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了飛機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沒請假、小猴子沒安排好、家裏衛生也沒有請人照顧、奧斯卡那個喫貨對他的行蹤一無所知
當然，其他的人也不知道
訕訕的笑了笑，京墨在下了飛機之後，立馬給周公瑾打了一個電話交待一切事情，希望擔待云云
周公瑾被氣的不輕，一個上午不見，那個傢伙就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了還一個招呼都沒打但是他現在也不能說直接就對京墨不管不顧，不管是在私人方面還是公事上面
總之，京墨的這一個突然的決定，讓他忙了一個上午
京墨稍稍的一點愧疚之情，也在和周公瑾掛電話前，那聲吼叫下，煙消雲散
你可以批評他，但不能吼他京墨非常不舒服，所以理所應當的把周公瑾的忙碌當成了道歉
雖然這只是單方面的認爲
上海市很大，京墨是和張芬一起來的，因爲京墨說的那句「不想自己貼錢」，張芬不勝惶恐的給他買了機票，定了酒店，總之，不讓他花費任何業務以外需要的不必要的錢京墨也理所應當的接受了，人家給你包了，誰不要誰傻
這也是京墨離開的突然的原因，因爲張芬非常的着急，馬上就買了機票，順帶給京墨也買了，所以京墨也來不及準備
將心比心，誰的孩子出了事，誰也得急京墨非常理解
京墨不喜歡上海市的擁擠，自然也不喜歡他們的街道對於上海話，京墨也是持中立態度，不覺得討厭，但是怎麼也喜歡不過來上海的人情味更淡，商業化更多他們太過於高傲，京墨不願意在這上面花費，不想給他們提供經濟的增長
所以，這就很和張芬的意思了，速戰速決，當天馬上就去了他們家，實地勘察、面對面診斷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京墨的這種工作性質，像極了醫生
張芬的丈夫孫吉涉及了很多的產業，但是最大頭的還是房地產所以看到張芬家那豪華的建築的時候，京墨心裏的驚訝也少了很多
畢竟也是見過大世面的，這人家裏比李江家裏低調多了
孫吉的印象和京墨想象的差不了太多，不過只是比較年輕，大概四十五六的模樣算是年輕有成，見到京墨的時候也只是稍稍點點頭，沒有多說話，主要交代情況的還是張芬
京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林浩天在哪”
張芬和孫吉對視了一眼，有些複雜：“找不到了，自從那天我們把他趕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京墨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自覺有些難辦，總覺得這件事情和林浩天脫不了干係他看了一眼樓上，問道：“我能去見見令愛嗎”
張芬點頭，從客廳的一個金器裏面掏出一個鑰匙：“大師跟我過來吧”
京墨覺得奇怪，不是說她女兒不怎鬧嘛還整天在牀上發呆難道是怕誰偷走了自己女兒這個理由不成立吧
“我怕那隻鬼”張芬據實相告
京墨有些奇怪，是他說的，跟着張芬的那隻鬼
只是張芬除了那個，再也沒說什麼京墨想着自己的規矩，對方雖然據實相告，但是絕對是沒有完全告訴他真相既然這樣，他也沒有什麼好問的，到時候無能爲力，也只能怪張芬自己藏着掖着了不能怪他不盡心
房門被打開，裏面非常的昏暗，京墨有些不適應，想要開燈張芬慌忙阻止，但還是不及京墨手快，燈光快速的閃過一下，那一眼，京墨瞥到牀上那個女孩蒼白的臉色、佈滿黑色血絲的眼角，和詭異的眼神外，就只能聽到一聲淒厲的、持久的尖叫
京墨古怪的看了張芬一眼，眼神之中都是揶揄：“這叫呆滯安靜”
張芬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不能見光，一見光就會瘋的，這也是我爲什麼把門鎖起來的原因。”
京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上前查看孫燕煙的情況，孫燕煙是那個女孩的名字適應了房間裏面的黑暗之後，京墨發現了他剛纔沒有發現的細節，孫燕煙的瞳孔裏面，沒有光
這種光，不是正統意義上面的、字面意思上的光芒通常是指，靈氣、活力和生機這需要明銳的觀察力，才能發現，那層附着於瞳孔之中的生命
不能說孫燕煙已經死了，畢竟京墨還是認得清楚活人或者活死人的孫燕煙確實還活着，但是又像是死了
既然不是活死人，京墨依據自己多年的經驗總結出了一個猜想
“她很有可能是被附身了”
張芬沒有意料中的驚訝，皺眉：“那些大師也是這麼說的”
愣了愣，京墨笑了：“的確，這也是挺容易被發現的。那他們爲什麼沒有救好你的女兒”
張芬有些侷促：“大師，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看張芬那個樣子，分明就是又怕惹到京墨不高興的樣子。京墨有些無奈，打斷解釋道：“我是真的在問你，我需要知道情況”
張芬鬆了一口氣：“他們他們的話，似乎只能說出這個來，其他的就扯不出什麼所以然來，用了好多手段，但是就是沒什麼用”
“就這些”
張芬想了想，突然道：“哦對了，有一個好像說：不止一個”
“他說的”
“他是自己悄聲說的，但是我聽到了”
京墨若有所思的點頭，看了看孫燕煙呆滯的模樣，對光的敏感，終於知道自己剛纔覺得的矛盾是什麼了：孫燕煙如果是鬼附身，就不會這麼安靜
那種情況，她不把整個孫家給毀了，都算是孫家前世積德了這種呆滯，更適合出現在神經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