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頭海妖的身軀也無比巨大,像是兩座山嶽橫亙在海面上,擋在了五大頂級皇朝等人的面前。
“兩人一個,宰了它們。”鳳陽舒帶領着黑暗皇朝的四個元嬰境四重的強者率先衝了出去,想要迎戰那頭黑色蛟龍。
“這個我定了,你們選別的吧。”不過,鐵如血卻先他一步,體內爆發出滔天能量,掀起滔天海水大潮。
他手持重槍大步向前,幾個跨越之間便殺到了黑蛟的面前,兩條蒼勁有力的臂膀一甩,渾身的肌肉都在震顫,想要以一人之力硬撼黑蛟。
鳳陽舒冷哼一聲,直接轉身帶着黑暗皇朝四個強者衝向了深海玄龜。
姜朔和北澤選擇的那頭暗血龍蝦,而風雪月等人則是圍攻那頭深海玄龜。
戰鬥瞬間開始,六個元嬰境五重帶領一干強者血戰三頭堪比元嬰境六重的海妖。
雖然馮天舒等人比這三頭海妖低一個小境界,但卻絲毫不怕,幾人聯手強悍無比。
鐵如血只是一個人,那種狂暴的姿態卻不比狂獸差多少,一杆重槍每次都能夠轟開黑蛟的鱗片,震得黑蛟不斷的後退,鮮血噴灑。
一人一蛟在海上不斷碰撞,掀起滔天巨浪倒灌蒼穹,震耳的咆哮迴盪天海,讓數千人爲之驚歎。
在場的數千武者,同樣遭受來自死亡之海深處諸多海妖的阻攔,在二十里的海面上展開一場生死之戰。
不斷有海妖被斬,也不斷有人族武者被殺。
每當有海妖或者武者被殺,他們的屍體總會引起諸多海妖的哄搶,鮮血染紅黑色的海面,泛起一層層白色的泡沫。
極爲濃重的血腥味衝擊着每個人的鼻腔,使得這附近這一片海域像是一座煉獄修羅海。
楚恆帶領着慕容北傾等人疾馳穿行,來襲的海妖全部被斬,根本無法形成直接的威脅。
由於楚恆的修爲只有元嬰境一重,最強的也不過是堪比元嬰境三重來找楚恆他們的麻煩。
因此,楚恆他們隊伍的速度卻比其他隊伍快上許多,僅在五大頂級皇朝的後面。
突然之間,那頭暗血龍蝦承受不住北澤和姜朔等人的攻擊,被打碎了腦袋。
妖核等重要東西卻被北澤和姜朔等人及時取下,收進了空間戒指裏面。
不多時,深海玄龜也在發出一聲悲憤的咆哮後被風雪月一劍削掉了腦袋,腦袋被風雪月直接收了起來。
深海玄龜的鮮血像是噴泉一樣狂涌而出,鮮血眨眼間便染紅了海面。
鐵如血還在和黑蛟激烈交戰,黑蛟身上都是傷痕,一隻爪子已經徹底崩碎,鮮血不斷的流出。
黑蛟以往堪稱防禦強悍的龍鱗,在此刻卻完全扛不住鐵如血的攻擊,頻頻爆碎開來。
鳳陽舒等人展開最快的速度衝向島嶼,想要成爲第一個登島的人。
“登島。”一拳滅殺一頭海妖之後,楚恆對身邊的慕容北傾等人說道。
在鳳陽舒等人登上島嶼之後,楚恆等人成爲了第二批登上島嶼的人。
楚恆等人細細的打量着眼前的情形,和在外面看到的差不多,島上的靈氣比外面濃郁不知道多少倍,催生出了大量的靈藥和靈果。
“散開!”楚恆立即大喝一聲,身上涌出一股強橫的能量,將所有人震飛了出去。
一掌擊退雪球之後,楚恆飛身將姜曦月攬進懷裏,朝着遠處飛馳而去。
瞬間,一隻黑色爪子從天而降,狠狠的拍在了楚恆等人剛纔停留的位置上。
剎那間,濃煙翻滾,碎石紛飛。
更有一股狂暴的力量席捲而出,狠狠的轟在了楚恆等人的身上,將其轟飛了出去。
楚恆直接噴出一口鮮血,面色瞬間變得蒼白。
楚恆抱着姜曦月飛出去上百米,在半空中強行扭轉身體,以後背作爲承受部位。
楚恆狠狠的砸在地上,保持着後背着地的姿勢,在地面上劃出一條長長的溝壑,足有七八十米才堪堪停下來。
在停下後,楚恆又噴出一口鮮血,將姜曦月的衣衫都染成了血紅色。
“你怎麼樣?”姜曦月從楚恆的懷裏掙脫出來,擔心的問道。
“沒事。”楚恆露出一抹微笑,但血肉模糊的後背卻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
“小心!”突然之間,聞人萱萱的聲音傳來。
楚恆和聞人萱萱的上空再次傳出一陣無比強烈的破空聲潮,楚恆甚至來不及去看頭頂上空來的是什麼東西,立刻做出反應再次將姜曦月撲倒在地,護在身下。
霎那間,一隻黑色的大鳥飛過,鋒利的爪子將楚恆的後背直接撕開。
原本,這隻大鳥要抓出楚恆的一根骨頭,但死神之鐮在此刻轟然覺醒,一道黑光從楚恆的後背飈射而出,將這隻黑色大鳥的爪子瞬間削掉。
黑色大鳥悽慘的啼鳴一聲,眼中竟然露出一抹驚恐的神色,雙翼展開沖天而起,快速離開此地。
“楚恆。”看到大鳥離開,慕容北傾等人快速衝到楚恆的身邊。
“我還死不了。”楚恆面色蒼白的從地上爬起,劇烈的疼痛使得嘴角抽了兩下,吃了一顆療傷的丹藥,運轉着太初五靈訣和青龍不死身,快速癒合着後背的傷勢。
姜曦月一把撲進楚恆的懷裏,嚎啕大哭起來,眼淚像是泉水一樣源源不斷的流出,很快便將楚恆胸前的衣衫打溼。
楚恆有些猝不及防,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緩緩抱住姜曦月,輕聲安慰。
看着楚恆和姜曦月的模樣,慕容北傾等人也不好繼續在這,紛紛起身走了出去。
“你很難受?”看着聞人萱萱,慕容北傾笑着問道。
“這樣的男人才值得託付終身,我有什麼可難受的?”聞人萱萱展顏一笑。
“你不難受就行。”慕容北傾笑着說道:“我就怕,你看了之後心裏會不舒服。”
“我是後來的,曦月姐姐沒嫌棄我,我怎麼可能去和曦月姐姐爭搶?”聞人萱萱說道:“說到底,是我分走了楚恆對曦月姐姐的愛。”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慕容北傾笑着說道:“從今天的事情可以看出,
姜曦月在楚恆的心裏份量很重,比他自己都重。”
“疼嗎?”姜曦月哭了好長時間才慢慢的平靜下來,看着楚恆蒼白的臉,伸手撫摸楚恆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