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腳疼,肚子疼。
沐淺淺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是白白的天花板,下意識的捂住了肚子,那裏溼溼的。
如果懷孕了是不應該來例假的。
她現在有大姨媽說明寶寶沒有了。
終於,還是沒能保住。
她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不想說話,不想動,靜靜的看着打着石膏的腿發呆。
傅宇煌站在牀頭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眸深的好像萬年幽潭,臉上的深色晦暗不明。
他已經從昨天晚上待到現在了,眼睛都沒有合上,看她這樣他很心疼,恨不得躺在牀上的是他。
好不容易等到她醒了,他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淺淺,淺淺,傅宇煌,你讓我見淺淺。”外面宋毅的聲音響了起來。
沐淺淺終於有了反應,看向門口。
傅宇煌擰起眉頭,眼中流淌過痛色。
他站在這裏這麼久,她正眼都沒有看他一眼。
孰輕孰重,他心裏已經清楚。
“在牀上呆着,你不能走動。”傅宇煌沉聲道,轉身走出了門口。
他的保鏢攔住了宋毅。
傅宇煌冷眼看着他。
明明他比宋毅帥,有錢又有權。
沐淺淺瞎了眼嗎?
喜歡宋毅不喜歡他。
“她在休息,別大呼小叫。”傅宇煌沉聲斥責道。
“傅宇煌,你讓醫院開除我也就算了,憑什麼不讓我見淺淺,你把淺淺關起來是囚禁!”宋毅不淡定的說道。
“那你去告我,隨便。”傅宇煌無所謂的說道,轉過身。
傅宇煌扭頭看他,眉頭鎖得緊緊的,“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她從來沒有對不起我。她沒和你上過牀?”
“沒有,你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卻從來不相信她。”宋毅控訴道。
“是她親口跟我說,跟你發生了關係。”傅宇煌眼中腥紅道。
他只要想到沐淺淺和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就會不淡定。
他在乎,非常非常在乎。
那是他愛的女人。
“那是她知道,一旦你知道孩子是你的,你就會把孩子打掉。”
“孩子是我的,她又沒有跟你發生關係,我爲什麼會把孩子打掉。”
“不是你跟她說,怕她利用孩子威脅你嗎?”宋毅反問道。
傅宇煌頓了一下。
他想起來了,那天她下車後說什麼不糾纏,不喜歡什麼的,他一時生氣就說了這話。
“還有,你一直認爲淺淺是主子的人,是主子派到你身邊的臥底,你錯了。
淺淺當年被人謀殺,我們都不知道是誰做的?
所以我讓淺淺來找你,想要得到你的庇護,一來可以防止那些人對淺淺再下手,二來,也可以讓淺淺更加輕鬆地繼承沐氏。
後來我們查到是主子下的手。主子以爲淺淺知道了什麼祕密,但是事實上淺淺什麼都不知道。
淺淺差點被主子殺死,怎麼可能是他的人。
她不過想要迷惑主子,查出主子的真面目。”宋毅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