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不是就算了,你們把這棵蘭花和花盆的錢賠了就行。”時安安根本不喫她這一套,朝劉叔一揚下巴,“劉叔,我記得這棵蘭花是著名的‘素冠荷鼎’,當年爺爺買的時候,已經是五六百萬的價錢了,去年差不多品相的一株,在拍賣會上拍到了一千萬,我記得沒錯吧?”
“少夫人記得沒錯,去年有人想出同樣的價錢買下咱們這一株,老爺子都沒捨得賣呢。”
劉叔小心翼翼的把蘭花從地上捧起來,裏面有幾條根系已經摔斷了,半連不連的耷拉着,他頓時一臉心疼。
“至於這盆嘛,跟你們說的太專業估計你們也聽不懂,不過花盆價錢便宜些,算你們二十萬吧,這也是十來年前的價錢了,這幾年物價漲得那麼厲害,那些零頭我做主免了,也不找你們多要錢。孩子的家長在哪呢,趕緊把錢付了。”
時安安報了價之後,所有人都盯着地上看似平平無奇的花盆碎片,一時沒有誰說話。
半晌,那個中年女人才硬着頭皮說道:“你這丫頭可別唬人,我們也不是沒見過蘭草,這玩意山上多的是,我們都不稀罕要的,扯壞了你一株,我回家去山上找找,挖十株回來賠給你!還有這花盆,不就是個泥盆嗎,能值幾個錢?”
時安安忍不住笑了。
中年女人被她笑得渾身發毛:“你笑什麼?”
時安安示意她去拍照,女人卻死活不肯,她雖然還是難以置信一棵蘭花居然能賣那麼高的價格,但要說時安安在說謊騙她,似乎也確實沒有這個必要。
場面一時僵住了。
熊孩子左右看看,發現似乎是自己的親媽一方佔據了下風,立刻拿出了自己的拿手絕活,往地上一躺,開始打着滾的嚎啕大哭。
然而這哭也一看就是假的,他聲音倒是響亮,手也不停的在自己眼睛周圍不停的擦拭着,但是一滴眼淚也不見,抹來抹去只把自己的雙眼揉的通紅。
可惜時安安絲毫不爲所動,在他哭嚎的背景音中,繼續追問道:“還有什麼異議嗎?就算蘭花暫且不提,花盆可是碎得拼都拼不起來了,這個全款賠償總沒什麼問題了吧?”
熊孩子哭了半天,誰知並不像他之前用出這一招之後效果那麼好,他忍不住停了一下,觀察一下週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