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兩人到底傷在什麼地方了?只是看到吳雪瑩身上套着張娃的防彈服,她知道吳雪瑩肯定是被擊中了上身,不然張娃不會給他套上自己的防彈服,一定是爲了固定瑩瑩的上身才給她穿上的。
小雅和溫夢小心地將溫夢擡到林地上,小雅立即就看到張娃右側被鮮血浸溼的衣服,她眼睛立即瞪大了,立即喊道:“手術剪!”
玲玲飛快地將手術剪遞了過去。“嗤”,張娃身上的衣襟立即被剪開,小雅飛快地揭去張娃自己貼在上面的厚厚紗布,兩個血肉模糊的彈孔立即映入了小雅和周圍幾人的眼簾。
小雅一驚,扭頭對着玲玲叫到:“快,竹筒!”她知道爺爺帶給他們的是最好的治療外傷的聖藥,比她攜帶的任何治療槍傷的藥品都見效快。
那是數百年來用鮮血總結出的藥方配置的,裏面有着許多現代醫學所不瞭解的成分,具有》 着神奇的療效。
小雅迅速接過玲玲遞過來的竹筒打開,對着張娃身上前後兩個傷口就撒了上去,然後對着已經收功站在一旁的萬林說道:“抱着張娃的頭,把他的嘴張開”。
萬林趕緊上前扶住張娃的腦袋將他的嘴張開,小雅擡起竹筒將裏面剩餘的藥粉都倒進他的嘴中。她知道爺爺這種藥外敷內服療效最好,所以將半竹筒傷藥都倒進了張娃的嘴中。
做完這一切,小雅對着身邊的玲玲說道:“立即包紮,順便把他臂上的傷口也重新上藥包紮”說着伸手摸了一下張娃的右腹部,臉色一變,接着說道:“腹部包紮時慢一些”,她跟着臉色凝重地走到吳雪瑩身前,脫掉她上身的兩件防彈衣。
她看了一眼防彈衣上的彈頭,手指着他的右胸部低聲問道:“瑩瑩,是傷在這裏了嗎?”吳雪瑩輕輕點點頭,焦急的說道:“先別管我,張娃教官怎麼樣了?你先救他呀!”
小雅看了瑩瑩那張充滿着渴望的臉,安慰道:“沒事,你安心養傷”說着把手伸進她的內衣摸了一下她的右胸部,然後取出聽診器放在她胸部聽了一會兒,說道:“你右胸骨斷了,並導致重度肺炎,胸部出現大量積水。記住,不要劇烈移動,不要說話!”
小雅說着,將吳雪瑩胸部和雙臂緊緊固定在一起,又從急救箱中取出一個竹筒,打開塞子就要倒進她的嘴中,吳雪瑩低聲說道:“張娃教官已經給我吃了很多”。
小雅楞了一下,隨即想起每個花豹隊員身上都配備了一竹筒這種珍貴的急救藥粉。她在心中估摸了一下服藥的大概時間,然後又把藥粉向她嘴中倒了一些。
此時小雅心中明白了,難怪張娃身上的傷口出現了發炎的症狀,如果及時上夠足量的這種藥粉,不應該在傷口上出現這種症狀,原來他把這種戰場上救命的藥粉都用在了吳雪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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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小雅站起,臉色凝重地對着成儒幾人說道:“準備兩付擔架”說着,把萬林拉到了一邊。萬林跟着小雅走到旁邊的林中,萬林焦急地望着小雅。
她停頓了一下,眼中剛露出了一種悽然的神色,然後繼續說道:“吳雪瑩是胸骨被子彈的衝擊力擊斷,斷骨已經傷到胸膜,胸部已經出現了大量積水,肺部嚴重感染,也極其危險,好在張娃給她及時服用了爺爺留下的傷藥,不然很難堅持到現在。目前的情況是:兩人生命垂危,必須迅速返回手術!”。
萬林聽完二話沒說,扭頭就喊道:“成儒,加快速度製作擔架”說着,拔出軍刀就向林中鑽去,一會兒就抱着一大捆柔軟的樹藤跑了回來。
幾人迅速用細樹幹和樹藤做了兩個簡易擔架,萬林幾人輕輕將兩人放到擔架上,萬林回身對着小雅、玲玲和溫夢說道:“小雅隨時注意兩人傷情,玲玲立即聯繫黎副部長,溫夢帶着花豹前面警戒”說着,與成儒幾人擡起擔架就在林中奔跑起來。
幾人都意識到,現在時間就是張娃和吳雪瑩兩人的生命,他們腳下是在跟張娃兩人的生命在賽跑,在搶奪着時間!
萬林一行人面色緊張,擡着擔架快速在林中穿梭,玲玲通過衛星通訊設備聯繫到黎東昇後,立即將語音轉到了萬林的耳機中,萬林緊張地報告道:“豹頭,豹頭,我是萬林”。
黎東昇聽到萬林的呼叫楞了一下,面色立即緊張起來。現在戰鬥已經結束,萬林幾人只是回去尋找張娃兩人,按理不應該在此時突然叫出在戰場上對花豹指揮官的稱謂,一定是發生了緊急狀況!
“我是豹頭,講!”黎東昇迅速回答道。他此時已經命令直升機帶着行動隊的傷員和其他隊員返回了西南軍區,自己帶着兩名西南軍區特戰大隊的隊員,在原地等候萬林他們的消息。
“報告豹頭,已經找到張娃、吳雪瑩,兩人重傷!重複,兩人重傷,情況危急!請求派遣直升機在邊境線上接應,請求在邊境線接應!”萬林一邊擡着擔架飛跑,一邊急促地說道。
“收到!到達邊境線立即通知我”黎東昇說着,迅速呼叫西南軍區作戰部部長:“齊部長,我是黎東昇,收到回答?”
“我是齊志軍,講!”齊志軍一直在西南軍區作戰部等待着萬林他們的消息。
幾天以前,在萬林帶着行動隊從集訓營地出發後,國安總局副局長王默林因爲有要事,當時就返回了國安總局,而黎東昇則直接返回了西南軍區作戰部,他向齊志軍部長通報了行動隊出發的情況,然後與齊志軍一起,走進了西南軍區司令員歐陽山上將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