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昕翻身下牀,她站到了窗戶的旁邊,一打開窗戶,接着微弱的月光,就看到傅九川的車正停在不遠處,男人靠在車身上,手中夾着一根菸正看向她的窗口。
靳南昕心裏猛的一跳,然後快速的轉身躲到了窗戶旁。
不知道傅九川有沒有看到她,會不會以爲她站在這裏也是在看他。
靳南昕只是想要透透氣而已,沒想到這個窗口會那麼巧對着傅九川的車,後來一想才發現不對,是傅九川挪動了車的位置。
帶着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靳南昕開着打開窗簾開着窗戶,然後躺在了牀上關上了燈,最後竟然奇蹟般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靳南昕一起牀,洗漱完之後來到窗口邊,就看到原本停在那裏的邁巴赫已經不見了。
她的心裏一驚,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
傅九川難道走了嗎
靳南昕慌張的下樓,剛出了旅館的門,就看到傅九川開着車朝正門的方向走了過來。
他下車,臉上帶着淡淡的不滿:“你怎麼起的那麼早”
這個時候天應該剛剛纔亮,這個女人有好幾天都沒有休息好了,眼睛下面還有淡淡的黑眼圈。
靳南昕鬆了一口氣:“睡不着了,還是早點回去處理事情吧。”
靳南昕說完就上了車,可以看的出這個車剛纔應該是清洗過了,裏裏外外都很乾淨。
靳南昕頂底一動,看來起的早的不止她一個,傅九川更早的就出去加油和洗車了。
傅九川也坐上了駕駛座的位置,接着彎腰到了靳南昕的面前,在她錯愕的申請下幫她洗好了安全帶。
“走吧。”
靳南昕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儘量的靠近窗口。
傅九川注意到了他的這個小動作,嘴角咧開一抹笑意。
就像靳南昕看到他一樣,昨天晚上他也看到她了。
“朱朱的事情你調查的怎麼樣了”正在開車的傅九川忽然問道。
靳南昕一怔,接着嘆了一口氣:“沒什麼進展。”
對方直接把兩家診所都給起訴了,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她去找過顧倩,但是沒有見到她的本人,聽說是因爲身體不好到大城市去手術了,一時半會回不來,這裏所有的一切都交給她的侄女處理。
靳南昕見過一面那個女孩,非常的年輕,可是對於這件事情卻說不上個所以然來,她也諮詢過顧倩就醫的那家醫院,對方稱顧倩現在的身體情況很糟糕,不適合見外人。
似乎所有的路都已經被堵死了,而矛頭,都直指靳氏診所。
傅九川昨天已經派人調查了這件事情,心裏差不多已經有結論了,同時他也得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孟啓竟然幫着外人一起欺負他的女人,這筆帳,自己給他記下了。
“我看過你整理的資料,從朱朱拿到敬老院的資料開始到那些隱私流露出去的時間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時差,但是外泄的資料都是以錄入的方式流出去的,朱朱的手速還挺快啊。”傅九川笑着說道。
靳南昕一怔,她怎麼,沒有留意過這個細節
她之前只以爲這是陷害,所以把搜索的重心都放在了自己是被陷害,真正把資料泄露出去的是顧倩,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那這是不是就能夠擺脫朱朱的嫌疑了”靳南昕驚喜的說道。
傅九川神色嚴肅的搖了搖頭:“這個不能,畢竟資料是經過了她的手,而且半個小時確實足夠做很多事情了,她一個人不能,不代表好幾個人不能。”
靳南昕一張小臉瞬間就垮了下來,傅九川說的沒錯,雖然那些資料不少,但是並不是不可完成的量。
傅九川看到她這個樣子實在是心疼,這個傻女人,事實都爲別人着想,把別人拍在第一位,難道就沒有想過自己嗎
“所以只要證明朱朱這半個小時都是自己呆在一起,她的嫌疑就能夠洗清了。”傅九川緩緩的說道。
事實上那天的事情靳南昕沒有仔細的問過朱朱,也不知道朱朱除了見顧倩之外還做了什麼,但是從她離開辦公室到回來,中間足足隔了兩個多小時,事情是在她回到辦公室半個小時後背查出來的。
所以如果不知道朱朱那天到底去做了什麼,是沒有辦法洗清她的嫌疑的。
傅九川見靳南昕終於發現了什麼之後,嘴角彎起笑意:“妮可託雷曼,朱朱是美國籍沒錯吧,雖
靳南昕腦海裏忽然晃過這個重要的信息,他怎麼差點把這個給忘了,朱朱根本就不會寫中文。
