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要去招惹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自己內心的計劃已經定型後，付挽寧腦海中突然不自覺的冒出來這麼一句話。看着正在大口撕咬兔腿的玉風寒，付挽寧柔柔一笑，
“你來找我應該不單單是爲了說一句謝謝這麼簡單吧”
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信。
玉風寒撕咬的動作一停，點了點頭，“不愧是付挽寧，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淡淡一笑，“如果連這點東西我都看不出來的話，那我真的就可以帶上傻子這個名號了。只是來說一句謝謝，這不是你的處事風格。”
“是啊。”
玉風寒苦笑，他的確有些事情想要做，但卻不知道從何做起。醒來後鬼使神差的就想見付挽寧一面，他素來是那種說做就做的人，於是簡單收拾了一下，就來尋找付挽寧。
到了這裏，他卻發現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一旁寒夜聽得有些糊里糊塗，“你們在繞什麼彎子，我怎麼聽不懂”
“你要是能聽懂你就不是寒夜了。”付挽寧賞他一個爆慄，又夾一塊兔肉塞給他，“安安靜靜喫你的肉吧，我們暫時不會有任何危險。”
“嗯。”
寒夜點點頭，左右自己也插不上什麼話，就在一旁一邊喫一邊聽，安安靜靜的做一個木頭人。
“你是不是覺得，一直爲別人賣命不值得。”望着玉風寒，付挽寧淡淡開口，雖然是一句話，她卻用的陳述句的語氣。
“的確。”玉風寒點點頭，看了寒夜一眼，“可否借一步說話”
寒夜自知無趣，又拿了兩塊兔肉，轉身靠到馬車邊，坐在一個能夠看見他們動作的位置，但卻聽不到他們說話。
“你想和我說些什麼”
見到寒夜已經走遠，付挽寧一臉正經的看向玉風寒。
“我不知道我接下來說的話你能夠信多少，也不知道將這些心裏話說給你，到底對還是不對。但我直覺你能夠幫我解決一些心中的疑惑，希望你不管是怎樣的看法，都要認真的聽完。”玉風寒正色道。
“可爲什麼偏偏是我”付挽寧歪着頭，雖然已經身爲人母，但是舉動中還是不免帶一些少女的俏皮。
聞言，玉風寒一怔，苦笑着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可就是覺得想要將這些話說給你聽，我們之間也打過一些交道，對彼此多多少少也算有些瞭解。雖然我不覺得你是什麼好人，但還是想說給你聽。”
突然，付挽寧爽朗大笑起來，“我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不過既然你想說給我聽，那麼我便會認真的聽完。”
點點頭，見付挽寧笑完，玉風寒這纔開口，“前兩日你對我的猜測沒有錯，我的確是個真正的男人，和宮裏那些太監並不一樣，我不是殘廢。”
“哦”似乎對這個結果，付挽寧沒有多大的意外，只是輕笑，“可是你怎麼知道那是我的猜測”
“其實你手裏應該沒有什麼我的把柄吧”玉風寒苦笑，“我雖然做不到天底下最好，但也
付挽寧低低一笑，咬了一口兔肉。
“你憑什麼以爲我會把你舉報給皇上我看起來對他有那麼癡心嗎。”
玉風寒聳肩，“可你愛上了他，不是麼。”
“愛或者不愛，對一個後宮的妃子來說，很重要麼”付挽寧不答反問。
“罷了罷了，我說不過你，我來也不是想與你討論這些。”玉風寒揮揮手，似乎想要轉移話題。
付挽寧垂眸輕笑，“好，那就不討論這個話題，我們繼續。你說你和宮裏那些太監並沒有什麼區別，這是爲什麼想必你也不會告訴我，那我且先只問你一句，你和玉雲染，是不是親兄妹”
玉風寒怔了怔，顯然沒想到付挽寧會先問他這麼一個問題。
半晌，他搖了搖頭。
“那如此說來，你們是青梅竹馬，郎情妾意了”付挽寧一笑，看着玉風寒揶揄起來。
不料，後者卻依舊是一臉正經的模樣，“也沒有。”
其實，也不能說全都沒有。他對她是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但她對他，這似乎並不是合作關係這麼簡單。
她也曾經明裏暗裏的給自己暗示過，但，卻都被他不經意的掩蓋了過去。
“這樣啊”
付挽寧長嘆一口氣，故意做出一副很失落的模樣，“我還以爲今天能夠聽到什麼驚天駭地的愛情故事呢。不過既然你們兩個之間沒有什麼感情，那麼合作關係肯定是有的吧總不可能你一個人搞定自己的事情，而她一點情況都不知道。”
“這倒不會。”玉風寒點頭，表示同意付挽寧的說法。
“你究竟是爲了做什麼事情，想必也不會告訴我，但我唯一能確定的是，你是在爲別人做事，對嗎”見煽動的差不多了，付挽寧開始切入正題。
“對。”
後者點點頭，乾脆了當的承認。
“可是爲了別人做事，而不爲了你自己，你甘心嗎雖然你在梁國也有些勢力，但卻終究擺脫不掉太監的這個帽子和稱號，別人給你過的那些鄙視的眼光，你真的能夠做到無視嗎”
付挽寧一連串拋出許多問題，而後仔細觀察起玉風寒的反應。
果不其然，他的眼底浸染上一抹憤怒。對於一個男人而言，帶着太監的稱號，無疑是最大的恥辱。
他自然想要急切的擺脫這些，可是他沒有選擇，也不知道該從何做起。雖說他有些本事，可那些，也有許多是背後那個人給他的。
“那你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擺脫這些嗎”
他看着付挽寧，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語氣中甚至帶了些許的自暴自棄。
是啊，像他這樣的人，生來就是棋子，也許哪天死了，也只是爲了讓主人得到利益。
不料，聽他這樣說，付挽寧卻是神祕一笑，“你信我嗎”
“只要你信我，我就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