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川聽到了樓下的聲音,剛來到樓下,激動的陸行文上前就給了傅九川一個巴掌。
早起的倦意此刻全無。
“陸行文你在做什麼”
靳南昕發覺自己已經開始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陸行文只是冷笑了幾聲,他記得一個月前,靳南昕曾答應自己,等他的眼睛能夠看到之後,她可以跟他結婚。雖然,這種答應的前提是陸行文能夠給她足夠的空間。
冷笑了幾聲,他並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
“南昕,你早就已經決定好了吧。當初,我失明的那段時間裏,你只不過是可憐我,所以才陪在我的身邊對麼”
靳南昕沒有說話,她不想要反駁什麼。雖然,那段時間,靳南昕陪在他的身邊不是因爲愛,但更不是因爲可憐他。
陸行文向後退了幾步,自己努力了這麼多年,她終究還是要回到傅九川的身邊。
“行文,你冷靜一些。我不是在可憐你,我們之間早就出現問題了,你懂麼”
靳南昕想要解釋,可是發現語言竟然是這個世界上最無力的東西。
“難道不是因爲他嗎自從他出現之後,我們兩個之間就不對了。呵呵,原來我不過是你的一個備胎而已。”
陸行文冷笑着轉過身子,自己竟然被他們騙了那麼久。
看着他的樣子,在看看身旁的傅九川,今天他們三個之間是應該有個了結了。
反正,到最後總是要有一個受傷的。
長痛不如短痛。
“行文,是,我承認,我的心裏有傅九川。不僅僅是傅唸的緣故,而是我發現當以前的記憶慢慢恢復之後,我就已經不是以前站在你面前的那個靳南昕了。”
是的,自從恢復了記憶之後,噹噹年所有的疑慮都解開了之後,靳南昕發現她根本就無法忘記傅九川。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
“可我還是我,不是麼”
陸行文想要挽留,可是面前的靳南昕沒有絲毫站在自己面前的意思。
在這場戰爭中,陸行文明顯感覺到自己要輸了。也許,從他裝作失明的那一天開始,就註定了會是這樣的結局,又或者說,也許,他就不應該那麼快地好起來。
就算是這一天終究會來,至少也沒有這麼快。
讓他連一點兒緩衝的餘地都沒有。
“陸行文,有很多事情我不想說,是不想傷害南昕。既然,南昕已經做出了決定,我希望,你能像個男人一樣,退出。”
站在靳南昕的旁側,兩個人才是一對兒。而陸行文,更像是剛剛挫敗的獅子一般。
朱朱被吵醒了,她從樓上走了下來。
看着朱朱,陸行文只是一怔,他沒有想到,她也會在這裏。
“師姐,這是怎麼了”
揉搓了幾下眼睛,她明顯地感覺到濃重的火藥味道。
“行文,對不起,我不想因爲愧疚或者是什麼跟你在一起。我們之間早就已經失去了信任。如果強行在一起,對我和對你都不好。”
靳南昕將話說的很明,這就是自己內心的想法。一直以來,她以爲時間可以解決一切,她可以有很多的時間讓陸行文明白自己的心思。可是,這樣的拖沓,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說完,他轉身出了別墅。孤零零身影,讓靳南昕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師姐”
靳南昕剛擡起一隻腳,就被朱朱攔了下來,她衝着靳南昕搖了搖頭。
乾脆,讓陸行文徹底死心吧。既然想要斷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那就斷的徹底一些。
陸行文開着車來到了一家酒吧。他想要用酒精去麻痹自己的神經。
可能,只有這樣,纔會讓他的心裏不那麼難過。
陸悠然找到陸行文的時候,他已經是醉的不省人事。儘管是這樣,他的嘴裏一直念着靳南昕的名字。
“靳南昕到底有什麼好”
她暗自罵了一句,好像所有的男人都會爲了靳南昕而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就像是陸行文,誰能看出眼前的這個酒鬼就是陸氏的總裁。
靳南昕也算是默認了和傅九川之間的關係,她本來,選擇不就是一咬牙的事情麼,可是當看到陸行文的樣子,她才知道自己害了多少的人。
看着靳南昕的樣子,傅九川的心裏也舒服。
“南昕姐,這樣也好,省的以後你會更加不知道怎麼和陸行文說。”
朱朱在一旁安慰着靳南昕。
這個時候只能是讓他一個人冷靜一下了。
看着頹廢的哥哥,陸悠然只能在心底暗自下定決心,她是絕對不會放過靳南昕的。
傅冥在現在的位置上越做越穩,公司裏的員工也漸漸地看到了他的實力,所以漸漸地也沒有人再提起傅九川的問題。
有時候就是這樣,世態炎涼,樹倒猴孫散,誰會在意領頭羊是誰,只要是帶着賺錢,一切都是好的。
辦公室裏,江季言正在等着傅冥,聽祕書說,他現在還在開會。
他一個人在辦公室裏走着,這裏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你怎麼過來了”
看到江季言,傅冥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他們兩個已經有好長時間都沒有見過了。
“聽說傅總最近春風得意,不知道我能否沾點兒光呢。”
他的時候在桌面上滑來滑去。今天來,他可不是想要說這些的。
“這就見外了,要不是你給我出了一個主意,我現在可能都坐不上這個位置”
傅冥客氣地說着,畢竟他的手裏是攥着自己的把柄。而且,江季言想要的不過就是看到傅九川漸漸落魄。
“說笑了,這也得靠傅總的演技不是麼”
原來,陸悠然被綁架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這一切,都是江季言出的計策。果然,一切都在向着他預想的方向發展。
如今,最春風得意的莫過於傅冥了,不僅坐上了傅氏總裁的位置,而且還成爲了陸氏的女婿。
“你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兒”
無事不登三寶殿,他過來找自己肯定又想到了什麼壞主意。
江季言只是笑了笑,他在傅冥的對面坐了下來。
“我可是聽說了,傅總你在國外可不是什麼清白的人。給我來點兒那個,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