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她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不敢再跟父母聊太多關於顧墨城的事情,夏雨熙叮囑了父母照顧好自己後就掛上了電話。
想來想去,夏雨熙還是覺得有必要見年飛揚一面。
她要知道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年飛揚背叛國家背叛顧墨城來投靠薄野透這匹豺狼。
但這裏畢竟是宛園,年飛揚又跟着薄野透走了,她又出不去,該怎麼見到年飛揚呢?
就在夏雨熙絞盡腦汁想着怎麼聯繫年飛揚的時候,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夏雨熙立刻警覺道:“誰?”
“是我……”
熟悉的聲音讓夏雨熙眼前一亮,真是盼什麼來什麼,那聲音的主人可不就是夏雨熙想着怎系的年飛揚嘛!
“進來!”
隨着夏雨熙聲音的落下,房門被推開,年飛揚端着夏雨熙最愛喫的飯菜走了進來。
這一幕讓夏雨熙想起了自己在天都市生病的時候,年飛揚去夏家照顧她的場景。
當時的年飛揚還是一個溫柔體貼、嫉惡如仇的男人,可看到背叛自己同伴的年飛揚,夏雨熙就沒辦法給年飛揚好臉色。
此時的夏雨熙完全忘了她自己也是背叛了同伴才活下來的。
“你怎麼來了?”
夏雨熙恨恨地盯着年飛揚,語氣裏全是冰碴子。
“透爺讓我過來給你送晚餐,並且……敘敘舊!”
“透爺?”夏雨熙冷笑了一聲,“好一個透爺……你改口倒是挺快的,之前不是說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薄野家的人嗎?現在怎麼變成舔狗了?”
面對夏雨熙的冷嘲熱諷,年飛揚像是沒聽見似的,將手中的飯菜都一一擺到了桌子上,“喫點吧,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
夏雨熙本來就怒火中燒,聽到這句話之後更是氣的不輕,“你……你還真把自己當薄野透的人了?”
年飛揚臉上的表情本來很淡,可聽到夏雨熙的話後,他猛地看向了夏雨熙,原本淡如水的眸子瞬間變得無比陰冷,他放下筷子一步一步地朝夏雨熙走了過來。
夏雨熙被年飛揚陰鶩的臉色和帶着狂風驟雨的怒氣嚇了一跳,這樣的年飛揚是陌生的,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你……你幹什麼?”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舔狗,罵我背叛了自己的兄弟背叛了國家,那你呢?小夏……你沒有失憶吧?你騙我們你失憶你好不容易纔從薄野家逃出去,可現在你竟然懷上了薄野透的孩子,我是舔狗,那你是什麼?”
夏雨熙的臉色慘白到了極點,她無路可退,一下子倒在了牀上。
是啊,她有什麼資格說年飛揚呢?
她現在比年飛揚更噁心!
年飛揚俯身將夏雨熙困在了他和牀榻之間,一隻手托起了夏雨熙的下巴,“你心裏應該很清楚吧,我那麼喜歡你,恨不得將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好東西都拿到你前面,我不敢碰你生怕玷污了你,也不敢離你太遠生怕你會忘了我,可你竟然懷了薄野透的孩子……”
年飛揚冷笑了一聲,“可能會害死顧墨城?可你不也背叛了他嗎?怎麼?你就不怕害死他?”
“我……我跟你不一樣,我當初是被薄野透逼的,可我就算再怎麼墮落,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出賣你們,可你竟然將他是夜鷹的事情告訴了薄野透,年飛揚,你忘了當初是誰替你擋的子彈嗎?你忘了是誰身中兩槍還將你揹回基地的嗎?你忘了是誰守在病牀前不等你醒來就不進手術室的嗎?”
夏雨熙怒吼着,眼淚一滴滴掉了下來,她現在瘋狂的想念顧墨城,瘋狂的想要見到顧墨城。
那個男人……是她這一生的追求!
不管遇到多大的危險,不管遭受過多少的侮辱和傷痛,顧墨城於夏雨熙來說都是活下去的理由。
可現在……眼前這個被顧墨城看重當成兄弟的男人竟然這麼輕而易舉就出賣了他!
許是想到了之前的種種,年飛揚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隨後他冷笑道:“可我也沒忘記他是如何懷疑我,如何讓人跟蹤我,如何排擠我的!小夏,其實你不用那麼義憤填膺地罵我,是,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混蛋,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是背叛了顧墨城,而你……當年那麼多臥底都犧牲了,爲什麼就你還活着?這其中的原因恐怕只有你自己最清楚……歸根究底,我們其實是一類人……”
四年前的事情對於夏雨熙來說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那是無論她做什麼都沒法忘懷的過去和罪惡。
夏雨熙狠狠地一把推開了年飛揚,“我跟你纔不是一類人!我至少不會背叛顧墨城……”
年飛揚勾了勾脣,一把將夏雨熙推倒在牀上之後整個人都壓了上去,他的手輕輕地摸着夏雨熙的臉蛋,像是在撫摸絕世珍寶似的,“小夏,我爲什麼會背叛顧墨城,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夏雨熙心裏咯噔一下,“你……你什麼意思?”
“呵……你可能不知道,當你的眼睛時時刻刻圍着顧墨城打轉的時候,我的眼裏卻只有你,小夏,我愛你啊,我嫉妒顧墨城,更恨他不懂得珍惜你,既然他對我起了疑心,時時刻刻都堤防着我,那我爲什麼要把他當兄弟?”
夏雨熙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她是知道年飛揚喜歡自己的事情,但絕對沒想到年飛揚背叛自己的原因竟然是這個!
“你就因爲我喜歡顧墨城就出賣了他?那你爲什麼不直接殺了薄野透替我報仇將我救出這個牢籠?比起顧墨城,薄野透不是更該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