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就那麼眼睜睜地看着他走過來,不着片縷地走過來,喉嚨漲到發疼,而周勀大大方方給她看,直至與她並肩,擡手揉了揉她的臉,“看夠沒,回去睡覺”
常安:“”
簡直簡直禽獸到令人髮指
常安別了下身子,站着沒動。
周勀也懶得多理,自己上牀蓋上被子,等了一會兒,那女人還傻站着不動。
“來不來”
天猶如噩夢一場。
周勀就那麼四仰八叉躺在牀上,看着浴室那的人關了燈,黑暗中一個小小身影沿着牆根移動,像是橫行的蟹,直至移到門口,開門就跑了出去。
周勀被這情景逗樂,躺那笑得通體舒暢,而常安一口氣跑到一樓客臥,拿被子矇住自己,可是沒有用,氣味,喘息常安渾身像火一樣燒得滾燙。
周勀完全刷新甚至顛覆了她的世界觀
瘋了嗎啊神經病
第二天常安很早就醒了,卻賴着不起牀,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好在一切正常,很快有人出門了,院子裏響起汽車發動的聲音。
大約八點左右周勀離開長河,常安纔在被子裏重重喘了一口氣,但很快又清醒,揭了被子下牀。
今天王阿姨要過來的,正常應該是8點左右來上班。
常安第一時間跑去二樓的主臥,打開浴室門,水池裏弄乾淨了,地上也收拾得乾乾淨淨,除了空氣中感覺還能聞到一點異味之外,整個屋子並沒有絲毫異樣。
常安當即鬆了一口氣,又走過去把所有窗戶打開,剛忙完,兜裏手機震了震。
周勀的微信,短短几個字“昨晚有沒有做噩夢”
常安恨得咬牙切齒,發了個表情過去,是一隻憤怒的兔子表情。
幾秒之後周勀又回了微信:“生氣了不想回答我的問題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昨晚我睡得很好,夢了你一整晚,全是在牀上”
常安看完氣得渾身發顫。
瘋了,真是瘋了,是自己瘋了,竟然在這跟他聊這種限制話題,她直接摁滅手機,不再跟他扯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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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周勀真是通體舒暢,以至於一上午和雲凌發展銀行的會議都思維敏捷且邏輯清晰。
誰說男人沉迷於女人香會喪失鬥志他正好相反,若常安準他夜夜溫柔鄉,他必能雲龍亢起所向披靡
上午談完工作,中午周勀請銀行的人喫飯。
因爲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加之上午會議順利,所以飯局氣氛很好,只是並非週末,下午還有工作,所以並沒喝酒,只是一頓簡餐。
喫完之後信貸部的組員先散去,周勀並褚峯走在最後,邊走邊閒聊,一直聊到門口,車子還沒來,四周也沒什麼人。
周勀拍了下褚峯的肩膀,“這次項目如果順利,褚行長功不可沒,到時候有什麼條件儘管提”
褚峯一臉笑,“這話說得周總見外了,大家已經合作這麼多年,況且也是互利共贏的事。”
周勀:“話雖這麼說,但還是仰仗了褚行長的信任。”
褚峯:“別介,上回周小姐跟我喫飯的時候還聊到了,你做事可靠,做的項目我當然放心,所以條件不條件的就沒意思了,等項目成了,要有空的話叫上你太太,周小姐,我們四人找地方出去玩一趟。”
兩個點有多少褚峯豈會不懂,包括周勀話裏的意思。
點到即止,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你看還是這麼見外”他也拍了下週勀的肩膀,各自笑笑,有些東西就這樣含含糊糊地遮蓋了過去。
小趙開車把褚峯送回銀行,周勀喝了酒,不能自己開車,於是在餐廳門口攔了輛車子。
下午還有最後一次碰頭會議,他直接讓師傅開去公司。
路上週勀回味褚峯的話,思來想去,還是有些不放心。
他撥通了周歆的號碼,那邊隔了好長時間纔有人接通。
“喂”平時一貫爽烈的聲音,現在聽着竟有些蔫。
周勀頓了頓,問:“感冒還沒好”
周歆嗤了一聲,“死不了,找我什麼事”
還是這脾氣,周勀也懶得多問了,直接切入正題,“你最近是不是很褚峯走得很近”
“褚峯你說發展銀行那個”
“不然你還認識第二個姓褚的”
周歆哦了聲,也沒掩飾,“對啊,前陣子一個商業活動碰過一次,聊了一會兒,後來他約我喫飯,我就去了啊,怎麼,有問題”
周勀沉了一口氣,“他結婚了,丈人那邊好像還有點背景,你去招惹這種人幹什麼”
“笑話”周歆反問,“你這算是在管教我可你憑什麼資格還真把自己當我親哥”那邊說炸就炸,周勀氣得恨不得一巴掌拍過去,好不容易收住火。
“好,你要作死我也管不了,但我希望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別忘了自己父母是誰姓什麼名什麼”周勀說完直接把電話掛斷。
下午最後一次項目碰頭會議,周歆作爲星河的負責人居然全程都沒出席。
周勀也知道她的性子,任性妄爲,好鬥好爭,所以也懶得再打電話給她。
散會之後徐南又去周勀辦公室彙報了一下情況。
“收到消息,元璽明天也會去參加瀘暘湖地塊的競拍。”
周勀點頭,“預料之中,何兆熊覬覦這塊地也很久了,不可能因爲競拍方式改變就主動放棄。”
徐南自然同意周勀的想法。
“按照目前幾家競拍房企的綜合實力,其實也就我們榮邦和元璽兩家最有可能獲勝。”
周勀沒接話,只是把電腦合上,“行了,今天就到這吧,明天早晨你讓小趙先去接你,九點左右把車開到長河,到時候我們直接去競拍現場”
徐南記下,“那我先出去了。”
“嗯”
可走到門口的徐南突然又轉身,周勀見他表情異樣,問:“還有事”
“周總,二小姐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