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殷點頭,閉着眼睛逼着自己這麼想着!人腦的複雜是這樣子,你越拼命的想要想着某一件事情的發生,這麼主觀的一件事情卻不是很容易做到,因爲大腦老是會想岔!趙殷排除腦袋裏的一些雜念,儘量讓自己相信,這個石塔只有一層,那是大祭司的房間。
眼前的以前似乎都在扭曲,趙殷睜開眼睛的時候,目光所能夠觸及的地方,都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他們不再是站在石塔的石梯面,而是實實在在的站在那個傳說住着大祭司的頂層房間裏面,有窗戶,有幔帳,有鬆軟的大牀,還有各種代表着純潔的裝飾物!
除了滿眼的白,只有桌子那一點,閃着紅光的寶石權杖能調解眼睛。等等,她感覺到了風!
風!
趙殷驚喜的看着旁邊的窗戶,紗帳是鮫人所織的鮫綃:“南海出鮫綃紗,入水不濡。清逸飄飄……”這等稀罕之物皇宮之內都是限量供應,只有大祭司這裏是無限取用的,也只有這樣,這個大祭司才能這等的財大氣粗,連窗簾都用鮫綃製作。
那風,是這鮫綃之傳來的!
他們是在地下,哪怕這個石塔有窗戶,但是整個窗戶都是擺設,外面只是岩石土層,風不過是鮫綃帶動的!
趙殷有些失望,看着京墨聳了聳肩:“我還以爲回到了以前!”
“時光在走,人也在被動的推着向前走!以前永遠存在着,只是我們現在不屬於以前了而已!”京墨難得的感慨了一下,他的目光被桌那一柄碩大紅色寶石鑲嵌的權杖給吸引住了!都說鴿子蛋大的寶石,這個寶石,怕是鴿子蛋都不如。
品質肯定是一等一的好!
趙殷順着京墨的眼神,解釋道:“這是你的!大祭司每次出現在大衆面前,除了你身這件價值不菲的白袍之外,是這個……權杖了!你給我收起你看人民幣的眼神!”
趙殷忍無可忍!
“這是信仰!你曾今的信仰!”趙殷有些動怒,“你還不如以前那種無慾無求冷心冷情的好!”
京墨聳肩:“我以前什麼樣子,現在怎麼樣子,不還是一個人嗎?你難道是把我們分成了兩個不同的人格?”
趙殷思考了一下,點頭:“本來我不知道怎麼分辨你們兩個,現在你給了我一個很好的界限!兩種人格共同存在於一個身體裏面。”
京墨用一種非常詭異的眼神看着趙殷,那表情好像是在譴責這個把他當成替代品的女人,又帶着滿臉的不贊同。
“我有我兩千年前的感受,你不懂不要多說!我自己感覺我自己明白!”京墨翻了個白眼:“我知道你喜歡的是兩千年前的我,那你換個思維想一下,兩千年前的我可能喜歡你嗎?”
天生的無情之人,怎麼可能產生這種感情!趙殷自嘲一般的笑了笑,然後似笑非笑的看着京墨:“那你的意思是,現在的你還有可能喜歡我?”
……這個,怎麼說呢!這是一個僞命題!
京墨選擇閉嘴,一時間整個氣氛又變得非常的沉默。京墨咳了咳,磨磨蹭蹭的到了那個桌子面,拿起放在面的紅寶石權杖,沉甸甸的感覺,非常的熟悉!哪怕是缺失了很多的記憶,但是一些非常重要的感受還是銘記於心,無法忘記的。
怪的是,京墨拿着那些咒語給趙殷看的時候,趙殷竟然不認識。
京墨覺得非常怪:“這難道不是你們姜國的字嗎?”
“姜國字是小篆!”趙殷十分不解:“你歷史是怎麼及格的?”
“姜國哪有在歷史書裏啊?”京墨喃喃着爲自己辯護,趙殷臉色很怪,像是不高興,也不太像是生氣,京墨搞不太懂,索性沒有去搞懂。
而是拿着那個權杖自顧自的念着,也不知道剛纔突然是摸到了什麼東西,京墨只感覺剛纔手指只觸摸到了一點凸起,然後這個權杖的手柄處向外突出了一個小長方形,非常窄的一個凸起。
京墨下意識的拉着那個小長方形,看到由着這個長方形被拉開,裏面慢慢的被拉出了一段絹布,絹布面都是字,小篆。面貌似寫着龍佑幾年幾月之類的,可能是一些記錄。
“這是?”京墨恍然大悟:“原來是帶着密碼的日記本!”
趙殷一陣糾結,這麼說沒什麼不對,但是感覺這麼描述之後,整個姜國信仰的大祭司手拿着的權杖,竟然只是一個日記本,擱誰身誰都不太能夠接受的吧!
京墨倒是覺得沒什麼,他本來不太喜歡寫字,更不要說是寫日記了,沒想到兩千年前他還有寫日記的習慣!一直往外面拉,那個絹布有很多,好像是源源不斷似得,這可真是一個神器啊,什麼都可以記錄去!
要是這個讓外面那些考古專家看到了,可不得急瘋了眼!且不要說這顆鴿子蛋還要大的紅寶石價值連城,說這裏面所記載的,歷史的事情,足夠他們研究好一陣子了。
人都有好心,京墨看了像知道兩千年前,這裏面究竟記載了些什麼。
趙殷是第一時間阻止京墨的,阻止的有些莫名其妙:“你怎麼偷看別人寫的日記?”
那樣子,像極了護食的白貓。
京墨眯了眯眼睛,挑眉說道:“這是我自己的日記,我看我自己的日記,怎麼成偷看了?你倒是和我好好說說?”
趙殷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一時間沒法說清楚,京墨瞭然的點頭。
“你是不是擔心這裏面記載了什麼和你有關的東西啊?怕別我知道?”
“胡說八道!”趙殷扭頭不看京墨。
京墨用那個權杖撐着腦袋,意味深長的看着趙殷,問:“我一直有一個問題不清楚啊,你看,我之前回憶裏面,你對我是愛搭不理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對我死心塌地的追了兩千年的啊?我以前魅力這麼大?”
趙殷瞪了京墨一眼:“不要臉!”
“我不要臉?我怎麼不要臉了?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京墨有趣的笑了,“難道說,你害羞了?”
趙殷站了起來,這次眼神不止是害羞了,還帶了一點惱羞成怒,京墨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惹這個女人。要知道這傢伙在兩千年前是一個國家的主帥啊,雖然很有可能是娘子軍的主帥,但是……惹不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