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食客皆是一驚,看到死的是不良人裏的高手,頓時面色一變,化作鳥獸散。像這檔次的酒樓,來的都是修行者,脫身自然沒問題。
燕離只是喝酒,面對眼前的血腥,彷彿根本沒有看到。
金光又一閃,已經消失不見。那年輕人微笑着喝起了酒,彷彿眼前的兇殺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大哥!”王琿痛叫一聲,隨後目露怨恨,“李汝良,我跟你拼了!”然後他就像一頭野牛般衝過去。
金光又是一閃,王琿的身軀頓時向後飛退,倒在地上纔看清楚,其身已多了三個血洞。
馬蹄聲,破空聲,從四面八方傳過來。
不良府的人馬此時纔到,但兩大高手已先後殞命。
陳二牛嚇壞了,雙腿一軟,已坐倒在地上。
“爺爺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多管閒事的傢伙。”李汝良已摘去了人皮/面具,露出一張瘦長馬臉,陰惻惻地發着笑,“你們可知道我通常都會怎麼樣對付這種人嗎?”
他既然用了“們”,問的自然是二樓的所有人。二樓的食客早就跑光了,只剩下燕離跟跑堂陳二牛。
燕離當然不會回答,他根本就一點也不關心。陳二牛卻嚇得慘了,腿軟得爬也爬不起來,只能哭喪着臉說,“不,不知道……”
李汝良殘忍笑道:“我通常都會先把他的舌頭給割了,因爲多管閒事的人,通常嘴巴都很碎,我也很討厭嘴碎的傢伙。”
陳二牛本能地把嘴緊緊閉住,更加恐懼,只能將求助的眼神投向燕離,然而燕離彷彿什麼也看不見聽不見,根本不想分心喝酒以外的事。
“然後我會在他身上澆一層瀝青,等瀝青在他皮膚上凝固,就用力地剝下來。”李汝良獰笑着,“你聽過人皮被剝下來的聲音嗎?我保管你聽一次就絕忘不掉,聽一次就會上癮。”
陳二牛已快昏迷過去,他現在沒有什麼可求的,
閨閣裏點着燈,屋子裏的佈置果然很有少女的天真爛漫。但是,相信她的主人此刻一點也不天真,一點也不爛漫。但凡聽過李汝良的事蹟的,知道目標是自己,簡直已經坐立不安,哪還有這個心思呢?
陳毓秀卻和絕大多部分少女不同,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你絕不相信,她此刻竟在化妝。她有一張十分明媚的臉龐,從鏡子裏照出來,已足夠的豔光四射,加上薄施粉黛,她看起來無疑已是個大美人。
她彷彿真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新娘子,彷彿李汝良不是要來害她,而是要迎娶她過門。她已脫下了外衣,露出了純潔無瑕的胴/體,她的身體也很美,幾乎沒有一絲贅肉,緊緻的皮膚雪白/粉嫩,像這樣的少女,最是容易點燃男人的獸慾。她披上了大紅的嫁衣。
“你來了爲什麼不出來,爲什麼要在暗處偷看?”她忽然向閨閣一個黑暗的角落說道。
“你怎麼發現我的?”角落裏,燕離發出了迴應。
“你的味道,酒味。”陳毓秀咬着脣,俏臉已是羞紅,“現在還不到三更,你已要帶我走了嗎?”
“你明知道我在這裏還脫衣服?”燕離道。
“反正我遲早是你的人,遲早要任你擺佈,早一點看遲一點看,又有什麼關係。”陳毓秀看來雖然像個大家閨秀似的嬌羞,但她的話語的大膽程度卻令人瞠目結舌。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燕離道。
“我知道,你是李汝良,是我將來的丈夫。”陳毓秀紅着臉說。
燕離故意冷冷道:“你沒聽過我的事蹟?我抓你只爲自己滿足,滿足過後,我就會把你滅口,因爲你已是世界上最瞭解我的人,我的氣味,我的身體,我不能讓你泄露我的祕密。”
“你只要要了我的身子,我就是你的人了,就算你殺了我,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陳毓秀紅着臉說,“而且,別人告訴我你晚上要來抓我的時候,我感覺到很興奮,身體開始發熱……我是不是很變態?”