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見她堅持,也就不多說了。
周勀這邊與徐南聊項目的事,包括晚上與孫正道見面敲定的內容。
徐南:“裕安那邊算是敲定了”
周勀:“基本沒問題”
徐南:“那元璽那邊誰出面去解決孫正道”
周勀摸着酒杯笑:“你覺得呢”
徐南:“我覺得不大現實,畢竟孫正道身份特殊,出面參與這種事也不方便”
周勀:“所以這不就結了孫正道從頭到尾都不會正面參與,自有裕安擋在前面。李美玉跟了他這麼多年,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徐南瞭然於心,想了想,又問:“何兆熊能答應”
周勀擡手輕輕晃動着杯中褐色的液體,哼笑:“答不答應也不是他說了算,利益驅使,孫正道自有辦法讓他答應,更何況當初也是他把這頭狼帶進來的,既然要玩,不如帶上一起”言語間他視線又掠過去,卻忽地一沉。
徐南還在繼續說:“那明天您是否還會和李美玉正式談一下細節方面周總,周總”隱約間徐南才覺出周勀的眼神不對勁,似定在某個方向。
徐南停住,順勢看過去,只見靠窗那張卡座上,常安正與一異性年輕男子交談,且兩人看上去似乎相談甚歡,起初常安只是臉上帶笑,漸漸對面男人把手擱桌上,不知跟她說了什麼,過去握常安的手臂,常安竟也沒有躲,把手乖乖伸了過去
徐南已經感覺到四周氣壓迅速下降,周勀眸光變得陰沉無比。
周遭環境說不上多嘈雜,但畢竟是酒色場合,夜色愈濃,曖昧愈重。
下一秒,周勀長腿從高腳椅的槓子落到地面,插着褲兜走過去
常安一手托腮,一手被對面男人輕輕捏住。
他說要看手相,她便讓他看,可是看來看去他也不撒手,就在那滔滔不絕地講,具體講了什麼常安已經全然聽不清,只覺意識浮沉,身子發軟。
rtini果然厲害啊,喝了兩杯就開始衝上頭。
周勀過來時她基本已經處於醉態,而對面男人也開始逐漸放肆起來,捏着她的手往腕上溜,隔着桌子揉捏了幾下佔便宜。
“小姐,你做什麼工作的手好軟誒誒誒誒啊”話還沒說完,一聲痛呼,旁邊突然冒出來一人扣住他的手腕往外使勁一掰,只聽到“咔啦啦”幾聲骨頭錯位的聲音,緊接着便是鬼哭狼嚎。
常安也嚇了一跳,轉過來纔看到周勀那張寒颼颼的臉。
男人此時疼得臉色煞白,緩了兩秒才抽過手臂站起來,忍着痛就破口大罵:“你他媽誰啊敢動我知不知道我什麼身份”
周勀纔不管他什麼身份,過去把喝得爛醉的常安從椅子上挎起來,“走”
四周已有人圍過來看熱鬧,眼看輸人不能輸架勢,男人瞪着周勀吼:“我泡我的妞,你他媽少在這管閒事”
周勀聽了好笑,“你的妞”
“廢話,難不成還是你的”男人心想剛纔這女孩明明一個人在這喝酒,而眼前這位不知打哪冒出來的,所以認定兩人不認識,加之周圍起鬨看熱鬧的人多,甚至有人點名道姓地喊他,估計也是這裏的“常客”,
硬撐着也不能顏面掃地。
只是礙於自身條件明顯處於劣勢,畢竟周勀要比他足足高了一個頭,而且身形壯實,目光也兇狠,看着倒不像是普通貨色,於是揉着手臂說:“那成,你讓這妞兒自己說,你他誰,你倆什麼關係”
周勀哼笑,覺得自己今晚肯定撞了邪。
這時徐南已經扒開人羣鑽了進來,“周總,需不需要報”
周勀掃一眼,“不用”
男人不依不饒:“報警是吧成啊,儘管報,看看最後是誰進去”聽口氣像是在這有什麼靠山和背景,畢竟皇城根下,官。吏衆多,可能你走在長安街隨便抓一個出來都是某某局局。長的兒子。
這不稀奇,更何況周勀也不想把這事鬧大。
對面男人全然把他的遲疑當成了“沒膽子”,又往前走了兩步,衝他懷裏的常安喊:“喂,美女,說說,他你誰啊你們認識嗎”
常安頭還挨在周勀肩上,全程目睹整場鬧劇,似懂非懂的,只覺得心裏莫名地亢奮,於是咯咯笑了兩聲,竟拿出根手指戳着周勀的下巴。“他呀他是我是我”
周勀努力忍着她這撒酒瘋的勁,垂頭看她:“我是你什麼,嗯”
結果常安復又癡癡笑了兩聲,突然踮腳往他耳根貼去,嘴裏含含糊糊地出聲:“唔叔叔他是我叔叔”
一時四下禁聲,又有人指指點點,而那年輕男人放肆大笑出來,“啊哈哈哈,叔叔你親侄女兒”
旁邊徐南已經後背起汗,不敢直視周勀那張黑到極端的臉,心想完了完了,這下得爆。
果然,下一秒周勀便掐着常安的腰把人打橫抱離地,轉身一腳踢開擋住的椅子邊往酒吧門口走。
年輕男人倒沒料到周勀會來這路數,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回神時人已經走出去三四米。
“誒,誒你這就走了你他媽這算公然搶啊”拔腿又要去追,徐南趕緊上前攔住,而遲遲未現身的酒吧經理也終於趕到了,叫了人來收拾這爛攤子。
常安被周勀一路抱着上電梯,路上她還不安分,踢着腿耍酒瘋,周勀寒氣森森,也不管。
進了房間,勾腿踢上門,直接把人扔到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