隨意不管中間隔了多久的時間,只要證明這段時間朱朱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呆在一起的,那麼這個嫌疑就能夠洗的請。
靳南昕感激的看了一眼傅九川。
她之前還一直認爲這件事一定和傅九川有關係呢,沒想到他居然會幫她。
“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靳南昕緩緩的說道。
因爲她這幾天搜索的重點不對,所以才忽視了一切很重要的問題。
傅九川看了一眼靳南昕,臉上那抹熟悉的邪肆又出現了,他一手開車,另一隻手的食指輕搖了一下。
“一個成功的商人是不會接受口頭上的答謝的。”
靳南昕臉上的表情一頓,那他是什麼意思
“你想要我怎麼謝你”靳南昕緩緩的說道。
就知道這個傢伙這麼隨意的就幫她肯定沒安什麼好心,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靳南昕原本僅有的那一點感激的心思也消失不見了。
傅九川想了想之後,緩緩的說道:“用你認爲最有誠意的方式送我一點東西,必須是要你親手做的。”
靳南昕的嘴角抽了抽,她現在只想把自己身上錢包裏的錢拿出來甩到傅九川的臉上去。
還要她親手做的東西,報表要不要
“答不答應”傅九川眨了眨眼睛。
靳南昕本來想滿口拒絕,但是一想到傅九川剛纔確實幫助自己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決絕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好吧,我答應你。”靳南昕認命的說道。
“還有一個附加條件,就是我絕對不要和陸行文一模一樣的東西。”
一想到陸行文會和他擁有一樣的東西,傅九川就覺得整個胃裏都翻江倒海噁心的想吐了。
靳南昕無奈的點頭。
真是,怎麼會有這麼幼稚的人,再說了,她從來都沒有親手爲陸行文做過什麼。
要說親手的做的話,這麼多年她對異性唯一做過的事情就是親手幫傅九川父子倆做了一頓早餐了吧。
靳南昕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又不得不說,自從她回國以來到現在,傅九川和傅念這兩個人在她生活裏出現的頻率似乎還要高過陸行文了呢。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傅九川這一路上的心情都很好。
靳南昕讓傅九川把她送到了公司的樓下,從海邊回來到現在都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馬上就到上班的時間,她也不想在拐回家一趟。
靳南昕剛下了車,遠遠的就看到辦公大樓下面一亮熟悉的賓利車,她神色一僵愣在了原地。
陸行文臉色有些陰鬱的靠在車身上,腳下是數不清的菸頭。
“行,行文。”
陸行文見到靳南昕從那輛眨眼得邁巴赫上下來,立刻丟掉了手上還在燃着的菸蒂,直接走了過去,越過靳南昕的身邊,一拳頭落在了剛下車的傅九川的臉上。
靳南昕震驚了,她不知道陸行文竟然會在這裏等她,而且看樣子好像是等了一整夜的樣子。
打完一拳之後,陸行文一把抓住了傅九川的衣領,表情恨惡:“我警告你傅九川,以後離南昕遠一點”
傅九川摸了一把嘴角留下來的淡淡的紅色血痕,眼中劃過一抹冷笑:“我不離開又如何”
靳南昕本來就是他的,他爲什麼要聽陸行文的爲什麼要離靳南昕遠一點。
“她是我的未婚妻,是我以後的妻子”陸行文低吼着說道。
傅九川冷冷的嗤笑了一聲,眼神嘲諷:“可惜婚沒訂成。”
靳南昕覺得從他的話中聽出了挑釁的成分,他從來沒有見到陸行文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從來都沒有過,所以靳南昕也被嚇到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纔看到陸行文恍惚又要落下去的拳頭。
靳南昕跑上前去直接抱住了陸行文的手臂:“行文別打了,這是個誤會。”
陸行文眼底掛着一抹苦笑,誤會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個晚上,這叫誤會他根本就沒有誤會
但是靳南昕拉着他的手臂,陸行文也不敢有什麼大動作,怕會傷到她。
“這件事情一會兒我跟你解釋好嗎”靳南昕着急的說道,這裏來來往往的到處都是上班的人,現在大家都圍着他們看,而且有不少人還拿出了手機正在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