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嗚嗚……小姐,你快來看看冷先生,他……她好像不行了!”
聽到妙之的聲音,薄野婉兒也顧不得其他伸手就推夜梟,可夜梟就是不想讓薄野婉兒去看冷禪。
夜梟知道薄野婉兒以前喜歡自己,但是現在……
夜梟不確定,所以他很害怕,他很怕薄野婉兒因爲恨他而喜歡上其他人,他只想要薄野婉兒的眼睛在自己身上,而是不是時時刻刻去關心其他人。
只要一想到薄野婉兒有可能會喜歡他人,夜梟體內的那股暴虐之氣就會蠢蠢欲動,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會再次傷害薄野婉兒。
薄野婉兒焦急地用眼神示意夜梟放手,夜梟的臉色相當的難看,“我帶你來見他已經很大度了,你別挑戰我的底線!”
許是聽到了嘈雜的爭吵聲,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冷禪幽幽轉醒,他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強撐着睜開了眼睛。
妙之看到冷禪醒來,立刻激動地將他扶了起來,“冷大哥,你還好嗎?”
“妙……妙之……”
“嗯嗯,是我,是我!”
“婉兒……”
“小姐也來了,她來看你了,你一定要振作起來啊!”
看到冷禪醒來,薄野婉兒更加的激動,大力地掙扎着,眼神裏充滿了乞求,可夜梟就像是沒看到似的,緊抱着她就是不撒手,反而冷冷地看向了冷禪。
聽到妙之的話後,冷禪艱難地轉頭看向了薄野婉兒,薄野婉兒早已急的淚流滿面,因爲此刻的冷禪實在是太嚇人了,他渾身是血,動一下都疼的直抽氣,好像下一秒就會沒了呼吸似的。
看到薄野婉兒完好無損的樣子,冷禪稍微鬆了一口氣,但看到她臉上的淚水,冷禪心裏就跟針扎似的疼,他朝薄野婉兒伸了一下手,“婉兒小姐……”
他很想安慰安慰薄野婉兒,告訴她不要怕,可當看到薄野婉兒身邊的夜梟時,不慢紅血絲的眸子裏充滿了恨意,“夜梟!”
這兩個字幾乎是冷禪用牙齒縫裏逼出來的,滔天的恨意幾乎將他掩埋。
冷禪本以爲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只要等薄野婉兒拿到了文件,他報了仇之後就可以帶着薄野婉兒和妙之離開天都市,找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夜梟設計的一個局!
那天的一切發生的太快,冷禪現在想想都覺得是自己太大意了。
一輛車突然擋在了薄野婉兒的面前,剛好是紅綠燈時間,冷禪也沒怎麼在意,等到紅綠燈結束的那一秒,他看到了薄野婉兒也看到了她身邊的夜梟。
那一瞬間冷禪就知道他輸了,他下意識地想開車逃離,可車子還沒發動,一輛車就狠狠地撞了上來,當即,冷禪就失去了意識,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被夜梟關在了這裏。
冷禪知道自己傷的很重,雙腿根本就動不了,夜梟並沒有給他治療,但也沒讓他死,每次看着他快撐不住的時候,夜梟就會命人進來給他送水,甚至還給他打上一針。
今天,夜梟卻陪着薄野婉兒來了!
“喲,還沒死呢?我還在想你能堅持多久,還好,超過了我的預期!”
看到薄野婉兒在夜梟懷裏瑟瑟發抖,冷禪臉色相當的難看,“放……放開婉兒小姐!”
“那可不行,她現在是我女人,我必須要時時刻刻抱着她,不然,我怕某些居心不良的人再次妄想帶走她!”
她現在是我女人!
冷禪和妙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個個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夜梟和薄野婉兒,薄野婉兒緊咬着脣留下了屈辱的眼淚。
而冷禪雙眸驟增,強撐着就要起來,“你……你竟然強……強迫她!畜生……”
由於太過激動,冷禪咳嗽不止,還吐了幾口鮮血。
“冷先生!冷先生……”
薄野婉兒看到冷禪嘔血不止,嚇得整個人都搖搖欲墜,她痛苦的看向夜梟比劃道:“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冷禪哥哥,求求你把他送到醫院!”
夜梟狠狠地抓住了薄野婉兒的手,力道之大捏的薄野婉兒疼的皺眉,但夜梟好像並沒有發現自己憤怒帶來的暴戾,而是死死地盯着薄野婉兒陰鶩道:“你竟然爲了他求我?”
“求求你……求求你……”
薄野婉兒想起了在醫院做的那個夢,爸爸已經沒了,她不能再讓妙之和冷禪有事,不然她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從小到大,只有女人巴結夜梟的份兒,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讓夜梟氣成這個樣子。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薄野婉兒,夜梟早就一腳把她踹到太平洋了!
“別……小姐……別求他,我寧願死也不想讓你求他……咳咳……”
冷禪的話聽在夜梟耳邊跟威脅他什麼兩樣,夜梟冷笑了一聲,目光深深地看向了薄野婉兒,“聽到了吧?你一心想要救的人根本就不想活了!”
薄野婉兒搖了搖頭,用手勢一直重複着讓夜梟放過冷禪。
夜梟看到薄野婉兒臉上的淚水就暴躁心煩,何況,那眼淚還不是因爲他而流的!
夜梟擡起薄野婉兒的下巴咬牙切齒道:“你知不知道你越是幫他求情,我就越是想要殺了他!我不允許你的眼裏有其他男人的存在!”
“混……混蛋,你放開婉兒小姐,有本事衝我來!”
“你t我閉嘴!”
夜梟狠狠地一腳踹在了冷禪的肚子上,那一腳力道不小,冷禪疼的整個身子都蜷縮了起來。
“冷先生!”
妙之立刻將冷禪扶住,身子下意識地擋在了冷禪面前,不讓夜梟再碰冷禪。
除了那晚之後,這一個星期的時間,夜梟都表現的相當溫柔體貼,幾乎是無微不至地關心她,薄野婉兒以爲夜梟那晚發火只是因爲氣瘋了,可現在看來,暴虐纔是真正的夜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