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
常安:“”
等門一關,周勀才往常安那邊靠近,從後面將她攬到懷裏。
“真的是順路過來捎一份”原本嚴肅陰沉的男人似乎瞬間換了張面孔。
常安躲,推他,可他身材高大,手臂力道又足,常安根本推不動。
沒轍。
“不是”
“不是什麼”
“就不是”
“嗯”
身後人已經將脣貼到她後頸,溼濡沾着皮膚,常安一陣陣起皮,扭動着腰肢,最後實在沒辦法,只能老實回答:“不是順路,不是順路行了吧”
“那是什麼”他還跟孩子似的刨根問底,好像非要討到一顆糖喫。
常安無語,只能滿足他。
“不是順路,是特意,知道你肯定忙到又沒喫午飯,所以特意趕過來給你送湯。”
簡簡單單幾句話,周勀卻好像褪去了渾身的疲憊與壓力,手臂箍住常安把身體重量往下壓。
常安被他壓得後背弓起來,他瞬時接住,一口口呼吸她身上的味道,玫瑰香,牛奶香,還有從外面帶進來春日蓬鬆的陽光味道。
常安被壓得快要站不住,“喂,鬆手好不好”
周勀不吭聲,改而去親吻她的後頸,急得常安恨不得把自己揉成一團,嘴裏輕斥:“這裏是辦公室”
“那又如何”
“會有人進來的。”
“那就讓別人看常安,我們是合法關係”他言辭振振,說話間常安已被轉過去,兩人面對面,後面的掙扎與辯解全被他喫到了嘴裏
原本只是過來送湯,結果差點把自己送出去。
一番激吻之後常安已經羞紅了臉,憤憤瞪着周勀:“我我走了,你趁熱把湯喝掉”
周勀看着她悶頭往門口去,那模樣像是把他當成洪水猛獸,不自覺有些想笑,又叫住她:“下午有時間把行李收拾一下,明天跟我去北京”
常安頓了下,終是“嗯”了聲。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的航班,從雲凌飛北京首都機場。
小趙先去接了徐南,再開到長河門口接周勀,大概之前並不知道常安也要去,所以徐南見常安拖着一隻女士小行李箱出來的時候明顯愣了愣,到反應還算靈敏,立即過去。
“常小姐,我來吧”他順手接了常安的箱子。
常安道謝。
那邊小趙已經把周勀的行李也擺到了後備箱,各自上車,駛出小區。
常安和周勀自然坐在後座,而徐南在前面不時瞄一眼後視鏡,後座兩人表現其實挺正常,無非一個看電腦一個看手機,連句交流都沒有,但徐南心裏琢磨,總覺得兩人的關係已經跟幾個月前完全不一樣,而這次周勀帶常安一起去北京就是最好的證明。
當
然,老闆出差帶太太隨行也是極正常不過的事,但徐南跟了周勀這麼多年,以旁觀者的立場清清楚楚地知曉所有事。
先不說以前周勀與常安關係冷淡,單這次北京之行顯然不是普通的公事,而他卻帶了常安,可見
“徐南”
腦子正咕嚕嚕轉着,突然聽到後座電腦屏幕後面的男人喊。
周勀也不擡頭,繼續在鍵盤上打着,卻說:“我沒事,是覺得你有事”
徐南:“啊我我沒事啊”
周勀:“真沒事”
徐南:“對,沒事”
周勀:“那你爲什麼一直盯着後視鏡看”
徐南:“”
常安“噗嗤”笑了出來,周勀擰眉,總算捨得從電腦屏幕上擡頭,卻看向常安,問:“你笑什麼”
常安憋住,看了眼前面已經坐得極其規矩的後腦勺,也不回答,轉過頭去看窗外。
一時車廂裏的氣氛極其詭異,就連素來開車很專心的小趙都從後視鏡裏多瞧了兩眼。
最後還是徐南忍不住打破僵局:“周總,鄧總監這次不跟我們去北京”明顯是在故意轉移話題,不過周勀也沒多在意,只說:“本來是應該叫他一起來,不過他太太最近情況不穩定。”
徐南:“又惡化了嗎”
周勀:“沒聽他具體提過,但不樂觀”
常安在旁邊聽了一時好奇,問:“那位鄧總監的太太,怎麼了”
徐南又從後視鏡裏掃了眼周勀,周勀沒回答,只是突然伸手過去握了下常安的手指:“得了病,正在住院,等這次北京回來後我抽空帶你一起過去看看她。”
常安頓了頓,幾秒之後回答:“好”
前面徐南把視線又折回來,心裏一下子就有了肯定的答案。
中午一點左右航班落地。
這次北京之行不能太高調,所以這邊並沒有安排接送車輛,三人直接從機場打車去了預訂好的酒店。
酒店位於長安街,車子抵達,常安下車便看到了門頭上“北京飯店”幾個金燦燦的字,不覺笑了笑。
周勀剛好看到,問:“你笑什麼”
她抿了下脣,沒言語。
三人進了大堂,徐南去前臺登記拿房卡,之後一起上樓。
電梯裏,金碧輝煌,印出三人面容,常安終是沒忍住,問:“這酒店你經常住吧”
“住過幾次。”
“上一次是什麼時候”
還沒來得及回答,常安卻搶先報了個月份。
周勀蹙眉:“你怎麼知道”
常安:“當然,那時候星星在香港的項目得了設計獎,你過來陪她參加頒獎典禮,應該就是住在這家酒店吧”
猛地一下,猶如不可見的細針鑽入皮膚,周勀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站前邊的徐南心裏打鼓,好在電梯停了下來,他住的樓層低,打了聲招呼便急急拉着行李箱出去。
等人走後電梯一路向上,周勀住在15層的套房,眼看着電梯裏沒人了,他忽地把常安攬過來。
“這算秋後算賬”
常安掙了下,擡眼看上面的攝像頭,“有人看呢”
“你還知道怕嗯”說話間大掌便在常安腰間掐了兩下,常安又疼又癢,求饒,“我錯了,我就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
電梯一開常安便跑了出去,直到刷卡進了房間,周勀復又纏上來。
一通“廝鬧”之後雙雙滾於牀上,一上一下,滾熱的呼吸交織,而頭頂的燈,四周客房的空氣,所有一切都在昭示着可能有什麼事即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