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陸離道:“我的耐性並不好。”
“你敢!”沈含雙咬牙道:“陸離,你明知道我的身份,你敢...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我幫你選?”陸離挑眉道。
擡手打了個響指,裴冷燭沉默的出現在了門口。陸離道:“打斷她另一條腿,毀了她的臉。”
裴冷燭點了點頭,看向沈含雙的神色淡然,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沈含雙抓着身下的乾草,雙眸緊緊地盯着裴冷燭手中的刀鋒。
只見裴冷燭隨手就扯開了牢門上的鎖鏈,握着匕首漫步朝她走了過來。看着那冰冷的刀鋒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沈含雙終於閉上了一眼咬牙道:“我去暗牢!”
陸離對裴冷燭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裴冷燭有些意外地看了沈含雙一眼,雖然毀容對於女子來說是極大的痛苦,但是一般女子卻是寧願毀容也不會願意選擇另一個遭遇的。這個女人倒是......
”你告訴陸離,我不會放過他的!”沈含雙眼眸充血,厲聲道。
裴冷燭淡然道:“你若是還有命活着,最好別再招惹他了。”雖然跟在陸離身邊時間還不長,但是裴冷燭覺得自己這輩子絕對不會想要願意有這麼一個敵人。
沈含雙咬牙不語,裴冷燭已經摸出了一口藥丸塞進了沈含雙的口中。然後一把抓起她就往外面走去。
裴冷燭拎着沈含雙朝着牢房深處走去,在最底部一個陰暗卻比別的牢房大上兩倍的牢房門口停了下來。裏面管着好幾個人,聽到腳步聲紛紛站起身來看向外面。裴冷燭只是打開房門,然後將沈含雙扔了進去,然後重新鎖上了門轉身走了出去。
片刻後,裏面就傳來了男人興奮的叫聲和女子難耐的呻吟。
裴冷燭出了大牢,回到陸離平時辦公的廂房裏,陸離已經坐在桌案後面伏案寫公文了。看到裴冷燭進來,方纔道:“今天的事情,不必告訴夫人。”
陸離點頭,“一個時辰後去將她帶出來,依然關回之前的牢房。”
裴冷燭猶豫了一下,方纔問道:“曾大人回來...怎麼跟他交代?”
陸離淡然道:“你當真以爲那個老狐狸在意我怎麼對付沈含雙?他只想要結果。”沈含雙幹了什麼事情那個老狐狸心裏一清二楚,卻依然還是將沈含雙交給他審問,不就是默認了他可以報復他麼?裴冷燭心中暗道,那是因爲姓曾的根本就不知道沈含雙是胤安郡主。
“那個女人...”裴冷燭皺了下眉,道:“爲何不殺了她?她說不會放過你的。”斬草除根纔是上策。
陸離道:“她說得沒錯,她是胤安郡主,暫時不能殺她。”
你居然會怕宇文策?裴冷燭心中詫異,他還以爲這位膽大包天,誰都不怕呢。
陸離擱下了手中的筆道:“宇文策是胤安攝政王,原本倒也沒什麼可怕的。但是,咱們的陛下實在是不太靠譜。若是將宇文策惹得太過了,他態度強硬起來,皇帝陛下可能會擋不住。”裴冷燭是個江湖中人,不太能理解朝堂上這些事情,“難道你讓人...他的女兒,宇文策就不會生氣麼?”這是什麼想法?宇文策應該更生氣纔對吧?
陸離道:“沈含雙手裏還掌握着東陵的一些情報和胤安在東陵的細作組織,她對宇文策還有用,宇文策自然不會允許有人要她的性命。至於別的?宇文策若是在意,就不會派自己的女兒來東陵,他自己都不在意,我爲什麼要在意?”
“......”就算這樣,養虎爲患終究是不好吧?
陸離擡眼,眼眸冷淡,“養虎爲患?她太高看自己了。”
一個胤安郡主而已,不僅是宇文策留着有用,他留着她同樣有用。若實在是蠢得被仇恨衝昏了頭的話,在殺了便是。
一個時辰後,裴冷燭將沈含雙從暗牢中帶出來扔回了原本的牢房裏。有些幽暗的牢房裏,沈含雙一身狼狽的趴在草叢裏,身上傷痕累累,衣衫破碎,痕跡斑駁,一副慘遭蹂躪的模樣。
“陸離!陸離!”沈含雙眼眸通紅,陰惻惻的聲音在牢房裏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