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曉把整理好的文件遞給周公瑾，周公瑾急急忙忙的把最後一點包子給塞到了嘴巴里面，隨手在身上擦了擦手，就把那一沓文件拿了過來。
周公瑾隨手翻了幾頁：“這個不是林江的資料啊”
“這個是”周公瑾一怔，眼睛微微眯起：“何冬施的資料誰叫你找的”
“京顧問”肖曉聳了聳肩，翻了個白眼，她都搞不清楚這個辦公室到底是誰做主的了：“您要有什麼事情就問他啊。”
周公瑾皺眉看着那份資料，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得，這個隊長也是個沒出息的。肖曉嘆了口氣，幽幽的問道：“那李江的事情，你是要我現在就說了，還是等京顧問回來再問”
“你先說得了，等他來幹嘛”周公瑾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現在終於捨得擡頭看她一眼。
肖曉深吸一口氣，說道：“李江是胡麗麗的債主。欠了挺多的，經常到胡麗麗家裏還有學校騷擾。依他的意思，是要胡麗麗賣身給他抵債。”
肖曉近乎於是一口氣說完的，嘴巴和炮臺一樣，閉合速率高的驚人。
周公瑾怔怔的：“完了”
肖曉點頭：“完了。”
“太少了吧”
“我說了，用一張a4紙寫那個李江都嫌浪費”
肖曉挑了挑眉，調皮的皺了皺她帶着一點雀斑的鼻子，帶着勝利的笑容走出了辦公室。也有一次調戲老大的經歷了，這種感覺非常的微妙。
肖曉這才理解，爲什麼他們的大霸王花爲什麼整天懟天懟地懟隊長了，這種感覺的確不賴。
債主周公瑾急忙把昨天收集的關於胡美美的資料給翻了出來。
胡美美除了原來有的一個母親，還有一個早亡的父親。那筆錢是他的父親因爲重病欠下來的，後來他的父親因病而亡，還欠了一屁股債。
其實這筆錢是好幾年前欠的了，雖然不少，但是若是每年還些，現在也該還清了。不幸的是，她們欠的是李江的錢，李江是個無賴。專門做高利貸的聲音，利滾利，讓原本的幾萬塊錢，到如今已經滾成了近乎於一百萬的鉅款
這也是當時警察斷定她自殺的原因，欠了一屁股高利貸，又有一個患病在家的媽媽，不堪重負，所以年紀輕輕的，選擇了跳樓輕生。
期間也沒少隱晦的提到關於這個李江對於胡美美的一家的欺負。
按照先前的推論，這件事情是胡美美做的，那麼就完全有理由了。李江是胡美美做夢都想要報復的傢伙，現在胡美美成了厲鬼，第一個報復的可不就是他了。然後就是學校裏那個對自己冷嘲熱諷的女生，就是那具在水裏被發現的女屍。
叫什麼名字來着，好像是顧芬。
這個時候，京墨剛好提着自己大老遠買來的灌湯包進了周公瑾的辦公室。
實際上，因爲京墨是警局的非編制人員，所以這裏也沒有屬於京墨的辦公室，他每天過來也不過是想蹭蹭周公瑾的午飯，然後也讓自己那些工資拿的不那麼心裏不安。
這樣子好像是在說：你看我好歹來這裏坐鎮了呦，不能說我白拿工資啊
進門以後京墨下意識的後退兩步，警惕的看着周公瑾，眯着眼睛，幽幽的問道：“你吃了嗎”
周公瑾無奈的點頭，京墨這才放心的進來，還假模假樣的可惜說道：“你看，我帶了灌湯包啊。”
然後，在周公瑾打算伸手要的時候，不急不緩的說道：“你既然吃了，那就不需要了是吧”
周公瑾沒有京墨那麼臉皮厚，能夠毫無芥蒂的在這裏和他蹭飯。只得悻悻罷手，然後就是京墨一個人享受所有的灌湯包了。
這是京墨慣用的伎倆了，熟悉的周公瑾都很配合的一言不發，似笑非笑的看着京墨一個人自說自話的走完所有的流程。
“怎麼樣案子”京墨盡職盡責的問道。
周公瑾搖了搖頭：“沒什麼很好的頭緒，不過我倒覺得是胡美美作祟的可能不怎麼大。我有一種感覺，好像現在所有的人，都想把我們的思維導向胡美美那邊。”
京墨點頭：“很有道理，如果是胡美美的話，她也太笨了，不至於死了這麼久現在纔開始報仇。不過這也是不能排除的，或許有人利用了她也說不定，畢竟現在找不到胡美美的魂魄。”
周公瑾若有所思的點頭，問道：“難道不能跟以前一樣，招魂嗎”
京墨搖頭：“你知不知道胡美美是穿着紅衣服自殺死的。可是絕對的厲鬼，比上次那些肯定是有過之而不及。你能找到誰可以冒着生命危險做媒介嗎”
“媒介”
京墨擺了擺手：“就是上次的良炮”
還真不能找到有什麼可以滿足這些條件的，就算是死囚犯，周公瑾也沒有這個權利。畢竟他的權利都是在暗地裏的，不能在明面上出現，要是出了人命，那麼就搞大發了
現在也就沒什麼辦法了，周公瑾唉聲嘆氣了一會，京墨也剛好喫完他那一個臉盤一樣大的灌湯包，周公瑾有些怪異的看着他。
“怎麼了”周公瑾摸了摸自己的臉：“是我臉上有什麼嗎”
周公瑾搖頭，在桌上抽出剛纔肖曉給他的一沓文件，丟給京墨：“這是你找肖曉搞的”
京墨怔了怔，拿起放在桌上的文件：“她倒是衷心，直接給你了。”
“你不打算讓我知道”周公瑾敏感的抓住了重點，眯起了眼睛。
京墨點了點頭：“我不想說謊，我的確不太想要你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讓肖曉去找，你很大可能會知道。”
什麼知道不知道的，周公瑾被這些“知道”搞的心煩，皺着眉，一字一頓的問道：“爲什麼不能讓我知道”
“也不是不能讓你知道，我想自己先查清楚。”京墨搖了搖頭，定定的看着周公瑾：“她是我的輔導員，你知道嗎我這一輩子，沒幾個交集很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