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夠了嗎”
京墨艱難的側頭,又是一張陌生的臉,這次,是個女人但還是男人的聲音,也不知道k20是不是鍾愛那種聲音,不願意換
k20的身後還帶着幾個人,其中一個爲首的老頭模樣的人,京墨覺得有些眼熟
“呵,劉勇”
那個老頭臉色變了變,深深的皺紋明顯的有些顫動
京墨好笑;“外面的人都瘋了一樣的在找你,誰知道你居然自願躲在這裏,給他們賣命”
劉勇漲紅了臉,冷哼一聲,只說了一聲:“你懂什麼”
然後,揮手讓他的幾個助手上前
那些人走到京墨的跟前,忙活了一陣子,京墨只聽到一陣金屬的碰撞聲,然後一種輕微的刺痛從胳膊那邊傳來,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在京墨的身上蔓延
京墨皺眉,一邊使勁的擺着頭想要看的更清楚一點,一邊說:“你們要幹什麼”
京墨看見,一股股殷紅色的液體從自己的胳膊中被抽出,然後一一裝進一些容器裏面
k20上前,盯着京墨的血液看了好久,這才喃喃的開口道:“放心,只是取血,我們還捨不得殺你”
京墨冷笑:“我這是成了小白鼠嗎”
k20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那邊劉勇收集完血液就出去了,也不知道過去忙活啥了京墨死死的盯着k20,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們究竟要幹什麼”
“我說了,取血呀怎麼了,你每個月獻血的量都不止這麼多吧”
“我沒有獻血的好習慣”
“那也是我覺得非常慶幸的事情”k20抿嘴笑着。
她非常的適應這個女人的身體和臉龐,京墨還是沒有忍住好奇,問:“你究竟是不是人”
“算是吧”
“民國以後不許成精,很多人認爲是一個笑話其實不然,這是天地間自我平衡的方式”京墨突然說道,看着k20,又道,“不過現在我覺得,你就是一個bug。”
“你想說什麼”
“只是說說而已,怎麼了,這比你每個月被人說的少多了吧”
京墨模仿着剛纔k20的語氣,彷彿剛纔自己說的就是一句玩笑話一樣
k20的表情諱莫難測,她就像是沒有情緒的絕緣體一樣,也不生氣,只道:“你很聰明但是,還不夠聰明”
“人還是不要太聰明的好那樣或者太沒意思了”京墨擺了擺手,絲毫不介意對方這麼委婉的說他笨
“希望你以後只道真相,還會是這個態度”k20靠近了一些,“我還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啊”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你還真是一點覺悟都沒有”
“謝謝”
k20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一羣人又走了進來。
他揹着手,冷冷的命令着:“把這人,擡到那傢伙的房間裏面。讓他們一起同病相憐一下”
“順便”她又道,“讓你們不要太寂寞了”
只是他來不及多想,那些人就已經開始擡起他的那個解剖臺,他們居然連着解剖臺一起擡走了
京墨一愣,在視線還能看到k20的時候,扯着脖子喊:“你倒是給我鬆開啊你”
“你太危險了”
k20的聲音悠然傳來,後來京墨就誰也看不到了,只能見到那不斷移動的天花板天花班上那種奇怪的突然,一種不好的預感開始在他的心底蔓延,最後總結成了一個結論他不是在c大舊校區地下室
這是哪裏京墨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是正常的地方
因爲這邊,居然連西方中世紀的監獄都有
看着那些幾乎還帶着一些血肉的刑具,還有有着三分相似的「周公瑾」,京墨狐疑的開口了:“小兄弟,你是周通吧”
那個小夥子坐在牀上看書,聽到京墨說話就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又低了下去。
京墨最後只聽到了對方一聲輕微難以可聞的「嗯」。
京墨覺得,k20 最後那一個笑容,以及自己最後的那種危機感,就是這種無聊生不如死的無聊
和他自己在一個房間不一樣,明明知道有一個人在自己旁邊,他卻不能和他說話,這種感覺,非常的讓京墨抓狂,更何況,京墨這種想要從周通這邊知道點什麼的人來說,更是抓耳撓腮
“那個,我認識你堂哥。”
“我還認識你大伯”
“我還認識你大媽”
“我還認識你堂哥的發小呵呵呵,也就是我自己”
“不好笑啊”
京墨嘆了口氣,覺得無奈至極
周公瑾沒和他說過,他堂弟是個啞巴啊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啊,就是良炮也會被他這個冷笑話給激的大罵至於他這個算不算的上笑話,我們不做評論
就在京墨覺得無聊到要長草的時候,鐵門吱吱呀呀的被打開了,京墨使勁的歪着腦袋,心裏想:哪怕是k20那個變態來了他也高興
只是,來的人讓他高興沒有多少,但是複雜倒是更多
“是你啊”
京墨自由落體式讓腦袋落下,沒有考慮好速度,哐噹一聲撞在解剖臺上,京墨生生忍住沒有交出來
那個人走上前了一些,看着京墨,面無表情:“你不是早就開始查我了嗎”
“我只是沒想到,你和這件事情有關我只是以爲,你隱瞞了什麼事情我親愛的輔導員”
何冬施託了託自己的眼鏡,看了一眼旁邊的周通,隨即就把目光轉向了京墨:“你記得我以前給你們上思政課的時候講過什麼嗎”
京墨定定的看着天花板,彷彿那個長着青苔,甚至有着積水傾向的天花板上面有什麼值得欣賞的東西
何冬施也沒管這個,自顧自的開口:“一個人,不是絕對的好,也不會是絕對的壞,在評判一個人的好壞的時候,要看他的出發點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