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慕容淺依跑來找了夏博好幾次,每次都聊的非常開心,雙方關係也更近。
有了慕容清雲保證,慕容琥和皇甫迪等人沒有再出現過,倒是讓夏博省了不少事情。
又過了幾天時間,在屋子裏面憋的久了,夏博便想着去城中轉轉。
慕容淺依充作嚮導,帶夏博在城中各處轉了起來,那些好玩有趣的地方都跑遍了。
來到城池中央的一處高大木樓面前,夏博這才停下腳步。
“這就是我們鹽城最有名的奇珍樓,幕後的主人是雲家。”慕容淺依指着眼前的這座氣勢輝煌的建築介紹道:“平常這裏面稀奇古怪的東西最多,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那倒是有點意思啊,我們就進去看看好了。”夏博頓時來了興趣,便拉着慕容淺依大步走進樓中。
“感情雲家是把這座樓當一件法器來煉製啊,真可真是下了血本。”這座奇珍樓看似是木質建築,可上面幾乎佈滿了大大小小的陣法,一旦陣法完全運轉起來,估計比金鐵還要堅固,夏博心中暗道一聲。
“我們鹽城三大隱世家族裏面,我們慕容家的傳承最悠久,皇甫家族的勢力最大,雲家他們都是能工巧匠,那御雲車就是他們奇思妙想的結晶。”慕容淺依似乎是看出了夏博的心中所想,便說道:“這奇珍樓也是如此,幾乎每一任的雲家家主都要把整座木樓用陣法加固一番,這時間一長,我估計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此樓之中有多少的機關陣法了。”
“嘖嘖,雲家真是了不起啊”夏博點了點頭,感嘆道:“要是換做是我自己,肯定是沒有那個耐心弄出這麼個東西來的,畢竟我天生不是那塊材料”
在說話之間,夏博二人已經來到了奇珍樓的大門之前。
“三小姐,裏面請。”守門的幾個雲家護衛認識慕容淺依,急忙點頭哈腰的問候道。
“嗯”慕容淺依嗯了一聲,算是回話了。
其實,按照慕容淺依的性格,跟不熟悉的人是一個字都不會多說的。
今天要不是有夏博在場,她連這一聲嗯都不會發出來。
等她進去之後,立即就有侍衛帶路,帶着她和夏博就往內堂走去。
這座奇珍樓,看似是在鹽城的中央位置佔據的地方不大,可裏面早就用陣法擴充過,所以內部空間極大。
奇珍樓的內部分出了大大小小的獨立空間,有專門給外人做買賣的地方,有專門收購各種材料的地方,有出售各種法器的地方,甚至還有一個不大的拍賣場,用來處理各種高階物品。
慕容淺依也算是這裏的常客了,那帶路的侍衛直接把她領到一處幽靜的角落。
很快,一個身穿雲家特有的捲雲長袍的青年匆忙大步走了過來,此人是雲家安排在奇珍樓的主事之雲皓。
雖然他不是雲家的嫡系子弟,可也是旁系子弟的有名之人。
在聽到慕容淺依來了之後,雲皓便急忙跑過來親自招待,畢竟慕容淺依的身份和修爲都比他高,而且是個出手闊綽的大客戶。
“三小姐,你今天怎麼親自來了”雲皓大步走來,十分熱切的說道:“需要什麼儘管吩咐一聲,我立刻送到府上,何必勞你大駕呢”
“是嗎”雲皓點了點頭,然後對夏博抱拳道:“這位夏兄,雲皓有禮了”
經營了奇珍樓這麼久,雲皓看人的閱歷還是有的,雖然夏博這人看上去很普通,可身上的氣息有些古怪,絕對不是常人所能擁有的。
其次,以慕容淺依的身份,能讓她主動作陪的人,除了那些跟她身份地位對等的人之外,就是能夠在武力上壓制她的人。
無論眼前的這位夏博是哪一種人,都值得雲皓去結交一番。
“雲兄多禮了”看到雲皓這麼有禮數,夏博笑着抱拳道:“在下夏博,初到這鹽城,還望雲兄你多多照顧”
“夏說的哪裏話,大家互相幫助嘛”雲皓見夏博不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便順勢坐在他對面,二人天南海北的聊了許久。
對於鹽城的大小事務,雲皓可比慕容淺依瞭解的太多了,夏博想問,雲皓願意回答,一坐就是大半個時辰。
倒是苦了慕容淺依,在一旁獨自發呆。
正當興起之時,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很嘈雜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爭吵:
“你別走,東西我不賣了,你趕快還給我”
“什麼東西你不賣了這都到我手上了,你難道還想要回去”
“你說只是看看,沒有說買”
“你也不在鹽城打聽打聽我皇甫聆的大名,敢跟我說個不字的人,信不信我讓你馬上爬着出去”
“你們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你去看看怎麼回事,這買賣做不成就算了,怎麼還吵起來了,打擾到其他客人的清靜可不好”被這陣吵架聲打擾到了,雲皓很不耐煩的對身邊侍衛吩咐道。
“掌櫃的,我立馬就去查看”這名侍衛立刻離去。
“夏兄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雲皓說道:“唉,做生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立刻把他們趕走就是”
“雲兄,你暫且先彆着急。”夏博擺了擺手道:“我剛纔可是聽到了,其中有一個自稱是皇甫聆,而且他的口氣還不小,你知道這麼個人嗎”
“皇甫聆”雲皓一聽來人之中有皇甫聆,頓時小聲嘀咕了一句:“這個瘟神怎麼又來了,真是晦氣”
“夏兄你可能還不知道,這皇甫聆是皇甫家的一個旁系子弟,平日裏沒事就到處招搖撞騙。”擡頭看到夏博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雲皓急忙解釋道:“可偏偏他的背景很大,有人在他手中吃了虧也不敢鬧出事情來,算是這鹽城中的一霸吧。”
“雲兄,這裏可是你們雲家的奇珍樓啊”夏博追問道:“那皇甫聆在這裏爲非作歹,敗壞你們雲家的名聲,難道你也不管管”
“我哪裏是不管,而是管不過來啊我最多把他趕出奇珍樓,總不能出手把他打死吧,可就算是這樣,他幾天之後又會過來惹事,而且門外的侍衛又不敢攔他。”雲皓苦笑道:“這時間一久,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裏的人基本上都認識他,很少有人再喫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