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輕推一把,“怎麼沒個正經”
周勀皺起眉頭,“哪裏不正經了我想跟你生個孩子就不正經了嗎”
常安:“”
周勀:“再說我剛纔講的都是事實,你看你也投了這麼多簡歷了,是不是很多用人單位在寫招聘章程的時候就已經明確要求已婚已育”
常安:“”
這點常安還真不好反駁,確實很多公司在招聘的時候就說明了,而且白底黑字清清楚楚地寫着,單爲這個條件好多工作常安都沒資格去應聘。
常安:“這不公平啊,難道已婚未育是罪過麼”
周勀手指慢慢纏着她垂胸口的長髮,“不是罪過,但沒有哪家用人單位會希望自己招的員工來上幾天班就要開始告假養胎。”
常安:“”
周勀:“所以你考慮一下”他聲音變得暗啞,人也慢慢壓過來,一隻手環住常安的腰身,另一隻手已經不動聲色地探到了她裙子裏面去,“不如我們先造人”
兩人在沙發上做了一次,完事之後周勀抱常安去洗澡,洗完她直接上牀。
“我還有點事沒做完,你先睡。”周勀摟着她的額頭親了口,下樓。
書房。
思來想去,周勀還是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喂,費總,最近生意怎麼樣是,上次去北京行程安排得太滿,什麼時候你來雲凌,我陪你好好喝兩杯也沒什麼大事,不過確實需要你幫忙,聽說你們雲凌這邊的辦事處在招人我太太之前給你們人事部投了一份簡歷”
周勀打完電話,站那笑了笑,雖然他並不十分贊成常安出去工作,但她想做的事,他也不會去阻止,更何況心裏也清楚,自己也根本阻止不了。
這女人看着柔柔弱弱的,可心裏主意大着呢,周勀想到她每天抱着電腦在那投簡歷研究面試技巧的樣子,又不自覺發笑。
轉念又想,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她臉上表現得毫不在意,可是她心思重,喜歡把委屈都壓在心裏,或許出去找份沒什麼壓力的工作也好,經歷一些事,多見一些人,總比成天一個人悶在家裏強。
這邊費定國的電話剛掛斷,鈴聲再度響起來,這次是鄧順林的來電。
周勀看一眼,眸色頓沉。
“喂”
“喂,周總,手續基本都已經辦完了,最後只需要對方在幾份協議和資料上簽字。”
“好,辛苦”
頓了頓,鄧順林那邊似乎並沒有掛電話的打算。
“怎麼了,還有事”
“周總”停了一會兒,“我知道這是您的私事,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再問一聲,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嗎”
周勀握着手機慢慢坐到椅子上,想了一會兒,沒給答案。
“就這樣吧,明天上午把東西整理好給我。”
周世青前幾天已經出院了,這段時間一直在家休養。
周勀趕在午飯之前回了宅子,回得突然,劉舒蘭見他進門都有些詫異。
“怎麼這個點過來”
周勀將一隻裝了文件的檔案包連着西裝一起扔在沙發上。
“上午剛好在附近辦事,過來順道看看爸。”
“爸呢”
“在房間,說要睡一會兒。”
周勀也沒去打擾,去後院轉了一圈,老爺子果然一個人在那下棋,爺孫倆平時也難得見面,見周勀過去,眼皮擡了擡。
“來了。”
“嗯。”
“坐吧”眼梢掃了眼對面的石凳,問:“殺一盤兒”
“好的。”
周勀很平靜地坐了過去,爺孫倆開始擺棋,很快擺好。
“還是老規矩”老爺子問。
周勀點頭,比了個請的姿勢。
老爺子下第一手,很快周勀跟上。
兩人下的是象棋,從周勀初初記事開始老爺子就教他下棋了。
記得剛開始的時候周勀棋藝不精,但一腔熱情,可那時候周阜山還沒退下來,特別忙,所以經常三更半夜回來就看到臥房門口縮了個小身影,周勀抱着棋盤坐那等他回來下棋呢。
“爺爺,三局兩勝”這幾乎是他那時候的口頭禪。
“我們有多久沒下過棋了”對面老爺子突然問。
周勀想了想,有些記不起來了。
“很久了吧。”
“是該很久了,自從你做生意開始就一天比一天忙,這幾年也就小安還會過來陪我下下棋。”
“”
周勀知道老爺子很
不凍0玻當初是他極力要撮合的,結婚的時候老爺子也最開心br >
“剛去看過你爸了”老爺子突然又換了話題。
周勀:“沒有,他在睡覺,等醒了再去。”
周阜山:“星星呢也去看過了”
周勀頓了頓,隔了兩秒纔回:“還沒,這次回來有事要找她談,所以一會兒吃了飯再去。”這話說完老爺子突然擡起眼皮朝他看了看,後院光影散淡,一點點晃着,周勀與他對視數秒,很快周阜山又把視線落在了棋盤上。
“最近這些糟心事我也沒多過問,但不代表我心裏沒數,老雖老了,腦子還能用,所以你最好給我放清醒點,再在我眼皮子底下弄出什麼事,小心打斷你的腿。”
周勀頭皮不覺麻了下。
小時候家裏規矩很嚴,從喫飯穿衣到爲人處世,周阜山恨不得把軍隊裏的那一套全部擺回來,而周勀也不是個省心的,小時候皮得很,性格又犟,所以沒少被老爺子揍,而且次次軍棍伺候,最嚴重的一次甚至被打斷一根小骨,在家躺了兩個月。
爲這事劉舒蘭跟周世青大吵了一架,說他不護着兒子,背地裏也沒少編排周阜山,無奈她又不敢當面跟老爺子幹,只能心裏負氣,臉上掉着眼淚呵斥周勀“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能扛,求個饒服聲軟不行嗎”,可言語表情裏都是作爲母親的心疼。
只是轉眼間這個情願死扛到被打斷一根小骨的男孩已經長成了男人,他手裏摩挲着棋子,思考,落位。
“爺爺,我明白,我會處理好”
周阜山輕輕緩口氣,臉色明顯好看了很多。
“你自己明白就好,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決定是你做的,路也是你選的,不管你最後打算怎麼做,站在我的立場,我不希望小安受到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