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權臣閒妻 >第一百三十章 豔福難消
    陸離道:“多謝大人,請大人放心便是,此事...下官已經處理過了。”

    曾大人惋惜的看着他搖搖頭,“倒是委屈你們夫婦了。”

    陸離淡笑不語。

    陸家的命案並不好查,唯一的目擊者錦書昏睡不醒。而那些被抓住了刺客,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竟然一個個嘴巴比蚌殼還硬,承天府下的人刑訊過後死了一個,剩下幾個也是傷痕累累,卻依然沒有任何人招認一字半句。那冒充錦書的女刺客傷勢未愈,也根本沒辦法再次審訊,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弄死了。

    偏偏陸家和柳家都逼的急,承天府上下忙的焦頭爛額。陸離將所有可疑的不可疑的人都暗中排查了一遍。最後不得不告訴曾大人一個有些讓人失望的結果。真的是有一個外來的,之前從未出現過的勢力突然出現在了京城。這些人顯然跟陸家有仇,但是他們暫時還查不到這幕後之人的真實身份。柳七和甄公子的死應該也是他們做的,至於到底爲何要對這兩個人動手,就沒人知道了。

    聽了陸離的報告,曾大人險些跳起來,“查不出來?!”

    陸離淡定地點頭道:“查不出來。”

    “怎麼會查不出來呢?”曾大人沒好氣地道:“這裏是天子腳下!咱們這裏是承天府!怎麼會查不出來?”

    陸離道:“因爲這些人之前從未出現在京城過啊。”

    曾大人翻着白眼道:“難道他們是從天而降的?到京城來總要路引吧?就算是假的!也算是個線索啊。”

    陸離聳聳肩,從桌上的一推亂七八糟的東西中提起一張紙箋遞給曾大人,曾大人接過來一看正是一張路引,“王勁,嶺南府順安州鳳山縣雪山鎮桃花村人士?這是什麼鬼?王勁是誰?”

    陸離道:“沒誰,這是我畫的,大人看得出真假麼?”

    曾大人頓時憋悶,路引對普通的人來說確實是很重要。但是對於一些特殊的人來說,其實也沒那麼麻煩。隔着千山萬水,難道城門口的盤查的人還能專門去核對路引是不是真的?更何況,有些武功高強之輩,想要入城根本不需要路引,直接翻牆就可以了。所以朝廷素來不喜歡武功高強喜歡以武犯禁的江湖中人。

    曾大人咬牙,“難道就這麼算了?這麼大一樁案子,咱們卻一點線索都找不到,還有什麼面目去見朝廷百官和京城的百姓?”

    陸離道:“那倒也不是,咱們找不到他們是因爲之前從未出現在,沒有任何線索自然找不到。但是這些人弄這麼大的陣仗,總不會只是爲了殺柳家和甄家一個紈絝,再鬧騰一下陸家的壽宴,讓他們丟臉這麼簡單吧?只要他們想要在京城落腳,總會出頭的。正好最近不是說胤安攝政王要來了麼?大人還是讓

    巡防營的人仔細一些,免得到時候出了什麼事驚擾了胤安攝政王。”

    “還早吧?”曾大人猶豫道。

    陸離道:“早作準備總是沒錯的。”

    曾大人愣了愣,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很快消散不見,點頭道:“本官明白了,陸家的事情本官親自去解釋。少雍你有空還是關注一下大理寺和都察院那邊的情況。他們說不定能查到陸家有什麼厲害的仇敵呢。到時候或許也是一條線索。”

    陸離點頭稱是。

    從大堂出來,陸離帶着裴冷燭往承天府外面走去。

    “大人,我們去哪兒?”裴冷燭問道,雖然陸離算是承天府的二把手,但是總在該辦公的時間無故外出,總是不好的。

    陸離淡淡道:“去曹府。”

    謝安瀾坐在謝府的花廳裏,看着跟前似乎面帶幽怨的方信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纔沒多久沒來,前侯府統領方信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啊?

    輕咳了一聲,謝安瀾道:“有什麼話你就說罷。”

    方信道:“公子外出未歸已經許多日子了。”

    謝安瀾嘆氣,我也沒辦法啊。就算我演技如神,畢竟也沒有分身術啊。

    乾咳了兩聲,謝安瀾挑眉笑道:“方護衛這是在擔心本公子的安危麼?”

    方信沒說話,只是定定地望着謝安瀾。難道不該擔心?從第一天跟着這位年少的主子,方信就知道自己跟的這位絕對是屬於膽大包天的人物。單槍一馬只帶着一個人就敢去敲王爺的悶棍,還有在古塘那地方的事情,方信也是記憶猶新。這些年在京城,方信就沒見過哪個世家子弟有這麼大的膽子的。

    “公子多慮了,屬下只是擔心,是不是什麼時候又要換主子了。”

    謝安瀾無語,“你在咒我?”

    方信默然。

    謝安瀾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嗯,本公子知道讓你堂堂一個前侯府的侍衛統領在這小院子裏教幾個人拳腳,確實是委屈你了。”

    “屬下不敢。”方信連忙道。

    謝安瀾眨巴着眼睛,“那你有什麼不滿?”

    方信抿了下薄脣,道:“屬下能不能只教男子拳腳?”

    “咦?”謝安瀾不解地看向方信,方信似乎也有些窘迫,道:“府中的丫頭有習武資質的人並不多,非要練武反倒是不妥。”說着,方信堅毅的容顏上染上了一抹紅。謝安瀾怔了片刻終於恍然大悟了。方護衛這是消受不了桃花了?

    “寧疏給你添麻煩了?”謝安瀾問道。

    方信連忙搖頭,神色倒是緩和了幾分道:“寧疏姑娘雖然資質一般,倒是頗爲刻苦,習武時間雖然不長,進步倒是尚可。”

    對上謝安瀾好奇的目光,方信終於吞吞吐吐將自己爲難之事說了一遍。倒也和謝安瀾所想差不太多,既然寧疏能習武,別人自然也可以。可惜有的是真心想要學一些自保的本事,而另一些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方信雖然也算是謝府的下人,但是下人與下人是不一樣,方信有本事,所以他雖然不是管事待遇卻完全不輸謝府的管事。而且他雖然一隻手有些問題,但是並不影響什麼。時日已久自然有不少丫頭芳心暗許。這些丫頭也並不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只是想要接着學武的事情接近方信罷了。然後順勢噓寒問暖,投個懷送個抱什麼的也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並不會做出壞規矩的事情。府裏的管事自然也不能因此就責罰她們,只是卻讓方信爲難壞了。

    聽完方信的話,謝安瀾忍不住額頭靠着桌子悶笑起來。

    被人嘲笑了,方信一張臉不由得通紅。

    謝安瀾笑夠了,方纔擡起頭來含笑打量着方信道:“說起來,方護衛年紀也不小了。可有什麼心儀的對象?妙齡少女知好色而慕少艾,這種事情就算是我們做主子的也不能禁止啊。但是方護衛若是成家了,知道廉恥的女子自然也就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