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幫你擦頭髮”
周勀很自然地抽了她的毛巾,把人摁腿上,一點點搓着她的頭髮。
其實頭髮已經在浴室吹得半乾了,只是發稍還有點溼,結果被周勀越搓越亂。
“好了,我自己來吧。”
“還沒弄完”
“都被你搓成雞窩了”
“有嗎我覺得挺好。”他還不承認。
常安無語,果斷搶了他的毛巾,“你自己看,好好的頭髮是不是現在都被你弄亂了”
周勀把她扳過去看了看,果然
常安無語,只得自己悶頭拿手指在發間梳了幾下,好在她髮質好,頭髮順滑,所以稍稍梳理就又恢復了原樣,擡頭,結果對上週勀的眼神。
兩人相對而望,她還斜着身子坐在他腿上,姿勢已經夠曖昧了,而對面投過來的目光已經燒得滾燙。
“我去看看是不是”常安找藉口起身,結果話還沒說完,周勀已經捧住她的臉吻了上去
一切發生得突然,卻又似乎順其自然,畢竟在異國酒店,兩人獨處的假期,一個眼神對上就能立刻纏綿到一起。
常安並不排斥與他親近。
她感受並承受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的悸動,一波又一波,直至腰上的帶子被解開,睡袍順着肩膀滑下來。
常安聽到周勀急促的喘息。
“小妖。精,裏面居然什麼都沒穿,在這等着呢,嗯”
他一路吻下去,常安摟住他的脖子把稍稍把身子往後仰。
“叮咚”,就在兩人快要失控的時候,門鈴不合時宜地響了兩聲,周勀掐住她的腰壓根沒打算放,還想繼續,但門外鈴聲不斷。
“exe”
“rooervice”
“hello,hello”
外面鍥而不捨,周勀揉着常安的肩不得不停止,低頭狠狠抽了一口氣。
“shirt”
他嘴裏吐了個髒字,把常安抱着站起來,自己起身往門口走。
常安趕緊把散開的睡袍重新系上,可體內一波波熱涌,耳根到臉頰都燒得滾燙,腳下也是虛軟,不得不挨着桌沿才能站直。
門口那邊傳來說話聲,應該是服務生把餐食推了進來,常安偷偷瞄了一眼,服務生是個很帥氣的意大利小哥。
“enjoyyourfood,sir”
周勀道了謝,意大利小哥卻把眼睛往電腦桌那邊瞄,看到裹着睡袍站在那裏的常安。
“haveagoodnight,prettygirl”
“thanku”
常安也向他投以最燦爛的笑容。
周勀臉色已經黑成炭,立即抽了小費把人打發走,關門走回去,常安還保持着剛纔的站姿斜斜靠在桌沿上,身上是鬆鬆散散的袍子,剛洗過澡,長髮披散,一張小臉透着沐浴過的水嫩,剛又被撩了一番,所以面頰上的紅暈未散。
“都說意大利男人很浪漫,你看剛纔那個服務員,嘖嘖說話時笑起來特別好看”
她這真是不知死活啊
周勀牙槽磨得嚯嚯,真想一口把她咬到肚子裏,幾步走到桌前面。
常安還在笑,一雙眼睛在朦朧的燈光中晶亮靈動。
周勀覺得她是一隻在叢林裏出沒的小狐狸,平時看着人畜無害,可冷不丁露出一隻爪牙來,勾得人心裏發慌。
“那個我餓了,先去喫飯”
常安繞過他要往外間走,周勀哼了聲,擡臂一下就把人撈了回來,直接扛着走進臥室,甩手就把常安扔到了牀上。
常安還想爬起來,周勀欺身壓上去,雙手雙腳把人制住。
“喫飯誰準你喫飯了先餵飽我再說”
“”
周勀一番飽食,結束的時候常安半個身子掛在牀沿上,眼睛紅紅的,不知是高了還是哭了。
周勀把人扯回來,用被子裹着。
她身體敏感,所以每次結束之後都要緩好久才能平息。
周勀慢慢順着她的脊背,跟順毛似的。
“常安。”
“嗯”
“感覺怎麼樣”
“嗯。”
“舒服麼”
“嗯”
“給我生個孩子”
“”
周勀在生孩子這件事上真是表現出了十足的耐力,以及鍥而不捨的精神。
常安無奈又無語,掙着從他懷裏擡起身。
“周勀”
“嗯”
“我”她想解釋,想跟他說太快了,她還想等等,可是轉身對上週勀的眼睛,深邃黑亮,卻蘊着柔光,她一下就不敢往下說了。
她其實心裏一直有恐懼,因爲父母親的婚姻並不圓滿,背叛,欺瞞,最終還導致死亡,以至於她對感情謹慎再謹慎,而周勀這種男人,常安從來不相信他會長情,但是這一刻的感覺騙不了人,他溫柔細緻,而自己又貪戀與他摟在一起的感覺,肌
糲嗵,身心交融,他給了她從未有過的悸動br >
常安矛盾又痛苦。
“周勀”她合了下眼,在他懷中調整姿勢,“你知道如果我們有了孩子,意味着什麼嗎”
周勀目光篤定。“我當然知道”
“那你可要考慮好,你能做到”
周勀實在無語,“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是我怕,在我跟你開始之前,你怎樣我都無所謂,但是一旦開始,甚至有了孩子,但凡你有一點背叛和欺騙,周勀,我不會原諒你。”
她不想走母親的老路,不想爲了一個男人耗盡所有最後還是獨自走上絕望,而唯一可避免傷害的方式便是在最初就即時止步。
周勀其實可以理解她的感受,這女人看着溫順好哄,可骨子裏卻是勁勁的,根本不可隨意糊弄。
“我不會說甜言蜜語,也不會什麼海誓山盟,但是我認定的東西也不會隨便改,常安,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能一點機會都不給我,我知道現在日子還短,說什麼都是空談,但是行動會證明一切。當然,我可以允許你再猶豫一點時間,可是等這段時間過了,你必須裏裏外外只有我一個人”
他暫且還能忍,忍她搖擺不定,忍她猶豫不決,甚至忍她內心還藏着對那個男人的絲絲情緒,但是有個期限,期限過了,他要她完完整整都屬於自己。
周勀從來都是一個控制慾很強的人,在常安身上,只有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