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暖插着腰,認真的對他說。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新娘子了,你要愛着我護着我,一輩子對我不離不棄,就算我變心,你也不能變心,知道嗎”
小厲以南一開始覺得不公平,不肯答應。
但後來,在小暖的百般教育之後,他點頭答應了。
一點頭就是一輩子。
如果不是後來,發生了那些事情,他和她之間的故事走向,便會完全不同。
能站在她身邊,成爲她未婚夫的人,也一定是他。
他也就不用面臨失去她的巨大悲痛了。
厲以南腦子亂得不行。
他沒辦法冷靜下來。
只能走出辦公室,到洗手間洗臉,想用冷水讓自己清醒一點。
厲以南走出去,關門的聲音,驚醒了池火。
池火擡起頭,看了一眼晃動的門扉,揉了揉惺忪睡顏。
伸懶腰,打哈欠。
她並不知道,在她睡覺的間隙,厲以南的心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厲以南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水珠沾溼了碎髮,從髮梢末端墜落。
鏡子中的厲以南,眼睛閃過一抹狠厲。
約莫半小時後。
厲以南迴到辦公室。
池火手裏拿着剛從蘇牧辦公室收繳來的小零食,喫得咯吱咯吱響。
她聽到開門的聲音,看到了厲以南,把手中的小零食遞過去。
“要喫嗎很好喫的。”
厲以南搖頭。
一言不發的走回辦公桌。
池火覺得他現在的樣子很奇怪,想問又找不到藉口問。
轉念又覺得,大概是他又開始抽風了吧。
她有時候都懷疑,他是不是有人格n症。
不然爲什麼會,對她忽然好得不行,一會態度又惡劣得要命
厲以南坐回轉移上。
翻着手裏的文件,心思卻不知道轉到了哪裏去。
忽然,他看到了一份有池城簽名的文件。
“你父親池城,想要和厲氏集團合作一個方案,需要厲氏投資千萬,你覺得如何”
厲以南不動聲色的打量着池火。
“池城不準籤,讓他去死吧。”
池火聽到池城的名字,就想到之前那些事情,還有被池城打的一巴掌。
那個噁心的男人,想通過她來攀高枝,做夢
“你很討厭他”厲以南問。
“當然,要不是他,我媽媽怎麼會離婚不離婚又怎麼會遇到後來那些事我恨不得他去死。”
每次提起池城,池火的情緒都會十分激動。
就好像,原身對池城的憎惡也一併留給了她。
讓她打從心底厭惡着,這個本該和她沒什麼利益衝突的男人。
嚴格說來,池城並不是她父親,只是這身體的父親,但是原身已經死了。
她和池城之間,也可以歸爲兩個沒什麼交集的人。
但偏偏,原身的記憶留給了她。
也把她對池城的憎恨留了下來。
然而,池火併沒注意到。
厲以南聽到她的回答後,並沒有露出高興的表情。
眼神反而節節涼了下來。
在他看來,除非是真正的池火,否則不該對池城有那麼大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