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火出院的時候,那小新人已經差不多把該補拍的鏡頭都補了,剩下的就是和池火的對手戲。
這些沒辦法通過剪輯完成的鏡頭,還需要池火配合新人重新拍一次。
爲此,導演主動加了池火的片酬,並且約定下一部他的新作,只要她想,女一號隨時給池火留着。
一個星期,池火沒有接到厲以南的電話。
只是從喬一帆單方面聊起的情況下,知道一些對方的近況。
喬一帆曾經旁敲側擊,想讓她主動給厲以南打電話,池火聽明白了他的暗示,卻假裝沒聽懂。
那個男人都不給她打電話,憑什麼她要主動打
池火一生氣,完全投入到拍戲中,效率比之前還高,幾乎全是一條過。
因爲這點,劇組不少人開始戲稱她爲“一條姐”。
她完全投入到拍戲中,晚上累到倒牀就睡,根本沒時間去東想西想,所以過得倒也還算順利。
但是某人就沒那麼好過了。
“一帆,你把嫂子綁架回來吧,我快要承受不住了,嗚嗚嗚南哥是個變態,他已經一個星期沒下班回家了。”
蘇牧抓着手機,躲在衛生間打電話。
沒眼淚,乾嚎。
“南哥一星期不下班,跟你有什麼關係”喬一帆手邊一杯雞尾酒,一臉愜意的看着來往的人羣。
生活真美好
“南哥不下班,我也不能下班你說我有沒有關係”蘇牧照了一下鏡子,發現自己鬍子都長長了,鬱悶的揪了一下,疼得齜牙咧嘴,“我要撐不住了,你快把嫂子誘拐回來吧,算我求你了。”
喬一帆輕輕敲了敲玻璃杯,視線投向遠處。
剛好看到拍完戲,從劇組出來的池火。
“你個沒人性的混球我怎麼會認識你這樣的朋友”
蘇牧傾訴的話還沒說話。
喬一帆站了起來。
“我不跟你說了,嫂子下班了,我要去做護花使者了。”
喬一帆說着,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前一刻,他還清楚的聽到蘇牧的嚎叫聲。
蘇牧灰溜溜走回去。
“砰。”
路過厲以南辦公室的時候,清楚聽到一陣玻璃杯摔碎的聲音。
他想了想,還是鼓足勇氣,推開笨重的大門,走了進去。
門一開,一股濃郁的酒味傳了出來。
混亂狼藉的辦公室,看不到厲以南的身影。
蘇牧掃了一圈,往酒味最濃郁的地方走去。
厲以南喝得醉醺醺的,手裏還拿着一瓶酒,地上是摔碎的杯子。
玻璃碎渣鋪了一地。
“南哥,別喝了。”蘇牧走上來,想拿走他手中的酒瓶。
然而厲以南雖然喝醉了,但力氣還在,蘇牧使勁抽了一下,非但沒抽走,還被厲以南大力甩開,踉蹌幾下,跌坐了下去。
手掌險些撐到碎玻璃渣上。
“滾”
鬍子拉渣的厲以南,依舊充滿了落魄的迷人帥氣感。
只是,那雙眼睛的哀痛太深太濃,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