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撕心烈愛:周少請剋制 >第251章 你要聽話
    千難萬難,徐南還是在中午之前趕回了長河。

    “周總”

    周勀從手掌裏擡起頭來,“錢都準備好了”

    “是的,五千萬,已經全部裝車。”

    旁邊鄧順林苦哈哈地笑,“這種時候還能在半天之內籌滿五千萬現金,徐助理你也算本事”

    徐南撈了下腦袋不敢吱聲。

    周勀搓着臉,眼圈熬得裏面全是紅血絲。

    鄧順林在旁邊拍了下他的肩,“行了,現在錢也解決了,就等那邊打電話過來,要不先喫點東西”

    早飯一個多小時前鄧順林已經去外面買了回來。

    周勀搖頭:“你們喫吧。”

    鄧順林和徐南相互看了眼,也沒勉強。

    之後鄧順林招呼徐南去喫點,徐南跑了半天腿,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拎了一包早飯坐到外面院子裏喫去。

    屋裏暫時只剩下周勀和鄧順林。

    老鄧:“你家裏那邊還不知道這事”

    周勀搖頭:“沒說。”

    老鄧:“怕他們擔心”

    擔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這種事越多人知道越危險,更何況他們知道了又能幫什麼忙。

    周勀:“我爺爺年紀大了,暫時先瞞着吧。”說完他繼續把臉埋入手掌,坐那紋絲不動,跟塊石頭似的感覺又可以坐上大半天。

    鄧順林嘆着氣在他肩上又揉了下,也沒再言語。

    時近中午了,常安的意志隨着時間正在漸漸消磨。

    她逼迫自己靠牆上坐好,保存體力,用聽覺努力辯別四周的動靜。海浪聲小了很多,如果不仔細聽可以忽略不計,周圍好像也沒什麼動靜,但隔斷時間就能聽到哈欠聲。

    常安猜測那兩人可能正在睡覺。

    她在草垛上動了動。

    “幹什麼”一記聲音刺過來。

    常安立馬縮回去,“請問,有沒有喫的”

    “啥”

    “我有點餓了,能給我喫點東西麼”

    “鉤子”聽聲音應該是那個叫柴雞的人踢了對方一腿,“去拿點喫的,這女人餓了”

    “你爲什麼不去”

    “你不挨門近”

    常安:“”

    最後被叫鉤子的人還是罵罵咧咧地起身了,走到外頭又很快回來,常安聽到撕包裝袋的聲音,隨後一個硬邦邦冷冰冰的東西抵到自己脣下方。

    “張嘴”

    “”

    她皺眉,張開咬了口,嚐到味道,應該是麪包,乾巴巴的有些難下嚥,但爲了填肚子她也必須強迫自己喫。

    連續吃了幾口。

    “媽的能不能喫快點”對方哈欠連天,但卻不得不拿着麪包喂常安。

    常安撕咬了一大口,“抱歉”加速嚼着,卻因爲麪包太乾實在難以嚥下去。

    鉤子見她要嘔,“喂喂餵你再給老子吐個試試”鬼叫着往後躲。

    常安被蒙着眼睛,看不到對方表情,但也知道肯定很滑稽。

    她好不容易把麪包嚥下去,又問:“能不能咳能不能給我弄點水”

    “你怎麼這麼多事”

    常安竟然還能笑,“麪包太乾了,有些咽不進去。”

    鉤子又踢了旁邊柴雞一腳,“去給弄點水進來”

    “草”柴雞不情不願走出去,“你給喂”

    “不然你來”

    “得,還是你吧,我看你喂得挺順手,改明兒娶媳婦了也回去這麼伺候”

    兩人還有心思開玩笑,可憐常安往前湊着身子,“水”

    “真他娘麻煩”

    鉤子一手拿麪包一手拿水,又餵了常安一會兒,哈欠連天不說,明顯也沒耐心了。

    常安覺察出來,試着問:“要不把我手上的繩解了,我自己喫”

    “這可不行。”

    “我跑不了,也不敢跑,其實你們綁與不綁沒有分別,再說也不能讓你們一直餵我喫一日三餐。”

    或許是常安演技真誠,也或許是她那張臉比較有蠱惑性,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任誰都覺得她應該翻不了天。

    鉤子與柴雞對視一眼。

    “得,給她把手鬆了吧,反正腿綁着,也跑不到哪去”

    柴雞過來給常安解了手上的繩子,之後覺得可能手都鬆了,乾脆把她眼睛上的布條也扯了下來。

    常安一下撞到光,眼皮撐了下又迅速閉上,適應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張開

    幾張破凳,一張破桌子,窗戶上都貼了報紙,牆皮也掉得差不多了,天花板上都露着橫樑和鋼架。

    這應該是一間被廢棄的破屋子。

    常安稍稍適應了光線,視線往旁邊挪。

    “謝謝”

    “嗤,真是傻子”

    聽聲音分辨接話的應該是鉤子,短寸,又黃又瘦,看年紀也就二十出頭,旁邊躺了個人,窩草垛上正在玩手機,比鉤子要高一點,但同樣瘦得不行。

    這與常安之前的想象完全不同,她一直以爲能幹上綁架的人至少身形壯實,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副瘦猴兒模樣。

    鉤子也在看她。

    “怎麼,要看清綁你的人長啥樣”

    常安趕緊把視線收回來,壓住心中的恐懼。

    “不是。”

    “不是就好,勸你安分點,省得喫苦頭,等你男人交了贖金,以後各走各的陽關道”邊說邊吸着鼻涕。

    常安避免與對方眼神接觸,縮回草垛,乖乖拿了麪包自己啃。

    啃了幾口,原本蜷在草垛上玩手機的柴雞突然好似抽搐起來。

    鉤子搓着臉踢他,“別他娘亂抽”可柴雞顯然不受自己控制,在地上抓耳撓頭,轉過來時常安嚇了一跳,滿臉蠟白,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幾乎是爬到鉤子腳邊。

    “你那邊還有沒有貨”

    “有屁,有我還在這陪你耗”鉤子說完又是一個哈欠,踢開柴雞走到桌子旁邊,“媽的姓金的什麼時候回來不會拿了錢自己跑路留我們在這等死”

    邊說邊吸着鼻涕,從身上摸出手機。

    正要撥號碼,柴雞衝上去:“你幹什麼”

    “給她男人打電話,先弄到錢再說”

    “老金老金說要等他回來”

    “等等等,他媽天沒亮人就出去了,到現在也沒個鬼影。”後面又罵了幾句,但都是方言,常安聽不懂,但

    有兩點她已經確定。

    綁匪應該是三個人,而他們口中的老金似乎是主謀,但顯然團體不牢固,三人之間都有私心,另外看這兩人的樣子,鼻涕眼淚,哈欠連天,是癮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