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挽寧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冷笑道,“該不會又是因爲我吧”
按照以往的招數,下一秒,玉雲染就該開始控訴她的行爲,無非又是一些宮斗的伎倆,讓人看了就心生厭惡。
果然,下一秒,玉雲染便哭的更厲害,一雙眼睛腫的像核桃仁一樣,也不知道這麼短的時間她是怎麼哭成這樣的。
“一定是因爲你身上沾染的鬼氣,衝撞了焱兒他才那麼小一個孩子,你居然也忍心對他動手”
一邊說着,玉雲染一邊朝着付挽寧張牙舞爪的撲過來,“都是你這個賤人,才害的我的焱兒落到如今這個地步我要你拿命來償”
見到她像一個瘋婆子一樣撲了過來,付挽寧側身一閃,躲過她這幼稚的行爲,又擡起眼睛看向了旁邊的丫鬟,“無緣無故無理無據就冤枉人,妹妹是不是做得有些太過分了”
旁邊走過的丫鬟幾乎人手端着一個盛滿水的盤子,只是,那盤子進去的時候水是清了,出來的時候便多多少少沾染上了血紅色,看起來頗有些噁心。
只不過是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血流付挽寧蹙眉,這其中定然是有隱情的。她又擡起頭看向玉雲染,這才發現對方又開始向百醇哭叫起來。
“皇上,這一次無論如何你都要爲我做主啊,焱兒不過是一個纔剛剛滿月的孩子,究竟做錯了什麼”她哭的悽慘。
付挽寧聽了卻只覺得好笑,反問道,“一年以前,我的孩子也不過僅僅滿月,他們又做錯了什麼你要那樣針對他們。”
“你”
玉雲染頓時沒了話說,眯了眯眼睛,正好看到玉風寒從庭院門口進來,遂惡狠狠道,“他們的出生原本就是個錯誤,皇家禁忌雙子,那是不祥的徵兆,他們本來就不該存在。”
“呵。”
付挽寧冷笑一聲,擡眸見百醇看都不看自己,當下明白他不明明面上護着自己,卻也理解他的苦衷,笑說道,“那誰又知道,你這孩子出現這樣的現象,會不會是不詳的徵兆”
“夠了我看你就是在嫉妒她的孩子,當真是我看錯了你,區區女流,卻有着這樣歹毒的心腸”這時,已經走過來,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玉風寒出聲,憤然。
話落,才朝着百醇拜了一拜行禮,態度當中,全然不把百醇放在眼裏。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付挽寧擡了擡眼皮子,心下冷笑,原來又是一個曾經發誓保護自己的人。
“玉將軍現在是應該這麼稱呼你吧,不過多久沒見,就這麼有勢力了嗎”付挽寧冷笑一聲。
見到對方的那一剎那,原本心中還存着些許的疑惑,但見到他看着自己是眼底涌現出的憤怒和不甘心,種種難以言說的壓抑情緒,便明白,玉風寒和她的情誼,那些生死與共的交情,從這一刻開始,徹底崩塌
心裏,卻在叫囂着無盡的憤怒
他不甘心
自己到底有哪一點比不上百醇他對寧兒的誘惑就有這麼大嗎還是說付挽寧僅僅是愛慕他那樣一個身份那麼,那個身份,他也可以做的不就是一手遮天麼他等着自己一手遮天的時候,付挽寧跪在地上祈求他的原諒
“玉將軍如果有工夫關心我,倒還不如關心一下小皇子的情況怎麼樣了。”付挽寧一聲冷笑,又看向玉雲染,“還是說在妹妹的眼裏,是與我這個姐姐爭鬥,比關心自己孩子的病情來得更重要一些”
“你你還有臉說焱兒都要被你害成什麼模樣了”玉雲染拉住百醇袖子,將他帶到了屋外,“不要耽誤醫治了。”
玉風寒看着付挽寧冷哼了一聲,緊跟其後。付挽寧笑笑,全然不覺得面前這個人能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遂也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甫一出來,玉雲染便一臉擔憂的道,“孩子的病情怎麼樣了”
聞言,立刻就有一個婢女跑了過來,擡眼看了百醇一眼,垂眸啜泣起來,“太醫說小皇子的病情不是很好,好像是被什麼人給衝撞了。”
說着,擡起頭來小心翼翼的看了付挽寧一一眼,見到她正冷眼瞪着自己,連忙又低下頭來,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是被什麼人給衝撞了”玉雲染一聽,當即急急問道。
偷偷乜了付挽寧一眼,心裏面卻是在冷笑,付挽寧,這次就算扳不倒你,我也要讓你被罰禁足
“奴婢,奴婢不敢說。”早就已經被玉雲染示意過,那婢子又小心翼翼打量了付挽寧一眼,擡頭看向百醇,一臉驚慌。
不料,付挽寧卻是突然接過來了話茬,“還有什麼不敢說的,這不就是擺在明面上的事情嗎你無非就是想說,你的孩子之所以會得這樣的病,是因爲我。”
見到衆人都一臉詫異的看着她,付挽寧輕笑着繼續解釋,“看這副模樣,應該是身上出現了不少的小傷口,渾身出血吧這種症狀可真是邪乎,照理來說,在一個小皇子身上不可能會出現,那就有可能是因爲有妖邪作祟。”
“可是這後宮當中,怎麼會有妖邪作祟呢唯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我這個被鬼附身的貴妃,不是麼”聲音中帶着冷冷的嘲諷,付挽寧哼聲而笑。
玉雲染憤然,“不是麼”
“呵呵,你這冤枉人的手段,還真是夠老套的,你以爲皇上還會再信你嗎”付挽寧說着,又擡起頭來看向百醇,與他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
百醇以只有付挽寧察覺到的動作,略微點了一下頭,道,“婉貴妃,爲妃不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