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魚釣臺國賓館正式對社會開放營業。
但是真正意義上的魚釣臺國賓館,是不接受老百姓入住的,那家對社會開放營業的雖然同樣歸屬於魚釣臺國家級賓館管理,但是卻是兩個性質不同的部門。
而張正陽口中的賓館,自然不會是社會經營的那個部門,而是真正的那個魚釣臺國賓館。
魚釣臺環境優美,格調高雅,自成立之後起,就專門有一批面向國內特殊羣體的套房,並不全部所有客房都是面對外賓服務。
“那個地方氣氛太嚴肅,出入不方便,不去哪裏!”陸河道。
他並不是沒有去那裏住過,小時候上學的時候,家人有事沒來接,他都是直接去這家位於學校附近的魚釣臺午休的。
那個地方出入都要通行證,他在首都這邊又沒有車,麻煩死,所以陸河不打算送陸月柔去那裏住。
“可惜紫禁城建福宮裏面的那個會所還沒有裝修好,不然就送小柔兒去那裏住得了!”提議被否之後,張正陽一邊開車,一邊隨口說道。
陸河一愣,建福宮裏面的那個會所他也聽說過,但是那是在記憶中芮鋼成爆出來的,而且那不是在10年後的2010年纔開幕嗎?
怎麼現在這01年就已經搞裝修了?
想着,陸河不由得說道:“誰那麼大膽,竟然敢在古董裏面開會所?”
“李家那幾個小子提議的,紫禁城管委那邊覺得不錯,就牽頭搞了起來想要創收!”張正陽道,“你堂哥好像也在裏面摻了一股,那邊也找過我,不過我纔沒錢攙和這事。”
“我堂哥?”陸河挑挑眉,“陸強威嗎?”
“對。”
“他那麼愛玩一人,投資會所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陸河道。
他堂伯的小兒子他的二堂哥陸強威大學畢業之後,沒有遵從家裏的安排從軍,而是選擇了自己創業經商。
從事的是最多官員子女扎堆的地產行業,不過因爲軍人家庭本就管理嚴格,他經商只是不想去過軍伍那種束縛的生活,事業心不怎麼強,所以倒也沒有很多其他官員子女那樣的經商惡行,不過也因此他的公司不怎麼大,純粹靠點人脈關係和影響力維持他奢侈的生活。
當然,這其實也跟他選擇的白手套也事業心不怎麼強有關。
“到了!”閒聊着,張正陽停車說道。
“這是哪?”陸河往車窗外看了一眼。
“帝堯俱樂部,下車吧,先給你們開個包房。”張正陽道。
客隨主便,張正陽既然都已經挑好地方了,雖然跟自己找家酒店的想法有些差了,但是俱樂部會所之類的,只要是那種頂級高端會所,服務好環境安全之類的,他也無所謂。
一進大堂,入眼的是傳統大理石鋪墊的地面,居正中供奉着武財神神位,左手邊雕刻着砂岩浮雕畫,右前方飾着高大粗壯的盤龍柱,充滿了傳統古典文雅大氣的氣息。
俱樂部大堂服務檯的背景牆設計,採用手卷陶土藝術造型,其質感與肌理略顯粗糙,卻更具手作記憶。
五個陶罐架起一整塊實木大板,搭建成服務檯,拙中有精,簡中透巧,充滿了特色,也與環境交相輝映,絲毫不顯突兀。
“這家會所幾個月前纔開業不久,開它的是陳家的小女兒,之前還邀請過我入股,不過我沒錢,後來開幕的時候來玩過一次,不得不說女孩子開的會所,風範就是不一樣!”張正陽邊走邊道。
片刻,兩人來到服務檯前,張正陽從手提包裏取出一張卡,說道:“安排個房,順便給我表弟辦張會員卡!”
“表哥不用了吧,我也不怎麼過來首都。”陸河說道。
“沒事,先給你申請,反正你也有資格入會。”張正陽笑道。
私人會所或者俱樂部,想要進來消費,都需要加入會員,而會員的加入需要遞交會籍申請,由顧問委員會審批後,根據目前會員開放名額決定是否批准入會,並不是像酒店那樣隨便就可以進門消費的。
現在國內一般而言的那種沒有什麼進入門檻的會所和俱樂部,只是套了個會所和俱樂部的名頭,其實就是酒吧和ktv。
所以爲了區分開這種平民俱樂部,免得被拉低逼格,很多有消費門檻的俱樂部一般都會自我升級爲頂級私人會所或者高端俱樂部,以此表示不同。
當然,在國內,如果你有錢的話,其實進入這種頂級私人會所或者高端俱樂部也跟進平民俱樂部一樣沒啥限制。
但是相比起壓根不用交一分一毛年費或者會費,甚至是由俱樂部管理人親自送會卡的人而言,持有的會卡卡種和逼格無疑會降低很多。
身爲陸張兩個赤色家族的關係連接人,老太爺的侄孫和張家老太爺的親外孫,陸河的待遇自然不會低到哪裏去,俱樂部總經理不僅親自過來幫陸河和陸月柔辦會籍,安排頂級的尊貴套房,還親自送他們上樓。
安頓好陸月柔後,陸河跟着張正陽返回舅舅家。
舅舅的家就在帝堯俱樂部所在的國建門內大街往左一公里多處的東安長街2號,務商部後側的家屬大院。
沒錯,陸河的舅舅就是務商部的高層,副職,部內排名第三。
陸河兩人回到舅舅家的時候,舅舅還在上班,家裏只有舅媽在。
賢惠的舅媽中午做了一頓大餐,就等着陸河過來品嚐,卻不過親情,雖然在飛機上喫過了午飯,但是陸河還是摸着肚皮再吃了一頓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