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覺得蘇方玥有些可怕。
“怎麼了覺得我是殺人犯麼”
蘇方玥貌似很平靜的問道。
“不至於。”
張休頓了幾秒鐘,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他想,他或許只是暫時還接受不了這樣的生死觀。
“好吧,我們分開走。”
說着,蘇方玥就自己先走出去了。
“不追麼這個女孩可比你的黑貓強多了。”
巧兒姐在張休的身後淡淡的說道。
“喵”
大王不滿的叫了一聲。
“叫什麼叫,女不養狗,男不養貓。”
巧兒難得的反駁了一句,雖然反駁的是一隻貓。
“這就去。”
張休到底還是馬上跟上了蘇方玥。
蘇方玥卻是自顧自的在前面小跑了起來。
她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差點被用強的驚嚇絕對不是輕飄飄就能夠一筆帶過的。
她沒有得到安慰,只得到了不解。
奔跑在晚風之中的她的眼睛開始溼潤了。
後面又腳步聲,可能是張休跑過來了。
但這有什麼用呢
她現在只想儘快離開這裏,然後找一個安靜的環境好好平復一下心情。
“死吧”
在蘇方玥跑過一道矮牆的時候,忽然一個男人從矮牆後面竄了出來,一拳頭狠狠地砸在了蘇方玥的肚子上,讓她當場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叫都叫不出來。
“兇穢消散,道氣長存”
這個時候,張休及時的出現了。
白色的靈光顯現出來之後,左轉右轉,半天找不到目標,最後“啵”的一聲像是泡沫樣破滅了。
“傻瓜,那人不是鬼物。”
巧兒無奈的說道。
“哦,不好意思,”
張休訕訕笑道,“金光速現,覆護真人”
張休的話音方落,一個沙包大的拳頭就打在了他的臉上,讓張休轉着圈的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媽的,你的路子走窄了,撿破爛的。”
張休搖晃了一下混、被震得發昏的腦子,看對面的男子,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結實精瘦的漢子,衣衫破爛,頭髮亂糟糟的,應該就是這裏的那個拾荒者了。
只是不知道,這個撿破爛的和他們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纔會沒事閒的想要殺他們兩個人
怕不是精神病
那就更可怕了,殺人不犯法的。
“你他孃的纔是撿破爛的”
那拾荒漢子跟上,又是一拳上挑,直衝張休的下巴。
這一拳的力道更勝上一拳,都帶着破空聲了,要是直接捱上,張休就算是有金光咒護體,也絕對好受不了。
當即,他轉身一靠,頂了那漢子一下,道:
“巧兒姐,這人是什麼怪物啊,你快幫幫忙啊”
“不入流的神打功夫罷了,正好,一個能打,一個能捱揍,你們慢慢來,有的玩呢。”
巧兒則是饒有興致的看起了戲來。
“小子,你在和誰說話”
拾荒漢子剛纔被張休頂了個趔趄,甫一站定,就看見張休對着空氣說話,倒是相當的奇怪。
“和鬼,就問你怕不怕”
張休呲牙一笑,道。
這個時候可不能讓這龜孫給看扁。
拾荒漢子冷笑了一聲,捏了捏拳頭,就又奔着張休過來了。
“大王,你不會也見死不就吧”
張休甩開了揹包,對自行跳了出來的黑貓大王說道。
“喵喵喵”
大王用爪子指了指衝過來了的拾荒漢子,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說你特喵的在開玩笑嗎,讓我對付一個那麼大的大傢伙
“狗賊,你當初叼着人手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軟萌。”
張休罵了一聲之後,就開始和對方繞圈子跑了。
巧兒說的沒錯。
這拾荒的漢子力量速度都超過了一般成年男子不止三成,身體也是堅硬的很,但是卻不會什麼拳法,打起來沒有什麼套路,同時也很僵硬,守不住力,拐彎反應的時候也是遲鈍的很。
正好,欣和家園裏亂七八糟的障礙物不少,張休可以和對方兜圈子。
“爺爺啊,你當初怎麼不教我一個能打人的法術呢”
張休心一邊跑,一邊在心裏蛋疼的想道。
“兔崽子,你種你別跑”
拾荒漢子被張休接連靠着土堆矮牆戲耍了幾次之後,憤怒的喊道。
“龜孫子,一動不動是王八”
張休一邊喊着,一邊有意識的將拾荒漢子拉到遠處,以免他回頭去挾持失去了反抗能力的蘇方玥。
“龍王保佑”
拾荒漢子撤去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裏頭的小鱷魚紋身。
“豬婆龍也能叫龍”
張休笑了。
這麼算的話,他這個小道士豈不是也能叫天師了
但是還沒等張休笑完,這拾荒漢子的速度就暴漲了起來,飛速向張休發起了衝鋒。
張休背後一寒,知道自己沒有廢話的時間了,連忙衝進了身後的危樓裏躲着。
一時之間,速度太快的拾荒漢子剎不住車,撲了個空。
“巧兒姐你再不動手我小命可就沒了”
張休在樓裏急忙喊了一聲,衝到了二樓就找了個房間躲了起來。
“真是”
巧兒無奈的飄了過來,將那拾荒漢子一把擡到了張休所在的房間旁邊。
危樓哪有什麼窗戶,張休被突然飛了起來的拾荒漢子給嚇了好一跳。
幸好,下一刻,這拾荒漢子就掉在了地上。
二樓的地面,一般摔不死人,但那得是腦袋不朝地的情況下
很不巧,這拾荒漢子被巧兒摔了一個倒栽蔥,頸椎這麼一頓,就算是他又神打護體沒有當場去世,但也完全癱瘓了。
“龜龜,巧兒姐你也太狠了吧”
張休跳下了樓,眼見這個拾荒漢子的樣子,都覺得有些殘忍。
“殺了他吧,不然的話,他恢復過來就還能說話,早晚是個麻煩。”
巧兒沒有理會張休的調侃。
“這”
張休有些遲疑。
“怎麼不敢下手還要我幫你代勞麼”
巧兒雖然說要幫張休代勞,但是看她那副死人臉,怎麼會是真的能幫張休的樣子
“不用了。”
張休長出了一口氣,將手搭在了拾荒漢子的脖子上,用力一扭,便將他本就支離破碎的頸椎徹底的扭斷,連慘叫聲發不出來就死了。
做完這一切,張休整個人都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