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至緘口不言,但是事情還是很快就被知道了。一個星期之後,一個驚人的大消息被爆了出來,這可以稱作是當年全國最大的事件,沒有之一!首都某高官,爲了個人私利,導致一名將軍犧牲,現涉案人員以全然被拘捕!某高官等於孫家,將軍等於鍾啓天,而個人私利就是當初的天啓計劃事件!這種事情不可能詳細的跟公衆說明白,但是周公瑾和京墨這兩個知情的人一眼就看的出來,他們那天的對話……被人聽了過去!
然後,那個失蹤了一天,不知道去做了什麼的鐘至就成了頭號的嫌疑人!當事人鍾至供認不諱,乃是理直氣壯,十分氣人的典範!周公瑾氣急敗壞:“你失蹤一天就是去搞這種大事情了?”
鍾至端着托盤,瞥了他一眼,周公瑾不讓,鍾至就把托盤放在解剖臺上,一字一頓的說:“你是不是忘了,鍾啓天,是我的親生父親!”
周公瑾之前哪怕有再多的不忿,再生氣,現在就像是一個漏氣的氣球,完全癟了!鍾至又端起托盤,咬牙切齒道:“反正不管怎麼樣,孫家是完了!當初他們既然敢做,就要有今天敢承擔代價的覺悟!”
說完,撞開周公瑾,就走了!手上端着那個托盤,沉默了好久以後,京墨試探着發出了聲音:“那個托盤,好像是不能隨便拿出去的吧?”
然後,解剖室的門又被打開了,鍾至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一本正經的把手上的托盤給扔在了桌上,再又重複了一遍離開的動作,這次還加了摔門的新動作!
京墨:“…………”周公瑾:“…………”
京墨輕咳了兩聲,看着周公瑾:“你不覺得,這其實也沒什麼嘛?之前叫你去告發,你怕到時候沒把人扳倒把自己給搭進去了。現在鍾至做到了,爲什麼要生氣呢?”
周公瑾嘆氣道:“我覺得孫家人不會很簡單,萬一人家東山再起呢,鍾至那個小人物,還不是被人家一根拇指給壓死的?”
京墨莫名其妙:“誰說鍾至是小人物了,你是不是又忘了,他是鍾啓天將軍的兒子!就算是鍾啓天死了,對於鍾至來說,能利用的資源還是很多的,要把孫家徹底搞垮,也不是難麼難辦到……”
周公瑾還想再說什麼,京墨卻接着說:“而且孫家樹大招風,肯定沒少樹敵。現在他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那還不是牆倒衆人推嗎?”
周公瑾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京墨看着周公瑾,周公瑾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就是……總覺得,這樣子的話,自己太沒用了。”
京墨哭笑不得:“你現在才知道啊?”
周公瑾怨氣十足的瞪着京墨,京墨笑着擺了擺手,說道:“不是你沒用,你知道嗎?做一個隊長很難的,但不是非得要事事親爲!做這件事情,最合適的人就是鍾至!你沒有下命令,但是他做到了,不是挺好的嗎?”
周公瑾很鬱悶的嘆了口氣,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行吧,神棍說的也很有道理!說實話,這不過就是周公瑾自己有點彆扭而已,不過有個人和他聊聊,彆扭慢慢的就沒了。所以說人這個生物很複雜,比如像周公瑾這樣粗糙大條的傢伙,居然也會有別扭的時候,就像鍾至這個呆板嚴謹的人,竟然也會這般撒嬌的生氣,就像京墨這種喜歡吐槽挖苦別人的人,居然也能把周公瑾這個彆扭的傢伙給掰正!
周公瑾莫名其妙:“我又擔心他們嗎?飯可以亂喫,話可不可以亂講!”
京墨微笑:“行,周大頭,你都沒有,但是,你確實應該想想了,孫家人倒了,你打算怎麼處理陳隸!”
這個已經被忘在犄角旮旯裏的人又被突然給拽了出來,周公瑾還要再回憶一下,他皺眉:“這個傢伙和我有什麼關係?”
京墨聳肩:“現在沒了孫家的摻和,應該沒什麼人管他的死活了。所以你要想救他的話,完全沒有問題。就看你救不救了,現在陳隸的死活掌握在你的手上,開不開心?”
周公瑾翻了一個白眼:“他可是把他的未婚妻給殺了,還給分屍了!怎麼救?”
京墨搖頭道:“故意殺人和無意殺人判刑程度不同,況且……你忘了嗎,現在泡菜壇的所有屍體的命案,都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呢。要是你不救他,那麼這個案子就會這麼平息,真正的兇手就會逍遙法外!”
周公瑾十分的不情願:“我還真是老媽子,對以前的情敵還得請律師是咋地?”
京墨聳肩:“沒有必要,你把陳隸調回澤海市的監獄,作爲嫌疑人看守,之前的案子重翻懂嗎?”
周公瑾扣了扣手指:“挺麻煩的”
京墨定定的看着周公瑾,表情有些戲謔,周公瑾被看得發毛:“你……你那是什麼眼神?”
京墨嘖嘖兩聲,拉長了語調說道:“我沒想到啊,你居然這麼記仇,這麼小心眼?是不是不願意救陳隸?”
周公瑾咬牙切齒:“他自作孽不可活!”
京墨挑眉:“那好吧,這個案子就這麼結了吧反正你覺得公報私仇,讓人家揹負不屬於自己的刑事責任,可以讓你心裏舒服一點的話,那就這樣吧,我也覺得挺輕鬆的”
周公瑾氣急敗壞:“神棍,你就是故意的是嗎?”
京墨一臉的莫名其妙:“我怎麼故意了,我做什麼了啊兄弟?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
周公瑾深吸了兩口氣,讓自己舒心一些,這是京墨,這是京墨,這是京墨周公瑾不斷地在自己的心裏這樣子告誡自己。然後,他就翻了一個極其難看的白眼。
京墨不忍直視,,道:“我已經把話說到這裏了,現在看你怎麼決定了好久都沒有回到泰山府君救援團支部解決後遺問題人間總隊找我的小夥伴們聊天了,你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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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直接把這個藥給陳月用嗎?”鄭瑤看着劉寧製作好的一劑注射液,吐了口煙:“萬一沒用怎麼辦?陳月死了的話,陳隸出來後不會放過你的!”
劉寧不屑的笑了笑:“陳隸?怕他嗎?怕是出不來了我也不在乎我這條命!”
劉寧彈了彈那筒注射器,笑道:“不過我不會這麼做,畢竟我尊重他這個哥哥爲妹妹做出的犧牲,我是惡人,但是我是一個有原則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