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帆的電話適時打進來,中斷了房間裏緊繃的氣氛。
蘇牧接了電話,伸手遞給厲以南,“南哥,是一帆的電話。”
喬一帆趕來的時間剛好,是他給池火動的手術,包括縫針。
厲以南一直在病房裏陪着池火,直到池火再度因爲麻藥和失血昏睡過去,才趕來處理這邊的事情。
那幾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人,躺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南哥,嫂子醒了。”
喬一帆的聲音剛落下,厲以南已經站起來,大步往門外走去。
那速度快得蘇牧都來不及作出反應。
他人一離開,屋裏壓抑和緊繃的氣息也跟着消散了,三個奄奄一息的男人跟着鬆了一口氣。
蘇牧想追過去,但又要處理這幾個人渣,只能留下來。
“來人,把這幾個人綁起來,送進局裏,讓人好好關照一下。”
“大哥饒命啊,我不是故意的,饒了我吧。”道具老闆跪地求饒。
蘇牧厭惡的瞪了他一眼,“爲了一筆錢把真刀具混進假刀具裏面,你還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他說着,走過去,對着道具老闆的臉狠狠踩了一腳,“對於你這種連幼童都敢下手的人渣,等待你的只有阿鼻地獄。”
池火莫名其妙被人在肚子上捅了一刀,醒來身體還有點虛。
這是失血過多的徵兆。
“火哥,嗚嗚嗚,嚇死我了,你剛剛流了好多血。”呂星在旁邊哭得稀里嘩啦。
池火怕她再繼續哭下去,會把自己哭成人幹,指了指旁邊的一袋水果,說:“別哭了,給我削個蘋果。”
池火掃了一眼,“你別把眼淚沾水果上了,我是不會喫的。”
呂星使勁擦了擦眼淚,長長一條蘋果皮從手中跌落,落入垃圾桶裏。
她把蘋果遞給池火,又問:“火哥,你身體有沒有感覺怎麼樣啊難不難受啊要不要叫醫生啊”
池火接過水果,“沒事,就是有點累,我受傷的消息,沒泄露出去吧”
“沒有,總裁讓人封鎖了消息,閔嫺姐現在在處理後續的事情。”呂星帶着哭腔說。
門口一陣腳步聲傳來。
“醒了”厲以南低沉的嗓音傳了進來。
呂星聽到是大總裁的聲音,嚇得一哆嗦,站起來,對着厲以南彎腰行禮,“總,總裁好。”
“下去吧。”厲以南沒看呂星,他的視線從進來那一刻開始,便黏在池火身上沒移開。
他走到病牀邊,對上她明亮的雙眸,“感覺怎麼樣了傷口還疼不疼”
呂星悄悄從側邊走了出去,出門的時候,體貼的關上了門。
“麻藥過去了,有點疼,不過我能忍。”池火說。
她剛說完,舉起手中的蘋果正要咬一口。
結果手心一空,蘋果被厲以南拿走了。
“我不能喫嗎”池火半擡頭,睜着一雙疑惑又無辜的大眼睛。
嘴脣因爲失血和長時間沒喝水的緣故,有點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