冷的笑聲:

    “宋公子真是良善,還是讓我來吧。”

    錯愕的擡眸,卻見說這話的人,竟然是一直怯懦無比的杏子

    宋宓看着杏子擡步進來,站在虯鬚大漢面前,然後毫不猶豫的,朝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狠狠踹了下去

    “啊”

    一聲悽凌的喊叫充斥着不大的房間,宋宓別開眼,無奈捂臉。

    雖然她沒有那個,但是她聽着都感覺蛋疼。

    她雖然聽溫隱說杏子受到了刺激發生了變化,卻未曾想到,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宋公子,你想做什麼儘管做,如果你不忍心,我會幫你下手。”杏子笑着對宋宓說道,但宋宓卻頓時感覺到了絲絲涼意。

    竭力給了杏子一個笑容,宋宓斟酌着措辭,問道:“杏子,我覺得改變是好事,但是改變的方向”

    “你是想說,我怎麼一夜之間變成了這副模樣”杏子笑容苦澀,瞥了房間內的土匪一眼,目光忽然之間變的狠厲:“如果我能早點如此,姐姐便不會枉死。”

    聽見杏子的話,宋宓沉默。

    也罷,這樣的改變,對於杏子而言,或許是福不是禍。

    扭過頭面向形色痛苦的虯鬚大漢,宋宓依舊笑意盈盈:“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的嗎還是那句話,注意言辭”

    聽着宋宓的話尾聲音微挑,那虯鬚大漢想到方纔的痛苦,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真慫。”遞給虯鬚大漢一個鄙視的目光,宋宓站起身:“算了,不問你了,我換個人。”

    杏子看着宋宓走向那個絡腮鬍子,在心中感嘆,這位宋公子,可真是隨性之人。

    絡腮鬍子看着宋宓走了過來,沒有瞪視宋宓,而是別過了頭。

    宋宓不以爲意,俯身將絡腮鬍子口中自己的統襪給拽了出來扔到地上,嫌棄的看了那統襪一眼,問道:“我有話問你,老實回答,不然”

    宋宓說着,看了那才被杏子踹過的虯鬚大漢一眼,笑的一臉無辜:“我可是個男子,比起女子下腳更重”

    絡腮鬍子屈服了,於是宋宓從他口中套出了糧船的行蹤,又從別的土匪口中套出了開船的方法,心滿意足,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看着宋宓邁出去的步子,忽然有人在後面喚了一聲。

    宋宓轉身,原來是那個虯鬚大漢。

    “哦,對,我忘記給你的嘴塞上了。”宋宓瞭然的轉身,在破破爛爛的牀榻上隨便尋了塊破布,就要給虯鬚大漢的嘴堵上。

    “不是”看着宋宓口中的布,虯鬚大漢向後退着,一面問道:“我想問,你到底是怎麼把我們藥倒的”

    “第一次慢性用藥是在飯裏,第二次梅子撒的藥粉直接觸發了這些藥”宋宓聳聳肩,含糊的解釋了一句,果斷將破布塞進了虯鬚大漢嘴裏。

    虯鬚大漢:“”

    關上了房門,宋宓在心中冷哼一聲。

    想打探這些事情,以同樣的手段藥倒她們麼沒那個可能的。

    她女扮男裝,總是覺得心中沒有安全感,因爲總會貼身攜帶軟骨散,以備不時之需,這一次,算是用上了。

    第一次她用了很少的藥,但是她知道這羣土匪會讓她親自“試毒”,所以將藥抹在了碗口。

    這個方法,不是宋宓獨創的。她看了那麼多話本子,照葫蘆畫瓢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你見過哪羣土匪聚堆喫飯是秀氣的一口一口拿筷子夾的一般都用碗狼吞虎嚥。

    至於徹底藥倒土匪,是梅子進房間裏撒的粉末,徹底激發了這羣土匪體內的藥性。

    只可惜,有一個土匪應該是沒有搶到太多的飯,出現了漏網之魚

    想到這裏,宋宓低嘆一聲。是她有些盲目自信了。

    跑到行船艙內,宋宓試探着去開船。

    梅子已經被杏子水葬了,而那個被杏子鞭屍的乾瘦土匪也被溫隱扔下了船,現在船上,只剩下了十個活人。

    那羣土匪裏雖然有人會開船,但是任由一個男子自由行動,宋宓絕對不放心,還是自己親自上陣的好。

    穿越前她考過船舶駕駛證,可惜還沒拿到手呢,就一命嗚呼了,如今倒是彌補了這個遺憾。

    還算平穩的按照土匪說的路線朝西北方向開去,不過半天時間,宋宓就看見了四艘掛着同樣標誌的沙船。

    仔細了辨認了一下,宋宓確定,這就是申州商行的商船。

    心裏無端鬆了一口氣,宋宓走出行船艙,將一面白色的旗子升了上去。

    在大桓,有明確規定,如果在河海之上向其他船隻求救,必須懸掛上白色旗幟。

    不多時,宋宓便看見那四艘船中最小的一艘船拐了個方向,向自己的船開了過來。

    宋宓鬆了一口氣,忙去喚溫隱和杏子。

    杏子默默的看了那船一眼,忽然道:“等我一下,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說罷,轉身向關押土匪的那個房間走去。

    看着杏子的身影,宋宓忽然之間明白了她想做什麼,示意溫隱在這裏等待,她亦朝房間走去。

    不多時,房間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和土匪的慘叫聲,溫隱低笑一聲,不再去管。

    將土匪們都胖揍一頓之後,宋宓和杏子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

    這羣土匪雖然傷害了梅子,卻沒有對宋宓造成殺孽,宋宓不能無端殺人,但這羣土匪,卻是真的欠收拾。

    她亦會將土匪想要劫持糧船之事一一交待給商行,商行怎麼處理這羣土匪,就不在她的管理之內了。

    一番解釋和證明之後,商行糧船最終同意宋宓三人上船。

    “子期兄,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

    一直腳才邁上糧船,聽見突如其來的一聲問候,宋宓腳下一滑,險些摔入河中。

    狼狽的上船之後,宋宓狠狠的瞪了說話那人一眼。

    怎麼在這裏也能遇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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