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要撬開門,這的確違反了少爺臨走前的吩咐。
喂,少銘沈思甜拿着手機,有些洋洋得意地瞥了一眼神色僵硬、緊繃的王叔,說道:你現在忙嗎
f國的陸少銘正坐在圓桌前,他的桌前擺着一疊文件,上面有這次會議需要簽署的共同聲明,他正在一條條查看,排除對方耍詐、弄文字遊戲損害公司和華國的利益情況。
忙陸少銘一個字就將沈思甜打發了。
沈思甜的話堵在了喉嚨,她現在繼續說的話,就有些不近情理了,但是若她就這樣掛掉電話,她就輸給王叔了,這就比較窩囊了。
沈思甜頓了頓,決定長話短說:王叔要把偏室門打開。
她不說原因,直接拋出了這句話,就是要陸少銘誤會。
我不在,別墅裏的事都由王叔負責。王叔是陸家的管家,他辦事我放心。陸少銘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沈思甜聽着聽筒裏傳來的忙音,氣得咬脣,但是面上還是裝出一副沒什麼事的樣子,淑女地微笑着,說道:少銘現在很忙,不方便接電話,王叔你要開偏室門,我也不攔你。但是這其中的後果,你可要想明白了。
王叔看了一眼沈思甜,不卑不亢地說道:謝謝沈小姐提醒,我想明白了。
沈思甜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有點難看。這已經不是王叔第一次讓她碰外軟內硬的釘子了,她越來越覺得王叔礙眼。
僕人們在王叔的指揮下,費了一番功夫,終於將木板從門框上拿了下來,又用開鎖的鉗子,將偏室的鎖撬開了。
夫人王叔站在門口,喚牀上的艾天晴。
艾天晴是在牀上的,誰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如果貿然進去,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少爺回來肯定重重處置。畢竟連護士給夫人上藥,少爺都不願意,最後藥膏還是少爺親自給夫人上的。
艾天晴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王叔臉色沉了沉,稍微頓了頓,邁步走進了偏室。
夫人,您王叔走到了牀邊,在艾天晴側臉的那一邊,蹲了下來,正要說什麼,眼睛的餘光卻看到被子邊緣的被單上,有紅色的液體,而且還沒有乾涸。
王叔大驚,定睛一看,居然是血
立刻叫醫生過來王叔猛地站起身來,大聲說道。
說完又彎腰,低聲道:夫人,您醒一醒
因爲沈思甜在別墅調養的緣故,所以別墅裏就有婦科的值班醫生。
醫生步履匆匆地趕來,掀開了艾天晴身上的被子,王叔和醫生都倒吸了一口氣,被單上一大片紅色的鮮血,分外刺眼。
醫生,你看這王叔有些慌了,臉色慘白。
喂,護士長,你立刻派急救車過來。車上備好止血藥和繃帶,另外備好血袋。醫生扭頭問王叔:夫人是什麼血型
ab型王叔立刻回答。
ab型和a型、b型、o型比起來比較稀少,但是對這傢俬人醫院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問題。
備好ab型的血袋。醫生對手機那端的護士長說道:一定要快,不然就來不及了。
說完醫生掛斷了電話,又從藥箱裏拿了一些藥膏來,做了下緊急處理,邊做邊說:王叔,夫人需要立刻轉移到醫院裏去,您看這事
王叔明白醫生的意思,點了點頭,拿出手機給陸少銘打電話。
嘟嘟嘟手機響了幾聲,陸少銘就接了起來。
他此刻本來正在和一些跨國企業的負責人交談,不方便接電話,他本來打算將電話直接掛斷,可是看到手機來電顯示是王叔時,陸少銘就起身,在其他商業鉅子驚訝的目光中,起身來到會議室外,接起了電話。
剛剛不久前,沈思甜還給他打電話,說王叔要開偏室的門,不一會兒,王叔就打了電話過來,陸少銘心中有一種不大好的預感。
什麼事陸少銘站在落地窗前,神色冷冽。
少爺,夫人大出血,情況很危險,現在馬上要轉移到醫院裏去。王叔問道:如果萬一要手術,需要家屬簽字
我馬上就回來陸少銘的墨瞳一下就眯了起來,鷹隼的目光透露着讓人膽寒的氣息。
如果在我回之前,需要簽字做手術,你就替我簽字。陸少銘肅穆地說道:告訴醫生,如果艾天晴出了什麼事,我會從醫院撤資
是,少爺王叔微微彎了彎腰,心裏震動,他跟了陸少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家少爺說話這麼狠絕。
陸少銘深深呼吸了一下,將心中強烈的煩躁、焦慮、擔憂壓了下去,問道:艾天晴好好的在偏室裏,怎麼會突然之間大出血
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王叔說道:我打開房間,看到夫人的時候,她就已經暈過去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能還要等到夫人醒了之後,才能說清楚。
陸少銘直接掛斷了電話,他本來以爲將別墅裏的事交給王叔,就不會出問題,畢竟王叔是陸家的老管家了,做事很有章法。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不過才走幾天,別墅裏就出了這樣的大事。
此刻他的心有些亂,像撞鐘一樣迴盪在腦海裏的,只有一句話:艾天晴,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陸少銘沉着臉,邁着修長有力的大長腿,腳下生風地走進了會議室。
陸總,你要去哪裏我們現在可以開始繼續開會了嗎一個金頭髮的跨國集團總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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