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總覺得,這一次過了好長時間
他對這個世界充滿着隨意,世界卻總是注視着他,戲弄着他
從小到大,那些事情京墨就不一一細數了,反正老天爺做的壞事那是罄竹難書他並沒有對社會對人民產生任何的暴力情緒,他只是,有些懶散
和大多數週一準備上班的上班族一樣,有着嚴重的「週一恐懼症」
這個名字是否存在已不可考,因爲京墨研發出來的名字,總是很快的能席捲整個警察局,然後就成了一種常態沒人會去懷疑這個名字的不對,好像一切就該是這樣的
神棍過的很恣意,很任性,卻有着很大的人格魅力
整個警察局,怕只有陳隸看他不爽了,而且,這種不爽的來源,還是由周公瑾帶給他的
知道京墨的懶散,周公瑾非常認命的驅車來接
這是每個週一都會發生的事情,警局要求,非編制的京顧問需要每天在警局坐上三個小時,如果沒事那才能回家
有事,那就辦事唄
一個月兩萬,不是給人來瞎劃撥的
這一切和之前說好的大相徑庭,京墨很想辭職
但是,小猴子讓京墨退卻了
神棍,在京墨看來,並不是難以啓齒的職業。至少他的自由性高,靈活性強,更重要的是,賺的錢很多
但是有了小猴子之後,京墨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居然有些膽怯了想到以前一些因爲父母職業而被取笑的孩子,這麼一來,警局的專業顧問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對於京墨的這些想法,周公瑾表現出了驚訝、難以置信、狐疑還有理解
他突然有了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慨
沒有案子的掃黃隊是平和的、日常的。但絕對不是安靜的,安靜不屬於擁有小安的掃黃隊小安沒有一刻閒着的,惹了周公瑾躲在紀曉嵐身後,惹了京墨,躲在周公瑾身後,然後被京墨和周公瑾一起暴打惹了大安大安作爲師兄,大安從來都是由着小安來的,然後再由京墨教訓
這就是掃黃隊的食物鏈,最底層的卻不屬於小安,那是良炮啊良炮
陽光透過紗窗,暖暖的照了進來,撒在周公瑾大半個身子上週公瑾耷拉着雙腳,放在桌上,仰頭眯眼,享受着冬日暖陽。
門外的肖曉仰着腦袋,朝辦公室裏面喊道:“隊長,京顧問呢有人找”
周公瑾蓋在頭上的雜誌掉在地上,他皺眉踢了踢在前面看欲色的周公瑾,不耐煩道:“快點出去”
京墨白了他一眼,沒有挪動的意思
過了好一會,肖曉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隊長京顧問在你那吧”
周公瑾慵懶的睜開眼睛,瞪了京墨一眼:“快滾,別打擾我了”
京墨不樂意的把欲色甩在周公瑾的臉上,摔門出去,用眼角盯着在門外的肖曉:“誰找我”
京墨冷哼一聲,帶着被打斷的冷氣,衝到了候客廳
門被踹開,裏面的一個貴婦模樣的女人嚇了一跳,端起的咖啡撒在了桌上,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用一邊的抹布擦了擦
不過看那模樣,也不像是經常幹活的人,那一身貂毛,和王一工身上的有的一拼京墨眯了眯眼睛,心想,有錢的人來了
京墨收斂了身上的氣息,坐在了那個貴婦的前面:“夫人是”
“哦,我是來找大師的”女人有些不勝惶恐
京墨嘴角僵了僵:“我是問,夫人的姓名”
“哦,我叫張芬”女人有些侷促,愣了愣才上前和京墨握手
京墨感受着張芬手上寶石的觸感,心裏下了個定義:要不就是個充闊的、要不就是個傻得
那麼水的假戒指,精品店裏十幾二十一個,成框賣
京墨給自己留了一個心眼,慢慢坐了回去,直着身子,試探着問道:“看着面生,夫人不是澤海市的人吧”
上層圈,澤海市的人,京墨都見完了,基本都有印象
女人點了點頭:“我是上海的”
“哦”京墨若有所思的點頭:“那夫人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說道這裏,張芬突然就跪下了。跪的京墨那叫一個猝不及防,愣了半響纔想着扶她起來。張芬沒有起來,搖頭:“大師,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兒,我可就這一個女兒啊”
京墨無奈的笑了笑,挑眉:“我的規矩,你找我的時候應該摸清楚了,據實相告,錢給到位,我就沒有碰到過有釘子的案子”
張芬鬆了口氣,喃喃道:“玉姐說過,我知道”
“玉姐是說玉蘭嗎”京墨想起了以前的一個主顧張芬連連點頭
京墨頓時明白了,是個有錢的,但是是個傻的,被一隻假的戒指騙了京墨不動聲色的扶她起來,接着說:“你把事情都跟我說了,我只要接了,就能給你解決掉”
張芬連連點頭,一陣感激涕零京墨插都插不進話,直到京墨有些嚇她的說道:“再不趕緊我就要下班”的時候,她才終於開始俱實相告
“我女兒中邪了”
張芬說着,眼中又蓄了些淚水
京墨扶額:“中邪有很多種,您可得說清楚一點”
“我女兒的中邪,好像是撞上邪祟了像是失了魂,但是又感覺有些不一樣”張芬思考了好久才說,“我總感覺,我女兒的房間裏面,不止有她一個人”
“你是說撞鬼嗎”京墨問。
張芬搖頭,又點頭,有些害怕的樣子。
京墨看着她奇怪的反應,問答:“你是不是還有這種感覺”
張芬搖頭:“不不,進了警局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